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草院黔郡王不是亲自查看过,若是有黔郡王需要的,还用的着在这里与我说话。”徐凤竹笑道,“那个老庸医什么都不肯讲我也没有办法,要是抓了他,他也没时间钻研这些玩意儿了,所以只有为难南宫小姐了。”
“黔郡王又如何会确定,软禁我,就能驱动王爷?”南宫塘眼神闪了闪,回想前两天徐昱擎的表现,确实让她感觉出一种不同于普通人的情愫在里面,但徐昱擎毕竟是王爷,行事必然会慎重考虑更不会轻易的靠感情用事,她自认为徐昱擎还至于重视她到什么程度。
更别说,即使徐昱擎很在意她,黔郡王又怎么会知道,居然敢打拿她要挟徐昱擎的这种破注意。
徐凤竹淡然道,“说的没错,南宫小姐很多事情我确实不算之情了,不过南宫小姐也别忘了,你有个跟你不对付的好妹妹。”南宫塘恍然大悟的扬了扬眉头,南宫研。她以为她这些时间消停了,没想只是背地里捅刀子的功夫暗长。想到南宫研起初在京城街角用一匹失控的大马拦住他们的去路,那个时候她还以为她只是个鲁莽胆大任性的。
南宫塘沉思半响,看着眼前徐凤竹一副洋洋得意稳操胜券的样子,道,“黔郡王可知道,十日之后,就是京城三年一度的百花盛会?”
徐凤竹乍听此话眉头微皱,他不认为现在这个时刻,他们有必要聊什么百花盛会,那都是京城小姐们的玩意儿。
不过南宫塘明亮沉静的眼眸却让他不得不沉静下来思考问题,半响才道,“南宫小姐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真是个笨的,南宫塘在心中闷笑,对于有些人说话,话若是说的不清楚不仅浪费时间而且无趣。
南宫塘端起面前的茶杯淡淡的抿了一下,才道,“十日后,我与二妹都要参加百花盛会,此事可是皇上同意的。”
作为京城的闺阁千金自然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参加百花盛会,但是这一次的百花盛会与往日不同,她刻意提醒徐凤竹此是由皇上同意,不过是要说明,十日之后的百花盛会,她必须参加不可。想必皇上和太后要从她和南宫研之间选出嫁给徐昱擎的合适人选这件事,他作为皇室中人,多少也会知道一二。
此种情况下,若是有人想软禁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果然,徐凤竹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和忧郁,不过只是片刻便又重新恢复了笑容,歪坐在椅子中,看着南宫塘淡淡笑道,“不过,我还是宁愿相信,皇上宁愿南宫小姐不参加什么百花盛会,皇后能够早日康复吧。而且,我可是听说,皇上本来就没有打算将南宫小姐许给王爷,皇上中意的是南宫家的二小姐吧。”
果然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猜测一个自私且阴狠的人是如何考虑问题的。
她不了解皇上,自然不知道假如徐凤竹真的将她软禁并且影响了她参加百花盛会的行程结果会是怎样。但是提到皇后,她自然免不了有点心虚。这么些日子在府中,她多多少少也知道南宫研的心思,对皇帝钟情那个病态的皇后也是有所耳闻。
退一步说,就算皇上是明君,万一她被徐凤竹软禁,皇上会公证处理此事,但她也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去掌控。
况且,徐凤竹此事也是为了皇上,就算皇上有心整治他的过错,也不会动真格。用来给人做个交代的事,做做表面功夫看的过去就行了。更别说,徐凤竹本就是皇上唯一的侄儿,也是皇亲血脉了。
“怎么样,南宫小姐可要想好了,这个事情早解决早好,拖拖踏踏,最终对谁都不利。”
南宫塘抬眼看了一眼徐凤竹,一会的功夫已经把假如自己接受徐凤竹的软禁,并将自己作为诱饵,诱使徐昱擎听话顺从的结果想了一遍。别说,万一徐凤竹算盘打错,徐昱擎不会因为自己有所妥协平白无故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尴尬,就算是徐昱擎真的会因为她向徐凤竹妥协或者说向皇室妥协,她也万万不可做那个把他带下水的人。
这些日子,徐昱擎那句,为了她连皇命都可以违抗的话时而在她心中掠过,不经意的掀起片片涟漪。
“南宫小姐不答应?”
徐凤竹等着南宫塘的答案,却见她的眼神愈来越冷漠,忽然觉得有一些不对,不禁认真起来。
“答应?”南宫塘收起心中的波澜,掩去眼中的厉色,笑吟吟的对着面前的徐凤竹道。
虽然南宫塘说出去的是反问,但因为声音很轻,听在徐凤竹耳朵里竟是像答应。
徐凤竹一颗提起的心慢慢放了下去,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手中的茶杯带着南宫塘走人,就看见南宫塘快速的向自己面前靠近,一个凉凉的东西瞬间就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徐凤竹立时慌了起来,因为刀架在脖子上,心中虽然盛怒,但眼中还是畏惧和惊慌,“我是郡王爷,你,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徐凤竹跌坐在椅子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被人要挟。他虽然因为年龄不大又没有报复没有战功,甚至战场都没有上过,但出于对皇帝的忠心耿耿其父又是因为帮助皇上打江山而死,皇帝便对这个侄儿疼爱有加,早还未弱冠的时候就被封为郡王,又因为徐凤竹本身武功还不错,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江湖,几乎都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跟别说有人跟他作对,更被说像现在这样被人用刀顶着脖子了。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自以为是的认为,南宫塘纵然比自己武功高,而且身边还带了同样一等一的侍卫,他也没有放在眼里。只凭着他掌握的消息,以及余生具有的高贵身份,他也不觉得南宫塘会对他怎么样。
可惜他想错了。
想错了,就会无措。
眼见着南宫塘那禀刀子已经不仅仅是放在脖颈上,那被刀刃压制的皮肤已经出现细微的疼痛,才慢慢湮去心中的怒火,颤巍巍的道,“南宫小姐,有事好商量,何必动刀子。
南宫塘并没有因为他这句服软的话有所放松,手中刀柄一送,那脖颈处就有一丝鲜血冒了出来,若不是知道自己还在危险之中,徐凤竹简直差点一翻白眼晕厥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