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为免有人真的这么怀疑,徐昱擎起身道,“南宫小姐刚刚回府,今年也是第一次参加百花盛会,自是有些不习惯,刚刚那首曲子也是从来没有弹过,南宫小姐有些紧张,才会没有弹好吧。”
让南宫塘弹南宫研弹过的曲子,本来就不合比赛的规则,徐昱擎肯定如此一直以公平公正为主要审判准则的百花盛会,是不会继续为难南宫塘的。
南宫塘也是起身道,“二妹刚刚的曲子抑扬顿挫,有江南女子的婉转也有北方女子热情与豪放,大姐实在是佩服。”
“大姐这是认输了?”南宫研趾高气扬的道。
她的曲子确实胜在变化不止的意境,又将这些不同的意境拿捏转化的刚刚好,就算是指法精湛的女子,若是对境界没有一定的驾驭,也是不可能弹出如此的效果的。南宫塘的评价很是中肯,她更是洋洋得意。
我与二妹都是参赛的,输赢自有评审委评定。”
南宫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哼道,“我当然知道输赢由评审委评定。”
在南宫塘默默回到座位上的同时南宫研总算是安静的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台上的几位评审讨论一会儿,虽然有几位认为刚才南宫塘仅凭一首《江边春》就可以稳坐今年百花盛开魁首之位,但是后面的一首曲目确实太普通,就算是因为不习惯或者紧张等因素导致发挥失常,但比赛就是比赛,只看结果。几位评审讨论来讨论去一时没有结论,便把这个难题交给百花盛会的主持旭阳长公主。如果按之前几次的白花生糊,这个第一名一定会落在南宫塘身上,但是今年的百花盛会与往日不同,就算旭阳长公主真的想公平公正,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
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徐昱玄。
徐昱玄一直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场地若有所思。
将南宫研嫁给徐昱擎这个决定。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徐昱擎对南宫有情,南宫塘对徐昱擎也是有意,他是一个被情所折磨的人,难道也要让他这唯一的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要遭受感情的不顺。
“皇上。”旭阳长公主轻轻碰了他一下。
徐昱玄回过神来。旭阳长公主将心中所想一一说了,徐昱擎沉眸半响,道,“《江边春》一曲确实让人惊艳,但这曲目已经多年未有人弹起。难以判定是否会有更好的妙音。从第二首曲子看,南宫大小姐确实比二小姐略逊一筹。”
旭阳长公主了然的点点头。但是这比赛输赢的宣布都在最后才公布,旭阳长公主只是把比赛结果暂时记下来,以免在下面的比赛中出现混淆。
琴艺比在争执中落下了帷幕,接下来是舞蹈。
刚刚在琴艺中并没有占多少便宜的南宫研这次是沉不住气了,更是第一个站出来要参加笔试。舞蹈的笔试和琴艺的比试不同。
琴艺是一曲一曲的笔试,一个人弹完了才轮到下一个,但是舞蹈的笔试就可以几人一同进行,因为评审只有一排,为了方便评审能全面观察到每一个人同时又给这些参赛的贵女留够施展的空间。最后决定舞蹈比赛两人一组。
南宫研站在场地中间,其他本来想迈步上前的贵女们也个个收回了脚步,谁不知道上一年度百花盛会中她是取得了舞蹈第一的。这舞蹈比试就两两一起,谁也不想一上来就遇到南宫研这样一个强悍的对手。
南宫研等了一会儿不见人上来,便朝着坐在一边喝茶的南宫塘道,“大姐的琴艺刚刚让妹妹惊艳,不知道舞蹈是否也一样让人大开眼界。”
南宫塘皱眉,南宫研这是与她扛上了。
不过,刚刚的琴艺比试虽说她确定是自己胜自己一筹,但是结果没有公布。谁也说不定最后结果,南宫研想要继续找她比试也可以理解。
可是,她真的不会舞蹈。就连一点的提前练习也没有。
“二妹过奖了,我不会舞蹈。”南宫塘起身淡然道。这句话的声音说的不小,就是想让在坐的各位都能听到,也希望南宫研不要继续为难她。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的优势进行比试,南宫研偏偏用自己优势对她的劣势就显得不公平了。
据她所知,南宫研对于诗词歌赋倒是不感兴趣,这样一来。待会的诗词歌赋比赛南宫研未必会参加,南宫塘也不会逼她参加。
至于两人的比较结果,只看最后两人谁赢得多就好了。
没想到南宫研却不放,“大姐这是客气了,大姐可不要有才不漏,举行百花盛会的宗旨就是让京城贵女们一展才艺的,大姐若是藏着掖着,可是不好了。”
此话一出倒是合了许多想要看南宫塘笑话的闺秀们,尤其是跟她发生过不愉快的祝霖董潇以及嗔元公主。
果然,站在旭阳长公主身边的嗔元公主撇了撇嘴便道,“姑姑,这南宫大小姐架子可是好大,非要别人多说几句她才肯同意。”
旬阳长公主因为徐昱擎并没有暗示将月年种交给她一事心中多少对此有点意见,但也知月年种并不是那么容易弄到的,而且真正想得到月年种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太后。此番来主持百花盛会也是如往常一样,报着公平公正的态度。但是今日徐昱玄也意外的来参加百花盛会,在明知他心思的情况下,也不好多说。
果然,在嗔元公主一番怂恿下,在台下坐着的祝霖也接着道,“嗔元公主说的对,南宫小姐是看不起咱们贵女呢,还是别的什么,刚刚我们几个与南宫小姐打招呼,可是都不愿意理我们的。”言毕在嗔元公主赞赏的目光下咯咯笑了两声,又道,“南宫大小姐有才,何不让我们见识见识,我们也好学习学习。”
南宫塘见此事是推脱了不了,只恭敬不如从命,站起身道,“我真的不会舞蹈,如果真要献丑,能否请南宫小姐答应我一个条件。”
“大姐有什么条件,直说无妨?”等在场中央已经不耐烦的南宫研挑眉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