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胎药?
愚蠢的母亲?
这些名词组合在一起,苏落尘又怕又担忧,她下意识地抚摸她的小腹。
或许当年的皇后,也和她现在的肚子差不多……
可是他们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皇帝要这样做?
再恨皇后,也没有必要杀死那个或许还没成型的孩子。
“朕是世界上最孤独、最身不由己的人,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这个悲戚的声音打断了苏落尘恐惧的联想,再回过神来,发现齐炎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痛苦。
那是心如刀绞的痛。
相爱相虐相杀,大概就是这样吧。
苏落尘连忙抱住齐炎的头,说:“没事了没事了,这只是一个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虽然烧得迷迷糊糊,不过苏落尘柔软的身体和她的气息还是让齐炎慢慢地平复下来。
他没有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慢慢地呼吸也变得均匀。
这之后,苏落尘才重新将齐炎的头放回枕头上,继续给他物理降温。
勤务员从卫生院那里把退烧药送过来的时候,齐炎的体温已经下降了不少。
“嫂子,幸亏你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落尘对大舒一口气的勤务员说:“谢谢你小江,以前你们军长也经常发烧吗?”
短短大半年,齐炎竟然发了两次烧,他本身身体素质这么好,苏落尘觉得这是不太正常的现象。
小江说:“基本上每年至少有三次,也是从他执行任务莫名其妙地从房梁上摔下来之后才会这样的,以前首长基本上不会有这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那么他发烧的时候,是不是会说一些让你听不懂话?”
小江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说:“首长他一发烧,就不会让我们任何人在他身边,只能在门外,有时候确实听到他在里面说,也听不清楚他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我们一进来,他就不说了。”
苏落尘觉得齐炎既便是烧得很厉害,身体十分不舒服,他也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异常。
我的男人,我的丈夫,我的齐炎,原来你过得这么辛苦。
苏落尘让小江出去之后,她就躺在齐炎身边,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的看着齐炎那张因为发烧变得有些泛红的脸。
立体的五官,完美的轮廓,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但是,只要他睁开眼睛,看到身边躺的人是所爱之人,他的冷漠就会转换成温暖。
而且这样的温暖只属于她一个人。
想到这里,苏落尘就把头靠在齐炎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齐炎,我们不要管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皇帝为什么会那样对待皇后,也不管慕少帅为什么会和孔小姐分开,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们要过好这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齐炎放在旁边的手臂突然动了一下,然后环住苏落尘,说:“宝贝,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啊?你醒了?怎么样?是不是头很疼?肚子饿不饿?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齐炎把苏落尘抬起来的头再一次按到他的胸膛上,闭着眼睛说:“你好吵啊,安静一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