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轩琅和狄莫芸他们清楚地看到“四皇弟，你疯了！我们这样会死的！”一直不说话的司空习赫说话了。

司空习赫双腿颤抖，拉住司空斐翼的手臂，想让他把弓弦放下来。

司空斐翼依旧盯着前方，说道：“你害怕了？！”

“我！”司空习赫心里发苦，他承认自己就是色厉内荏的怂人，他咬着牙实话实说道：“我怕死，我不想死，我还有妻女。”

司空斐翼冷冷地说道：“晚了。”

司空习赫更加慌了，他摇头道：“不，不晚，我们投降吧，他为表仁慈绝不会杀俘虏的，我们就不会死了！”

司空斐翼这才慢慢转头看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投降就真的不会死吗，要不……你先去吧！”

司空习赫哪里多想，他一味地想要逃离，自以为想到好的折中的法子道：“那、那这样，我先过去服软，试探一下他们的口气，万一有活路呢，到时我再过来劝你，啊！”他说着就一点一点地挪步往外离，退走几步后就彻底转身跑向司空轩琅的阵营里。

“别开枪啊！我投降！”司空习赫举着双手高喊道。

“噗！”一支箭矢射穿了司空习赫的胸膛！

司空轩琅和狄莫芸他们清楚地看到迎面而来的司空习赫突然死不瞑目地倒在了两方的正中间。

司空习赫好歹也是皇子，属于司空皇族的人，更是司空斐翼和司空轩琅的亲兄弟！

司空轩琅很震惊地仰起头望向对立面，那边处于倒下的司空习赫的正后方果然站着司空斐翼。

司空斐翼神情冷漠，他手上只有弓弦，却没了箭矢。

司空轩琅出声道：“司空斐翼，你可知道你刚刚射死的人是你亲兄弟！”

“我知道，但他跑向你们的时候，我就不认他了！”司空斐翼冷冷地说道。

司空轩琅身后的司空皇族沸腾了，他们纷纷喊道：“杀了他！”

司空斐翼彻底断了自己的退路，司空轩琅不杀了他，实在难平众怒。

“司空斐翼，看来我不得不杀了你了！”司空轩琅悲哀地说道。

“放箭！”司空斐翼大喊一声后再次射出了箭！

狄莫芸眉目一凛，也大喊道：“开枪！”

“嗖嗖嗖……”

“砰砰砰……”

“啊啊啊……”

一时间，场面混乱得可以，很多人倒下了，尤其司空斐翼那一方的人，能有战斗力的人很快变得寥寥无几。

司空斐翼是直接对准司空轩琅射箭的，可是对面的狄莫芸却用枪一一把箭矢打掉了。

司空斐翼知道狄莫芸枪法好，所以他并不感到意外，但他仍旧固执地射着。

混乱中，“费钰，我知道你的人会遁地术，但能带走的人有限。所以你就带阴馥淼一个人走吧！”司空斐翼一边射箭一边说道。

阴馥淼骤然看向司空斐翼，微张着嘴唇。

原来司空斐翼打的是这个主意，他认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所以想用自己的身躯为阴馥淼逃跑打掩护！

“费钰，还不快带她走！”司空斐翼朝费钰低吼道。

费钰一把搂住阴馥淼的腰，对司空斐翼点头道：“你多保重！”

对面的狄莫芸可一直留意着阴馥淼的动静，她见后者有要离开的趋势，便喊道：“哪里逃！”

可是司空斐翼却笑道：“你管得了那么多吗？”说完他又放了一箭，依旧直朝司空轩琅的胸口射去。

“你！”狄莫芸只得全神贯注地盯着箭矢的动向，又朝它开了一枪。

“真是奸诈，怪不得直朝王爷那射箭，目的是让小姐分不了心啊！”相沁恨恨地说道。她说完就想上场与小姐并肩作战。

“小姐，我来帮您！”相沁一边喊着一边迈开了脚。

“别！”一直暗中保护相沁的陈放冲了过来，拉住相沁道：“那里危险，你别过去！”

相沁哪肯听话，正与陈放纠缠着，却听司空轩琅道：“莫芸，不要担心我。”

接着，人们听到了“嗖”的一支箭矢破空声。

相沁停止了挣扎，抬头看向司空轩琅，发现方才那支箭就是他射出去的！

司空斐翼看那支箭正朝自己的方向射来，他一愣，下意识地射箭打下那支箭。

“司空斐翼，我不出手你就真把我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吗？”司空轩琅说完再次提箭并拉开了弓弦。

狄莫芸是第一次见司空轩琅出手，她惊喜地笑了，见司空轩琅提醒她道：“她快逃走了。”他说完就松开了弓弦，再次射出了一支箭。

狄莫芸哪会浪费这等好机会，她立刻瞄准阴馥淼并开了枪！

“小心！”司空斐翼瞳孔瞬间放大，他朝阴馥淼的身影窜去。

“嘭！”司空斐翼躲过了司空轩琅的箭矢，却撞上了狄莫芸的子弹。

司空斐翼闷哼一声，鲜血从他胸前的血洞处飞溅而出，他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斐翼！”阴馥淼大叫。她推开费钰，上前跪坐在地，一把抱住了司空斐翼的头。

“馥淼……”司空斐翼刚唤出名字就开始吐血，鲜血染红了他的脸庞，他的脖颈，还有阴馥淼的手。

“斐翼……你这是为什么？你不恨我吗？”阴馥淼哭着说道。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司空斐翼的面颊上，她的声音很小，又颤抖得语不成句，可司空斐翼还是听明白了，不是他真的听见了，而是他真的懂她。

“别哭……我是恨你，可我更爱你啊……我见不得……你死……”司空斐翼几乎说一个字就吐一口血。

“你别说了……”阴馥淼哀恸大哭。她紧紧地抱住司空斐翼的头道：“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司空斐翼艰难地抬起手臂，一只血手抚上阴馥淼娇嫩的脸蛋，瞬间弄花了她如花的脸。

阴馥淼没有丝毫嫌弃，反而抬手盖住司空斐翼的手，道：“斐翼，你要挺住。我们一起走。”

“不……你……快、快、快走吧……”司空斐翼的生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候了，脸色已经变成了青白色，眼皮越来越沉。

“我不走。”阴馥淼摇头道。

司空斐翼道：“你、你、你告诉我……你……爱我吗？”

阴馥淼点头，张开了嘴，刚要发出声，却感到怀中的头颅突然变得死沉，不再动弹。

“不……”阴馥淼爆发出凄厉的哀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