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泯了口茶道:“不知苏兄对于礼郡王还有许丞相是个什么想法?”
“礼郡王和许丞相么?”
“正是”
“我对于他们不是很了解,但是想必他们也是一类的人吧,有句话不是说的很好么,官官相护”
“谁说的,我们郡王和丞相最是惜才的了,你若是真有本事儿的话就去施展施展啊”未等芓歆说什么,一旁的斓依就忍不住将话题给接了过来。
芓歆很是不悦的看着她“斓依,你的话有点多了”
斓依在听到这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是仔细的想想刚才的话,瞬间明白了什么,低着头不再多言。
对于她的口误芓歆脑子里快速的运转,在想着该怎么将这话给圆过去。
“叶兄难道与礼郡王和丞相认得?”苏航轻声地问道。
听到这话芓歆想到的就是立马否认“苏兄怎么会这么想呢?人家一个郡王一个是丞相的,我哪会与他们认得呢?”
“可是刚才的那话``````”苏航侧身看了下一旁的斓依。
芓歆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呢,轻声一笑“我身边这个人啊,有个习惯,就是喜欢说话带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这样跟谁都能亲密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苏航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芓歆的说辞。
“可不是么,我们怎么可能会与郡王还有丞相认得?前些日子不是因为这两者的事儿闹得挺厉害的么,所以,我就想问问苏兄对于这两人有什么想法?”
“前些日子?”苏航沉思了下,倏的,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恍然“叶兄指的应该是懿陶县主的事儿吧?”
“嗯?苏兄也知道?”
“那是自然,这件事儿早就传开了,这么大的事儿能没有人知晓么?俗话说得好,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苏航一脸笑意的替芓歆解释着。
见此,芓歆不由得松了口气,可算是把这话给圆过去了。
“这两位的为人什么的,我还真是不太清楚呢,也不好说什么。”
“苏兄可有想过无论如何都得晋升?”芓歆端起面前的茶杯,泯了口茶道。
苏航在听到这话很是无奈“当然想,可是你看看现在的这个官场,哎,就算有很多的抱负青年想施展也没有施展的余地啊”
听到这话芓歆只是静静的喝着茶,没有再说什么。可这心里却开始琢磨怎么在这上面动手了。
不是她多管闲事,而是``````朝廷之中若是也有自己的人,那——
苏航抬头看了看天色“叶兄,这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告辞了”言毕,起身向着芓歆开始辞别。
而芓歆也起身回之一礼“如此,那就不再挽留苏兄了”
“不知叶兄的住所可否告知,若是得空,在下定会去拜访”
“在下并没有固定场所,若是有缘,我们自会相见不是么?”芓歆轻声的婉拒了他的要求。
苏航也不是一个不讲理之人,见这番也不好再多言,拱了拱手便转身直接告辞了。
待人走远后,一旁的斓依就忍不住说道:“主子,这个苏航``````”
“倒是个不错的”
“不错是不错,可惜的是一直这样碌碌无为”
“这也怪不得他,官场如此昏暗,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没法施展”
“那主子想帮他们”
“帮他们?”芓歆一脸笑意的摇了摇头。
斓依在见她这样子很是不解的看着她“难道主子并不想帮助他们,若是不想,为何会`````刚才你那样,明显的就是想怎么管这件事儿么”
芓歆回身对她看了下道:“你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主子,我还不了解你?”
轻声一笑,道:“我是想如此,但是并不是单单的帮助他们而已,而是也为了我自己”
“为自己?主子,这话从何说起啊?”
把玩着手上的杯子,淡声的回答着“若想能够与杨氏抗衡,至高无上的权利才是可以,但是——这个至少无上的权利怎么得到才是至关重要,与她抗衡,不单单的只是个人之间,还牵扯到了国家之间,她是大月的皇后,我呢?她的背后是整个大月,我呢?无论身份还是背后的支撑我都不如她,拿什么来与之抗衡?”
“所以——主子是想朝廷中也培养自己的人?将朝廷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坐拥整个``````”斓依轻声的将自己的想法言出。心中却是层层的漪澜波动。她真的被她这番想法给吓住了。
而芓歆在见她这样子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
“如此,主子是要夺了这个宇文江山么?自己来?”
听到斓依这话芓歆不由得轻声一笑“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再说了,我也不是那块料,一国之君?那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我只是想和杨氏站在同一个位置罢了,这样一来,我就有与她抗衡的余力了,若是如你说的那样,到时涉及的可就多了,那就真的演变成国家之间的争斗,虽然大月和大燕之间的摩擦不少,但是都是小摩擦的争斗,可若是成这样,那可真的是会杀红眼的,到时遭殃的还不都是那帮百姓?我岂不是要成了罪人?”
“这么一说,属下欠考虑了”
“斓依,你可不要忘了有一个人才是真正的有这样的野心”芓歆一脸笑意的说道。
斓依在听到这话怔了怔,倏的,想到什么“主子说的是——宁王?”
“他有这样的野心,也有这么的能力,我们想得到的与他的目的又差不多,他想得到那个位置,而我只是想得到和杨氏抗衡的等级,选中他,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可是这个皇家不是把血统看的非常重要么?会接受?”斓依轻皱着眉头说道。她虽然早就知道芓歆的想法,但是还是有很多的顾虑,而现在这个话虽然没有完全说明白,但是芓歆却是很明白她的话。
芓歆在听到这话微然一笑“我的身份虽然很是尴尬,但却是最好的掩饰”
“主子这话?”
“他若是有那样的想法存在,不会拒绝的”
“这?”斓依显然很是不明她这话的意思
“宫里传来了消息”
“如何?”斓依很是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