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有些傻眼了,他不可置信地瞅向楼上名叫锦舒间的包厢,一万两黄金啊,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可大堂里的人们惊呼声告诉他这是真的,不光他震惊,全场的人们都震惊了,全都抬头望向楼上的锦舒间,这是哪方的巨贾?!
锦舒间在楼上一直扮于默默无闻,甘当透明不存在的角色,谁料关键时刻一鸣惊人!
栾义旭也不淡定了,他也站了起来,偏头问另一个处在他身后的仆人道:“那家是什么人?!”
仆人道:“名单上说那包厢的主人叫易轻燕。”
易轻燕?!这是谁的匿名?!栾义旭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绪来。
“一万一千两!”岚公主竟然自己跑到窗前面对着楼下的观众高呼道。
栾义旭赶紧把岚公主拽了回去,“你干什么?!谁让你瞎叫了!”他吼道。
岚公主扁着嘴巴,眨巴着眼睛,委屈地说道:“你不是说要势在必得吗?!这可是要给墨哥哥的礼物啊!”
栾义旭语塞,憋了半天训道:“不许胡闹!”
“两万两!”锦舒间里的人又喊道!
岚公主还想上去竞价,可被栾义旭及时阻止了。
司仪激动得喊声都颤抖了,他喊道:“两万两一次……两万两二次……两万两三次……成交!”
“啪!”司仪把醒木拍出了整个拍卖大会有史以来最响的声音,一锤定音!
“热烈祝贺锦舒间的贵宾获得了这把燃魂剑,您就是燃魂剑要找的有缘人!”说完司仪起劲的鼓掌,拍得掌心肉都是红彤彤的。
一直在观看的狄莫芸很不舒心,无论楼上哪方买主买到了这把燃魂剑,她都不高兴,那可是鬼谷派的东西啊,奇怪鬼谷派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就这么干看着自己门派的宝贝被他人拿了去?!
她更气自己无能为力,没有那么多钱财把燃魂剑买回来。大厅之上的所有人都在鼓掌,除了狄莫芸这一桌。
她闷闷不乐的低垂着头的样子被锦舒间里的主人看到了,那名主人笑了,脸颊上露出一对特别漂亮的酒窝,他道:“傻瓜……”
狄莫芸郁郁寡欢的回到了缘来客栈,她低头看着手中花了1000两白银得到手的栽有橡胶树的园林地契,苦笑了一下。本来这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出了燃魂剑的事情后,让她的好心情一下子折了大半,她原想着等拍卖大会结束后,向司仪打听下那位花重金买走燃魂剑的买主是谁,实在不行就在门口堵着呗!结果告诉她,她的想法太天真了,买主的真实信息是拍卖大会的主办方严加保密的。对于这一点司仪说什么也不肯通融,如论给多少奖金也没有透露买主的真实信息!
至于堵门的办法更加行不通,如此重要的贵客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出去,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身怀重宝?!那还不被人抢了!所以交易金额高的贵客们都是在主办方的安排下秘密从后门溜走了,自然狄莫芸所有的打算都泡汤了。
相沁安慰道:“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
狄莫芸点点头,轻轻叹一口气。
狄英遥说道:“小妹,真要追究燃魂剑的事情也不应该你来做,起码应该是鬼谷派的长老出手才对!”
相沁跟着附和地点头说道:“就是,小姐,二少爷说得没错。”
狄莫芸又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我知道。”她转头看向狄英遥道:“二哥不用管我,你去忙吧。”
狄英遥确实有事,今日已经陪了妹妹大半天了,自己的业务却还没有打理,见妹妹这么一说,也不客气道:“那我去忙了,你有何事就吩咐这家掌柜的!”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屋。
狄莫芸又看向相沁说道:“你不是要研究三姨母家的那种怪病吗?你也去忙吧,我想静静。”
相沁并没有急着走,一副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站在狄莫芸面前。
狄莫芸见状便问道:“你有话要说?”
相沁张口道:“先前奴婢跟小姐说过想尝试以毒攻毒,但奴婢还是不敢直接用在人的身上,奴婢想先拿小动物做个实验,做这实验之前需要让小动物也得这种病,所以……”
狄莫芸明白了,说道:“你是想管我要那条天姚吊坠是吗?”
相沁点点头。
狄莫芸道:“不是我不想给你,你也知道这天姚……”
相沁忙说道:“奴婢知道,不过奴婢也想好了防御法子,既然小姐说铅能防住它,那奴婢就备好铅制品,像铅粉,铅纸,铅板等,总之肯定不会直接用手拿的。”
狄莫芸沉思一番后点头并叮嘱道:“你的想法是对的,但你做实验的过程中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每次做完实验后一定要记得全身消毒,听见了吗?”
相沁明白狄莫芸口中的“消毒”是何意,她笑着回道:“听见了,小姐。”
狄莫芸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挨着墙壁的床边尾处,蹲下身伸出胳膊在缝隙间摸索。可这么一摸,狄莫芸心凉了,无论她怎么上下摸索也没摸到那只装有天姚吊坠的铅制盒子!
所及之处都空空如也,手指接触的不是冰冷的墙壁就是床板!
不对!我明明藏在这儿了啊!狄莫芸赶忙头顶着墙壁往隙缝里扒看,果然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狄莫芸连唤相沁道:“你快过来看看,有没有看到那只盒子?”
相沁也赶忙跑过去扒看,看了一会儿说道:“小姐,奴婢也没看到。”
狄莫芸有些心慌了,说道:“相沁,去其他的地方找找!”
就这样狄莫芸和相沁把整个客房都翻遍了,就连狄莫芸认为绝不会出现在那里的地方也都翻了,可还是没有找到。
被偷了?嗯,肯定是被偷了!
狄莫芸这样想着,便吩咐道:“相沁,出去问问店小二,我们走后有没有谁进过这房间!”
相沁转头出了屋,不一会儿她跑回来答道:“小姐,店小二说了,他没看见谁进来过,但看见有一个老头从这层楼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