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萌会意,快马加鞭回了京城。
跟随着自己的两个人一下子被遣走,南宫塘也收拾东西,两边都不让人放心,还是快去快回。
背后却传来矫健的马蹄声,居然像一匹千里马,这马很快追上了自己。
“王妃,一个人行路多不方便,要不本公子随你一起。”
回头,见庄宣瑛居然跟了上来。
见南宫塘不理,庄宣瑛追上南宫塘,笑道,“王妃,一个人行路不方便,本公子正好无事,听说江南山水不错,本公子正好去游览一番。”
还是商人好,游手好闲。如果说在京城,南宫塘能信任的除了王府的那些人,也只有庄宣瑛了。
他与王爷虽然总是斗嘴,但并没有异心。
两人一路疾行,鉴于被张筒嘘跟踪的经验,选择出行的路线隐秘又难走,这样走走停停三天,才道江南。
时间正是八月,但是江南的水气却与这份燥热增加了温润,江南的绿色也不是北方的墨绿,翠生生的有种春天的韵味。
由于具体地点不清楚,两人到了江南先是找了客栈。暂时没有打听到徐昱擎的消息,南宫塘干脆跟着庄宣瑛,游览一些园林起来。
顺便也了解,所谓的江南装修风格。
这跟北方的要求,大,不一样,南方就算很窄小的空间,也会独特的造型设计,雕栏玉砌错落有致,画中有画,风景中有风景。但是感慨江南水乡细腻的同时,却更加不安起来,因为没有打听到徐昱擎的消息。
这样过了大概几日,她想到徐凤竹所说的对装修最有研究的江南匠人。莫非要先去找这个女子。
如果此人是受皇帝的指引,对徐昱擎的到来另有算计,自己这么贸然出现,也算打草惊蛇。但是眼下总不听闻徐昱擎的信息,去找找那江南之匠也是一个必须的行程了。
果然,这江南的美人就是容易打听,不过半刻钟,就将这人姓谁名谁家住哪打听出来了。
这么一个有名的人,怎么也没听说什么新闻。照理说,徐昱擎应该早接洽过这个女人了。
“王妃,是不是担心,王爷被人给勾走了。”
庄宣瑛这几天见南宫塘若有所思,打趣道。
若真是徐昱擎被别的女人给勾走了,他也不介意接盘。
但是这话恐怕永远没机会说出口,只好将就着占占嘴上的便宜。
南宫塘转眼看着他道,“庄公子是说,要是你,恐怕早被人勾走十次八次了吧。”
庄宣瑛气焰立马短了一截,心里嘀咕道,王妃这么信任王爷,希望王爷不要负王妃所望才行。
他私下里打探到,徐昱擎好像前几天,就进了这女子府,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这江南一个女子,还能留下徐昱擎不成,八成是他自己流连花丛。
“既然庄公子对女人感兴趣,不如我们拜访的事,交给庄公子了。”
庄宣瑛撇撇嘴道,徐昱擎不仅拿自己当个奴隶看待,这王妃看着平易近人,对自己倒也是用的顺手起来。而且豪不亏欠。
南宫塘瞧着他面色变换,心道,就他这么作,别人对他也尊敬不起来。
拜访的时间选择了次日下午,这半天的时间,他们整理了这女人的资料。
名字正如江南风味一样,叫江如蓝,是书香世家,其书画在当地很是著称,甚至有些流传到京城,也被赏为名画。绿如蓝是家中第三个女儿,前面两个都是哥哥。这个女儿从小被家中文墨熏陶,加上江南独韵的山水之情,将这情怀人文放到家居装修上,十七岁的年纪,就成了当地有名的装修大师。
据说,江如蓝性格温润,容貌就像其名声一样,美的富有灵动。平日,这拜访江家的人数不胜数,但是江家为图清净,几乎从不见客。
除非,有要事。
两人想了半天,编出了一个要事。江如兰偷了自家的文房笔墨,来讨要之。
这个理由就是庄宣瑛这种商家子弟,听了都不由得笑道,“王妃就不能想一个正常一点的理由,江如兰什么身份,她有必要偷你的文房笔墨么,再说,你又是谁?”
南宫塘笑笑道,“照这么说,庄公子一个地方土豪,就该在地方作威作福,却不知跑到这京城是为了什么?”
说到底,人想做什么事,并不是受身份的制约,而是意念或者欲望。只是身份给了实现这个欲望和意念的条件。
庄宣瑛并非全部认可,但也为她的想法称赞的点点头,“就算如此,江如兰想要什么好东西没有,犯的着去偷。”
“庄公子想见自己的弟弟也是轻而易举,为什么屡屡夜闯我齐国公府?”
无论任何人,都有他不便的地方,或者不便的时候。有时候行一些常人难理解之事,倒也成了常规。
庄宣瑛挠挠头,虽然他不完全认同南宫塘的观点,但是磨嘴皮子他终归甘拜下风,道,“好吧,希望王妃的主意能凑效。”
没想到南宫塘听后却阴阴的笑道,“谁说我去了,拜见江如兰这种美人,当然要庄公子这种一表人才的男士出现才显的更有诚意。”
庄宣瑛眉毛歪了歪,这是要利用他的美色?
本来他还嫌弃她不够高大上的理由,但是想想自己的美色居然也有被利用的价值,莫名的心理有一丝愉悦,挑挑眉笑道,“我明白王妃的意思,还希望若是王妃发现我在府中形势不便,暗地里帮助一把才行。”
南宫塘低声笑道,“有劳庄公子了。”
她不能贸然把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此事还有皇帝的参与。反正庄宣瑛一届商人,就算在江府被怀疑,也不会连累她。反而,她可以趁着江府**,私下里打探徐昱擎的消息,或者搜查一些重要的线索。
能被皇上看在眼中,江家绝对不简单。
江府的大门口,庄宣瑛心中默念着南宫塘的主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就是让他来骂街了,什么你们江家小姐偷了我的文房笔墨,一定会被当成神经病打出来。那样他庄公子的形象岂不是很难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