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的差不多了,徐子裴将自己要在大理寺住下的消息告知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在知道徐子裴要住下,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毕竟,虽然这件生气,徐子裴已经答应要帮忙了,但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情。
但是,徐子裴现在能住在大理寺,真的是让大理寺卿刮目相看了。
这些都是徐子裴之前就已经决定的。
徐子裴做事情就是这样,凡事都要考虑清楚,也要考虑周全。
不过,现在,他还没有告诉小妻子,虽然今日必须就要住在大理寺了,但是自家媳妇那么该怎么办呀!
想到这里,徐子裴有些头疼。
不过,徐子裴也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拿到令牌的第一件事情,徐子裴就让段大人通知大理寺上上下下的人都集合在前院。
大理寺上上下下都知道今日那个所谓的徐大人会到大理寺来,但是毕竟在大理寺呆的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他其他人放在眼里了。
徐子裴自然也清楚这个了,不过他已经准备好了杀鸡儆猴了,而且这鸡都已经挑好了。
季安这样的人,要是放在平时,徐子裴看都不会看一眼,别提要管了。
但是今日不同,徐子裴不得不做出选择,凶手的残忍和厉害,也就意味着他们需要比凶手更加厉害才能抓住凶手。
而现在的大理寺就像是一盘散沙,就连风都能吹散了。
大理寺上上下下都被集中起来了,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要讲什么事情,但是预感却是不好的。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虽然徐子裴不算是新官,但是却能管到他们。
即使知道徐子裴是因为要立威才将他们集中起来了,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反抗。
徐子裴穿着官服就站在众人的面前。
清冷的样子,要冻死人了。
“今日叫大家来,是有事要宣布的。”寒墨的话刚一落,下面的声音就冒出来了。
各式各样的都在说,七嘴八舌的。
这些情况,徐子裴早就已经料到了,但是徐子裴就这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群人这样说着,一句也不说,一句也不阻止。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段大人自然也是担心的,毕竟,现在时间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
但是他已经将自己的权利都交到了别人的手上,现在就只能看着了。
大家不知道叽叽喳喳的说了多久,但是也意识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对,所以大家也都渐渐的停止了说话声,最后,整个大理寺都鸦雀无声了。
就连段大人也惊讶,他的手下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样安静。
沉默就这样继续着。
这样冰冷的沉默让在场的人都感受了森森的寒意。
但是大家都不敢在说一句了。
“还有什么话要现在说的吗?”徐子裴清冷的声音瞬间穿透了整个院子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还像麻雀一样,停不住的嘛!现在怎么停了!”徐子裴的一声依旧清冷,但是却比上一句更加吓人。
“怕啦?现在就怕了,那之后的十五日呢!要知道,你们段大人,现在可是把大理寺的令牌都交到了我的手上了。
你们的生杀大权现在可都是由我来做主的。”徐子裴轻笑出声。
“……”院子里的人心中惊骇了,但是他们不敢在说话了。
徐子裴和大理寺卿不是同一个路子的,院子里的人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徐子裴并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们的好日子,应该是到头了吧!
“大理寺卿顾忌旧情,可是我徐子裴在这大理寺卿却是没有旧情的。
昨日,我特意去翻看了我云国的国发,发现这令牌的作用很大,居然有权任免大理寺的闲杂人等。
而且,我特意问了一下段大人,什么是大理寺的闲杂人等,哪知这一问,居然发现了很多很好玩的东西。
要我告诉你们吗?”徐子裴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但是他的话,却一点都没有让人觉得是在开玩笑,带着满满的恶意。
院子里的人,现在已经有些张皇失措了。
“怎么不说啦!也好,你们说话,我说的话,你们就听不清了。这大理寺很有意思,居然一大半的人都被称之为闲杂人等。
虽然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是不需要任何的功名的。
你们说,这好不好玩。
最有意思的,还不是这个,最有意思的,是那些不是闲杂人等的人,在大理寺居然都是不起眼的存在。
大理寺真有意思,皇上选出来的人没有得到重用,这闲杂人等却是作威作福的。
你们说,我要是不想要这些闲杂人等,该怎么做呢!
或者活,换些听话的人,你们觉得怎么样?”徐子裴笑着对这院子站的所有人说道。
但是即使他的语气再欢快,院子站的人却也能体会到徐子裴的手段了。
这哪里是新来的官呀!真的就是一个活阎王。
一个掌控所有人命脉的活阎王。
徐子裴见火候差不多了,继续道,“我徐子裴也不是那么不堪的恶人,但是有谁不听话,我就换掉谁。
至于那些有功名的,你们只要名声能怎样毁掉一个人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现在没犯到我,我自然也不会做那么绝的。
不过,今日来的时候,这里某个人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也看的很不顺眼,所以现在,我不想他再出现在刑部了。
对吧!季安,季捕头。”徐子裴像是一个面色如常的恶魔,吐出了这些字句。
季安在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都站不稳,等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在看见徐子裴的眼神的时候,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的眼神呀!
季安在京城混迹这么长的时间了,这些趋吉避凶的能力还是有的。
徐子裴已经决定把自己踢掉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了。
季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理寺的,他唯一能记得的就是,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在举起手上大理寺卿的令牌的那一刻,季安就绝望了。
原来,那个男人,并不大气,锱铢必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