可惜,他如此费尽心机,终究也没得逞!
被踢肚子的男人,挣扎着使出最后的力气,狠狠一脚踹在他脸上,生生把糖葫芦踹了下来。
那颗本就快烂掉的糖葫芦,顿时四分五裂轱辘轱辘滚到了摩天轮座厢的角落里。
众人,再一次赤红了眼,拼着命要去继续抢……
只可惜,他们体内的毒,越来越严重,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在地上徒劳地划动手臂,却半天也无法前进一步。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停止对彼此的攻击,只要互相挨着的人,必定伸手去扣对方的眼珠子,或者用别的小动作弄残对方,为自己打掉一个竞争对手。
北宫念念和宫霆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们毕竟年纪还小,纵然有超出年龄的本事和腹黑,却万万想不到,成人的世界可以勾心斗角到这个程度。
简直是……节操尽碎,没有下限。
两人对望一眼,都打了个寒颤。
可怕,我们可还是个宝宝!
然而此刻,在八个大男人眼中,他们是执掌生杀予夺大权的上位者!
几人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脱力,根本没有可能去抢那颗糖葫芦之后,顿时改变了策略,跪伏在地上,不要脸地乞求两个萌宝的垂怜——
“小公主、小少爷,我们错了!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我们改还不行吗?”
“对对对,我们只是受人所托办事,我们只是小喽啰啊,真的和你们无怨无仇的,求你们放过我们一马!”
“而且我们太不自量力了,怎么可能有本事绑架两位天仙似的人物呢?我们掌嘴,给自己掌嘴!”
“我保证走出去之后,重新做人,洗心革面,嗯……还有散尽钱财,捐钱建幼儿园、儿童乐园、免费玩具室……”
“我保证天天孝敬你们糖葫芦!”
几个人拼命东拉西扯,试图说服两人高抬贵手。
北宫念念骄傲地抬起下巴,压根不正眼瞧他们。
宫霆则沉了沉脸色,指着为首的短小精悍的男人:“呵呵,你也好意思说你是小喽啰?别以为我忍不住你。你就是今天上午开庭的时候,冲我小姐姐口出脏言、尖嘴猴腮、大放厥词的那个男人,叫吴池的脑残!”
吴池身子一凛,心道自己已经伪装成噗通的保镖了,怎么会被一个几岁的孩子认出来?
“咳咳咳,少爷您认错了,奴才只是个办事的……”他还试图继续装。
宫霆却毫不留情揭穿:“你是个奴才没错,可惜不是办事的奴才,是负责指挥的奴才!你的嘴,难道不是今天在法庭上,被禁言口罩,弄得像香肠一样肿的吗?旁人可没有你这个‘才能’!”
吴池顿时羞臊得满脸通红。
该死,连个小屁孩都羞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忍无可忍还是要忍。
吴池腆着脸:“小少爷,对对,是吴某不才,受了人指使……是那夏侯家的大小姐指使我的!真的,她才是主谋,你告诉你爸爸,去抓她啊!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她胁迫的,呜呜呜呜,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娇妻,怎么可能来干这种绑架的危险勾当?还不是被她胁迫的……呜呜呜……”
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