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轩琅丝毫未有停顿地动身道:“我们赶紧走!”
相沁赶忙拉住司空轩琅道:“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司空轩琅皱着眉头道:“还能去哪,进宫!”
相沁慌忙摇头道:“不要去,费大人抓王妃娘娘说不定是圣上的意思!”
司空轩琅一愣,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相沁当然不说是从窃听器那里听来的结果,她眼珠子一转说道:“费钰大人是圣上的左右手,若圣上没有这个意思,费钰能敢背着圣上去抓王妃娘娘吗?要知道王妃娘娘可是圣上的合伙人啊!”
司空轩琅心想这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他更加疑惑地问道:“既然你们是父皇的合伙人,为何父皇还要逮捕我夫人呢?!”
司空轩琅没有说错话,但相沁却愣住了,因为对方称狄莫芸是他的夫人!她不由得心道:这王爷什么时候开始称我家小姐为夫人了?!
不过她来不及细想,便叹气道:“王爷,因为懒人阁里有太多的宝贝了,难免招人眼红,甚至……忌惮。”她说道最后有些紧张地看向司空轩琅,一是因为她这么说有射影圣上小肚鸡肠之嫌,二是因为她知道这个王爷有可能会成为大晟朝第二位皇帝,如果他因为自己的这一番话受到了触动,日后会不会和他爸一样封杀懒人阁呢?!甚至……会变本加厉?!
果然司空轩琅沉默了,在思考着相沁的看法。过了一阵后他才表示认同地点头道:“没错,你们懒人阁太过神秘,有太多的人忍不住欲窥视其中!”
相沁沉默了,脚尖踢了踢石子,说道:“那是因为我们不想高调,怕自身难保。”
司空轩琅看向相沁,认真地问道:“你们和费钰之间有没有过节?”
相沁似点非点地点头道:“算是有吧,但王妃娘娘已经亲自赔罪了,却没想到那位费大人竟这般记仇,害得王妃娘娘还是没能逃过牢狱之灾!”
其实司空轩琅近几日对此事也有所耳闻,他道:“看来费钰是铁了心要治莫芸了。”
相沁又是一愣,一会儿夫人,一会儿莫芸,你啥时候和我家小姐的关系变得这么亲密了?!
相沁摸了摸鼻头,问道:“王爷,您有没有想到不错的法子?”
由于事发太过突然,所以司空轩琅一时没有想到好主意,于是他诚实地摇了下头。
相沁竟然笑了笑,说道:“王爷,奴婢倒是有个主意,您不妨听一听。”
……
“进去!”
狄莫芸被影夜卫的人推推搡搡地带到了一间非常阴暗潮湿的房间。虽然她不知自己身在具体何处,但她知道她已经掉入了影夜卫的大本营里,插翅难逃!当然,她也不想逃,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很平静地抬头看向四周的墙壁,只有一面墙的高处才有一扇扁扁的窗口。
狄莫芸又看了看铺满屋子的一层薄薄的干草时,打了个冷颤,问道:“有被子盖吗?”
影夜卫面无表情的干脆利索地说道:“没有!”
狄莫芸低头看着自己尚显干净明亮的衣服时,有些心疼地问道:“有囚服吗?”
影夜卫这才露出微异的表情,居然还有人主动要囚服的呢?!但嘴上依旧惜字如金地答道:“没有。”
“哦……”狄莫芸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因为她想换下囚服当睡服穿,而自己的外衣袍可以当被子盖。
真是要啥没啥啊!
狄莫芸想了想,舔了下自己的双唇,又问道:“有水喝吗?”
影夜卫依旧特别简洁地说道:“没有!”
“哦!”狄莫芸小声嘟囔道:“我渴了!”
“一会儿有粥喝。”影夜卫回答道。
“咦?”狄莫芸有些诧异影夜卫怎么一下子就如此热心地给她解答问题呢!她笑着拱手朝影夜卫拜了拜,说道:“小兄弟,在下日后得需你多多关照了!”
影夜卫没表态,默不吱声地走了出去,并掏出了一把锁头将门拴住了。
狄莫芸长这么大,就是把上辈子活着的时间也算上,第一次坐牢,原来是这样的感受啊!
狄莫芸觉得很新鲜,所以一时也不觉得苦,她干脆躺在干草上摆了一个‘大’字型,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是她一夜未眠,直到拂晓时分才有困意,然而她刚要睡着,就被人拍了拍脸。
狄莫芸不想被打扰即将进入梦乡的好时光,她扒拉下来者的手,闭着眼睛含糊地说道:“别闹!”
来者还真不拍了,但他停顿了下,便冲身边人高声道:“泼水!”
“哎,别泼,我醒了!”狄莫芸瞬间清醒,她猛地睁眼,直起上半身,仰头望向上方居高临下俯视她的人们。
果然是费钰的声音!
狄莫芸笑道:“费大人,你这份见面礼在下可承受不起啊!”
费钰笑了笑道:“知道,所以我没有真给啊!”
“呵呵!”狄莫芸干笑两声,问道:“费大人,你这么早叫在下醒来所为何事啊?”
费钰不答,他身边的影夜卫却上前把狄莫芸一把薅起,说道:“少废话,审讯!”说完硬驾着狄莫芸走出了牢房。
狄莫芸被影夜卫的人拖拽着走,由于她体重不轻,所以影夜卫们使了不小的力气强行把她按在了审讯室的冰冷的地面上跪着!
费钰则坐到了狄莫芸的对面,摆好了审问的架势!
狄莫芸被影夜卫掐着后脖颈不能抬头看人,她的眼神变了,被人摁在地上给敌人下跪,这事搁谁身上都觉得屈辱至极!
“费大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狄莫芸使劲向上瞪着眼珠子看向费钰,厉声喊道。
费钰道:“进了这道门的客人都同你一样待遇,鄙人可是一视同仁的。”
狄莫芸冷笑道:“费大人,你是不是还要拿东西招待我呢?!”
费钰嘴歪了一边,说道:“那就看他乖不乖了!”说完就站了起来,走到狄莫芸身边,慢慢蹲下身,与狄莫芸平视,
“有些人很乖,而有些人不乖,得需要拿东西‘哄’!”费钰阴森森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