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景涛即将倒地之时,徐右兵一个箭步就串了上来,伸手扶住了马景涛,嘴中焦急的喊道:“涛子,你怎么了这是?涛子你这是怎么了?大夫,快来大夫,啊,小艺,你快过来给看看,他身上滚烫......!”
韩小艺愤恨的一跺脚,不过还是急忙走了过来,伸手先在马景涛的额头试了一下,顿时下意识的失声叫道:“啊!你快把他抱向急诊室,他重度高烧,需要紧急退烧抽血化验!”
两人急急忙忙的一个抱人,一个指挥,完全就把杨进给无视了。杨进脸色阴沉的吓人,这算什么事,成何体统!
犯罪份子和警察搅合到一起不说,还称兄道弟的。称兄道弟不说,还完全把自己给无视了。我是谁,我是烟海市的市长,代书记,以后说不定马上就扶正了。
他一口气死死地憋着,脸色晦暗阴沉。可是忍耐,终究是需要一定的气量。杨进的气量或许是太小了点。不,也许是太大了。从昨晚在海滨置业十八楼的总裁办公室直到现在,杨进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在忍耐。
这个王八蛋不仅敢动自己看好的女人不说,刘承友抓了他一晚上都没能抓到他一根毫毛。抓到了还死了三个警察。
从一开始自己就一直被动,一直被动到现在。身为烟海市的一市之长,谁会让杨进这么被动过。
没有,烟海市没有人可以让杨进如此的屈辱!
“站住!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他!都傻了吗?我命令你们,给我抓住他!他可是杀人重犯,抢劫强奸的重大逃犯!难道你们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吗,忘记了你们的使命吗?
混账!简直不可理喻,和犯罪份子称兄道弟!这是 原 则 问题, 立 场 问题!刘承友,我宣布,马景涛犯了严重的 立 场 错误,现在,立刻对他停职接受审查!取消他市局快速反应大队大队长的职务,责成市局督查大队对他进行严格的审查工作!审查后移交市纪律检查委员会,进行送检移交!
对待这样的人,和重大犯罪分子称兄道弟的人,那是绝对要清除出我们警察队伍中去的!丢脸啊,同志们!不仅仅是丢脸,更是狠狠的打脸!我们出动了这么多的干警武警,民兵联防,为什么没能抓住这个凶徒,那就是因为有人自甘堕落,甘愿丧失原则充当犯罪分子的保护伞,有人通风报信,有人包庇和徇私舞弊!
而这个人,就在眼前,我问他一句话,他就知道自己暴漏了,当场竟然吓晕了!这样的人,不是耻辱是什么,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两个一起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杨进亲自定的调子,亲自下的命令,马景涛不死也要脱层皮。一句话,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而这一句话,却是把身后大肥脸依旧肿的像个猪头似的刘承友给乐坏了。甚至是在杨进话说完以后,刘承友还没能及时地反应过来。
卧槽,我说怎么就抓不住这丫的,原来一切都是这么回事啊!马景涛!我说一开始你就不同意强攻,说什么要我先进行心里劝降,感情一切都在这啊,你和这小子不仅仅是认识,还是兄弟啊!
刘承友猛然醒悟了,他醒了,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麻痹的,差距啊!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市长就是市长,领导就是领导,一句话就能知道,就能寻到根本,寻到点子上!
“没听见吗!麻痹的,我说我一个劲的往上冲,刚冲到门口这小子就知道我到了,是一脚就踢开了大门,踢飞了我两名武装破门的优秀警员!
原来是因为你早就通风报信了!原来你是个内奸啊!
抓!啊,给我抓起来!”
刘承友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他甚至是撇开了扶着他的一名警局的小警员,一下就冲到了最前面,他要亲手把铐子给徐右兵戴上,亲手把铐子拷在给犯罪分子通风报信的‘败类’手上!
现场很多人都楞了,市局快速反应大队的小伙子们都惊呆了。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了,马景涛会是败类,这不是 操 蛋 吗?
马景涛是他们的头,是一名亲如兄长,和蔼如同父亲般的领导!这样的领导,在工作中严肃,在私下里客气,吃住在一起,执勤在身旁。每天坚持在一线,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无论是出现场还是锻炼,风风雨雨,风雨同舟。
他从没有把自己这些新警员当成自己的新兵,每个人都悉心照顾,每个人都详加了解。为他们解除困难,让嫂子把她的闺蜜和单位的美女介绍给这帮一身臭汗的警员们当女朋友。
这真是一天下来两班倒,警员们不论春夏秋冬整天都巡逻在市区的大街小巷。夏天别人吹空调,办公室内喝着茶水看报纸;冬天守火炉暖气吹空调,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吹牛逼。
可是马景涛呢,快速反应大队呢!他们的性质原本成立之时,就和别的机构不一样,成立的最初原则就是为了应对突发事件和预防犯罪。作为城市的守卫者和保护者,他们不仅身兼防暴警的责任与使命,同时也身兼着预防犯罪,将犯罪扼杀在萌芽状态下的巡逻制约!
可就是这么辛苦的队长,自己亲如兄长般的头,今个却被称之为犯罪分子的保护伞,警界的耻辱和内鬼。
一开始这帮小子全哑了,震惊了,可当刘承友亲自从一名警员的腰上拿出手铐要去拷马景涛的时候,唐奎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住手,不许动我师父!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师父是包庇犯罪,我们二十四小时都和我师父在一起,吃住都没有离开过,你给我说说,就算打电话通风报信,那也得有时间不是!你们这是诬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服!”
一看唐奎挺身而出,挡在了自己身前,刘承友是无比烦躁不屑的挥手一巴拉,就把唐奎给巴拉到了一旁,他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条胳膊,伸出根手指指着唐奎的鼻子骂道:“去尼玛的不服,唐奎我警告你,再不老实,你再给我犯你的二土傻逼劲,我现在就扒了你这身警服!”
“你来,你敢!我做错了什么,不要认为你是个副局长我就怕了你,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眼中还有没有党纪国法!
你扒,我让你扒,今个你要是敢动我师父,我拼着这个警察不当了,我也要和你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