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舒妃连眼泪都忘了流了,她用更加不可以思议的眼神看着魔帝,像是再看一个怪胎一般:“帝尊,您……”
“孤如何?”魔帝冷冷一笑,“难道孤说的有错?这魔界的所有东西不属于孤?还是你觉得你对孤有大恩?”
“……不敢。”
这下魔帝的眼神更冰凉了:“那你跑来干什么,孤不是说了让安夫人处置你吗?你私自跑了出来,难道是想让孤亲自了结你?想尝尝孤的手段?”
这下舒妃是真的无话可说了,简直想当场去世。
见此,安宝宝自然不介意再添一把火。她对着银环道:“该你表现了,进不进饲魔窟,就看你怎么做了。”
银环深吸了一口气,尔后下定决心点点头,然后朝着魔帝的方向冲过去。
眼看又扑过来一个,魔帝条件反射的想再踹一脚。然而这个人却没有近身,只是在他五米远处扑腾一声跪下了,与此同时头也磕的梆梆响:“帝尊,奴婢要检举舒妃,她要害死安夫人,请帝尊明鉴!!!”
舒妃吓了一跳,尔后眼神慌乱的吼道:“放肆,银环,谁准许你来这污蔑本宫的!还不退下!!!”
一个魔将苦笑着点点头:“既然您都清楚了,何必又要问我们,多此一举呢?”
“呵呵呵,我总得让别人觉得我是拿证据说话的人。”安宝宝甜甜一笑,继而说道:“免得传出去了有些嘴碎的说我太过于专横,仗着身份空口无凭便定了一个人的罪。啧啧,你们可都是我的人证啊!”
“……舒妃!!!”
听到了关键字的魔帝的脸色突然乌压压的似乎能滴水一般,他一字一顿道:“又、是、她!”
“上一次孤降了她的位份小作惩戒,看来……当真是罚的太轻了!!!”炸雷一般的吼声在整个大殿内回响。
对此,洛安安慢条斯理的拿过铲屎官的杯子喝了口水,吐出一句话:“唉,都怪你的味道太好了,总有些苍蝇不肯放弃想尝一尝。”
说完,某只模仿着舒妃的语气夸张的感叹了一声:“啊,这男人的味道居然该死的甜美!!!”
一句话成功恶心到了在场的所有男人。
魔帝的脸更是黑的仿佛能劈雷,他忍着怒气道:“你们所有人给我滚回去思过!!!谁敢给舒妃求情,就为她陪葬去吧!!!”
一句话吓得所有魔将身子颤抖了一下,其中就有舒妃的家人。
洛安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着补充了一句:“还有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诸位都是帝尊身边的老人了,想必应该清楚吧?我想你们不会愿意同时与我和帝尊为敌的。”
“……是。”
“滚吧!”魔帝背过身去,哪怕是一个背影,泄露出来的怒火都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所有人都在心里同情起了即将倒霉的舒妃。
…………
待魔将们都离开后,安宝宝还想借此理由再和铲屎官使使小性子的。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某只还未说话呢,魔帝先噼里啪啦的把她骂了一顿!
“我上次就说该杀了这个女人,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她又算计了你第二次!”魔帝咬牙切齿道。
洛安安:……大哥,你这话冷漠无情的仿佛她不是你的妃子一般。
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
说完,铲屎官转身便要离开。某只手里还握着瓷杯,弱弱的问道:“……你去哪?”
“去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
最终某只还是无奈的起身道:“你也冷静一下,她不是没本事把我怎么样吗?这个人就交给我处置吧。”
“不行!”魔帝想都不想一口否决,“你太心软了,这次又放过她怎么办!”
“……九卿,我真不是智障圣母。”某只摊着手无奈道,“先前留着她不过是嫌无聊,留下她就像猫逗老鼠一样你懂吧?不过现在这个女人想对咱们的崽下手,这就让人忍无可忍了。放心,她活不下去的。”
“那就让我来处置这个女人。”
“暧!”某只晃晃头摇摇手认真道:“不行,女人之间的事还是让女人自己来处理比较好。更何况我还想借着这件事立威呢,不然以后怎么当你的魔后跟你一起打理魔界事物呢?”
“……”
沉默了许久后,魔帝这才缓缓道:“这次就再依你一回,不过那个女人一定要死。”
“放心。”安宝宝勾唇一笑,“我不会让她死的太痛快的。”
…………
今日的舒妃自睁眼起便变得尤为激动,因为她知道,今日是洛安安该死的日子。
魔将们会齐齐劝帝尊杀掉安夫人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终于可以除掉了。
舒妃觉得今日是个好日子,她目光阴寒的想着,安夫人死了,那魔帝的后宫内就是她的天下了。
不过看着镜中一身素雅青衣十分清淡的自己,舒妃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终于,她脱口道:“银环,给我拿那件大红色的凤裙过来。”
“啊?”
银环愣了下,妖界也是讲究妻妾之分的,妾室不可穿红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娘娘怎么敢……
眼看着银环半天没有动作,舒妃沉下一张脸冷冷道:“怎么,本宫如今使唤不动你了!”
银环被舒妃眼底未来得及完全收回的阴寒吓了一跳,哪怕是对婢女,舒妃的形象也是温婉的,鲜少有这么渗人的时候。
“……奴婢这就去。”银环心惊胆战的点点头,起身去内室的玉制的衣柜中去取那件大红色的华美的凤裙。
然而打开衣柜后,银环却看到一滩血,她忍不住后退一步惊吓出声:“哈!”
定睛一看,哪里是血,那鲜红的颜色分明是舒妃平日里最珍爱又舍不得穿的凤裙。银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最后小心翼翼的将那件凤裙取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件凤裙红的太妖冶了,像血一样……
舒妃最终换上了那件大红色的凤裙,整个人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再无先前的半分清雅气质。她心情颇好的为自己涂上大红色的肉蔻,嘴唇也被染成了血一般的鲜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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