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虫虫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向来都很听丛刚的话。
于是,小家伙便直接在丛刚的脚边跪了下来,陪着丛刚一起监视着那些大型的挖掘机。
无声静默了良久,小家伙下意识的环看着丛刚的四周;并没能找到小安安。
小安安哪里去了?难道大虫虫没把她带过来?还是把小安安放在离这里不远的某个酒店的房间里?!
小家伙很想询问丛刚有关小安安的情况,可他在仰视到大虫虫那面无表情的表情时,只是抿了抿嘴巴,最终还是没敢开口去问。
一大一小,一站一跪,画面以奇特的方式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在机械的轰鸣声中,没人敢上前来询问什么,只是默默的做着各自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小家伙身上的手机作响了起来。他一直随身携带着亲爹封行朗的手机。
封虫虫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发现打来电话的是妈咪林雪落。
伤感的抿了抿嘴巴,小家伙仰头再次看向丛刚,弱着声音问:“大虫虫……是我妈咪打来的电话。我要不要把爹地已经死掉的消息告诉妈咪?”
不知道如何将这个悲伤的消息告诉妈咪,封虫虫选择了询问丛刚。
“你是大孩子了!这些事,你已经完全能够自己做主的!”
丛刚从追思里拉回了些许的思绪,但依旧没有低头来看小家伙。似乎他的世界,在这一刻与世隔绝了!
封虫虫再次抿了抿小嘴巴,最终还是接通了妈咪打来的电话。
“喂,封行朗,默尔顿家族的事儿处理得怎么样了?你还打不打算回来了?”
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林雪落也想找个人好好的倾述一下。丈夫封行朗当然是最好的倾述对象。
“妈咪,爹地睡着了……”
在听到妈咪那责备的询问声后,小家伙选择了暂时隐瞒真相。至少要先等到找着亲爹封行朗的遗体之后,再告诉妈咪不迟。
因为现在告诉妈咪,只有让妈咪更着急、更痛苦、更难受……却无能为力,也帮不上什么忙。
“什么?都几点了,你爹地还睡着呢?”
一听是小儿子的声音,林雪落的声音慈爱上很多,“小虫,你爹地在默尔顿古堡里都忙些什么呢?!”
“忙着……忙着赚奶粉钱啦!妈咪再见!”
封虫虫有些急切的把手机给挂断了。他不是个会说谎的孩子;即便是这样的善意谎言,也会让他很难受的。所以他便索性挂了妈咪的电话。
为了避免妈咪执着的继续打来电话,小家伙将手机关机之后才踹进了衣兜里。
然后便仰着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大虫虫。似乎想问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卡耐去机场接封行朗父子时,并没有跟邢十四做任何的交待。
封行朗一家把邢十四当管家,可卡耐却无视着邢十四的存在。
不服管教,且我行我素。
卡耐的任务是保护封行朗,其它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之事,似乎都跟他没关系!
可卡耐在机场并没接到封行朗父子,在打探之后才知道:慕尼黑飞申城的航班,迫降在了土耳其!
随后,封十五便接到了卡耐打来的电话。
而此时此刻的封十五,完全没有心情接听卡耐的听话。或许他已经清楚卡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给他打来电话:肯定是因为没能从机场接到封行朗父子。
便只给卡耐回了一条信息:【航班取消了,你不用等了!回封家守好其他人!】
【那我什么时候再来接机?】
【不用你接机了!回去封家守好封总的儿女!】卡耐也是个实诚之人,在收到封十五让他不要接机的消息之后,便真就打道回府了。他寻思着,如果是老大护送封行朗父子回申城,那肯定会安排卫康去接机也说不定的
!
……
“白芽芽!开门!快开门!别给我装耳聋!”
这已经是袁朵朵第三天来叩女儿白芽芽公主房的门了,“你要再不开门,我可让人把门锁给撬开了!”
房间里的白芽芽只是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耳朵蹲坐在墙角里。被宠坏的她就是不肯给妈咪开门。因为她知道妈咪会训斥她什么。
姜酒被孟加拉猫把颈脖抓挠得血肉模湖的情景,已经把白芽芽吓得够呛了。
她是真没想到那只孟加拉猫会那么野,竟然会把姜酒抓挠成那样!
但就算自己不该带只猫去封家……诺诺哥也不能因为这件小事跑来白公馆兴师问罪吧?听豆豆刚刚说,还打了爹地一拳头!
这个封林诺,在姜酒的怂恿下,还真够不念旧情的!他这是铁了心的要维护姜酒那个抢别人未婚夫的心机女呢!
“朵朵……朵朵,别拍门了!芽芽已经睡下了……她明天还要上课呢!”
白默挨了封林诺一拳头,到也没跟那小子记仇;就是当着妻子和女儿的面,自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白默,你还在护着芽芽呢?芽芽都快被你宠成个忤逆女了!”见训斥不到女儿芽芽,袁朵朵正好拿撞枪口上的白默出气,“你是拎不清你宝贝丫头闯了多大祸吧?万一那只孟加拉猫抓伤的是那两个小婴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封林诺
铁定会拿刀直接砍上门来的!”
“这不是没有伤着诺小子家的两个孩子嘛!”白默的护女之心,那是相当的强烈,“再说了,封家有那么多的保镖,怎么可能让一只孟加拉猫抓伤小婴儿呢?我就觉得那个姜酒能被猫抓伤……绝对是苦肉计!说不定是
她主动挑衅猫,然后猫才会抓伤她!”
直到这一刻,白默完全没把女儿带猫去封家,并且抓伤姜酒的恶劣事件当回事儿。
反正白默的宗旨就是:我女儿不会有错!即便有错,那也是别人的错!
“白默,你丫的就是个不明是非的混蛋爹!”
袁朵朵是气得直跳脚,“你这么护着你豆豆芽芽,早晚她们会给你捅出个天大的篓子来!”
“那谁还没犯点儿错啊!这古人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了芽芽年龄还小,而且又是女生……是封林诺那个臭小子一点儿肚量都没有!”
白默的这番护女的歪理,从女儿们出生的那天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立场那是绝对的坚定!十七年如一日!
“白默,你可以去死了!”
袁朵朵气得白眼直翻,也懒得继续跟白默多说什么了,但朝着中年管家说道:“白管家,把门锁给我砸了!今天晚上,说什么我都要逮着芽芽那丫头!”
眼前的这个白管家,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白管家了。但跟白家人肯定是有一定渊源的,所以才会被老白管家选做新的白管家。
“老白,你要敢砸门,我立刻炒你尤鱼!”白默实力护女。
“他不敢!老白你听我的……”
见白管家迟迟不动手,袁朵朵转身从走廊里抱来一个盆栽,“你不砸,我砸!”
‘卡哒’一声,白芽芽主动将房间的门打了开来。
“臭丫头,知不知道你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见女儿主动开门了,袁朵朵这才把盆栽放回了地面,“封林诺已经有妻有子了,你还想怎么样?去当小三儿吗?!你要不要脸啊?!”
见妻子骂女儿骂得这么难听,白默忍不住又扛上了,“袁朵朵,有你这么咒骂自己女儿的吗?什么小三啊?难不难听啊?!”
“你给我闭嘴!我教育女儿的时候,麻烦你闪一边去!”
见白默还在跟自己抬杠,袁朵朵恨不得动手把他揍一顿解气。
“哇啊啊……”
被妈咪这么一骂,白芽芽捂着脸立刻哭着跑回了房间,然后抱着被子使劲的大哭起来。
其实白芽芽也知道自己犯了比较严重的错误;所以她便先下手为强:先把自己哭成个小泪人儿!
“白芽芽,你还有脸哭呢?我这个当妈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光了!”
袁朵朵跟着走进女儿的房间,继续着她的教训。
“我跟诺诺哥从小就订了娃娃亲,诺诺哥还亲过我了……”
白芽芽哭得更大声了,“是她姜酒先抢了我未婚夫的!她才是不要脸的小三儿!你干嘛骂我啊!!”
“小时候的娃娃亲能作数么?”
袁朵朵气得不行,“那只不过是我跟你干妈开玩笑的话!”
“你现在才说那是开玩笑的话……是不是太晚了啊?!”
白芽芽继续着她的强词夺理,“你能体会我有多爱诺诺哥吗?我已经不能自拔了!爱一个人难道也有错吗?”
“……”袁朵朵气得牙齿都在哆嗦,“那也不能成为你故意去伤害姜酒的理由!”
“我好心好意的送只宠物猫给姜酒解闷儿也有错啊?是她自己看到猫后情绪过于激动才激怒猫的……”白芽芽还在为自己的错误胡说八道,“再说了,当时诺诺哥也在场,我们刚开始都没觉得那猫有问题!后来是姜酒故意激怒猫,那猫才会攻击她的!谁知道她耍了什么不择
手段呢?!”
‘啪!’一记耳光打在了白芽芽青春靓丽的脸颊上。
“死丫头,做错事还敢强词夺理?!你为什么会选一只猫送去给姜酒?你是真不知道姜酒怕猫吗?”袁朵朵怒声道:“要么,真是你的无心之失;要么……就是你蓄谋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