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空的手掌让她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似乎挡住了整片天。
一个个的全都用的狠辣招数。
不过花小宓的心里却燃起一股战意。
花不空以前可是金丹修士啊,跟他打一场又能如何?
心神激动,花小宓顺着他手掌劈下的势,往下滑了一段,继而脚尖点在细小的树枝上借力。
挥起长枪,奋力向上,对着那只能将她拍成肉泥的大手冲了上去。
“轰!”
这是力与力的碰撞。
尖锐的长枪烈如火,宽厚的手掌重如土。
究竟是火烧了土,还是土掩了火?
花小宓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她摔落的速度很快,杂乱的树枝刮破她的衣衫,却也阻挡不了她跌在树下,摔落地上。
“咳……”花小宓手臂半支撑在地上,抚着胸口咳了几声。
虽衣衫破损,可银白的长绫披绕在她身上,倒也护着她没受什么伤。
许是被摔习惯了,加上防护,这次虽然内伤更加严重,可并没有太影响她的行动。
只是有些痛,一身青紫淤伤是避免不了的。
她双手撑地起身,脚尖一挑,长枪重新回到手上,一脸敌意对着前方。
就在刚才,花不空也从树上飞落了下来,虽然是站在地上的,可他的状况也不算多好。
刚才那只大手,掌心处被她的赤虹枪刺伤了个大洞,伤口外层一片焦黑,还带着丝丝烤肉味。
花不空没想到眼前的花小宓战力如此强大,竟能抵挡得住他全力一击!
惊讶,还带着几分失落,他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现在竟然连个筑基初期的小辈都收拾不了。
“父亲,就是你眼前这个女人,她杀死了姐姐。让你惨失爱女,还想杀死菡儿。
如今竟敢在你面前挑衅,觊觎通灵宝树,父亲,你告诉我,应该如何对付这个女子?”
就在花不空神思恍惚之间,突然地听到了一声仿若来自云端的缥缈之音。
加重了他的伤势,钻去了他的心底。
如何对付那个灰衣女子?
“杀!”
花不空的眼睛迸射出一道利光,大手拍了拍胸脯,从其嘴里吐出一颗悠弥珠。
顿时放出万丈光芒,刺人眼夺人目!
花小宓只觉眼前一白,眼珠便刺痛无比,她抬起手臂,想要以此挡光。
可是已经晚了,她的眼睛已经伤了。
流下两行血泪,眼前一片已模糊不清。
法宝!
那是金丹修士才可炼制的本命法宝!
和那些普通的法器宝器不一样,是心神相连,平日放于丹田温养。
金丹期就是金丹期,哪怕修为已经跌落,那满身的手段还有丰富的对敌经验都不是她这个年幼的筑基修士能比得上的。
“妖女,去死!”
原本摔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许潜,此时竟又爬了起来,提起法器冲着花小宓刺来。
花绮菡只顾着控制花不空一人去了,对许潜早就已经放弃。
只是许潜心里恨极了花小宓,此时见她受伤,便趁机过来杀她。
看到这,隐在暗处的花绮菡也是一愣,继而大喜:“把她的储物袋拿过来!”
许潜忽视了花绮菡的声音,一脑门的心思要杀死花小宓,长剑利刃刺向她的面门。
看他这番气势好似勇猛非凡,实则破绽百出。
花小宓紧闭双眼,侧头微微感应,提步往右躲闪一步,持枪向前便“当当”两声抵挡住了。
眼睛虽看不见,可她神识还没瞎,此时全部铺展开来,周围环境不说纤毫毕见,可也比她光用眼睛看得广、看得清。
早在许潜起身动了杀机之时,她就感应到了。
一击不成,许潜提剑欲再砍,花小宓挥着长枪格挡两下,后方的花不空施术完毕。
那颗悠弥珠从中间裂开一条小缝,簇簇光柱朝她激射而来。
面对二人夹击,花小宓忙中不乱,可也体力渐消。
她可以唤出傀儡,只是她的神识正全力观察四周环境,一下子对付两人,且要小心提防花绮菡和别的怪物,怕是力有不逮啊。
倘若有个人能来帮她暂时抵挡一会就好了。
这个招财进宝,不用它的时候总是出来乱蹦哒,现在需要它了,结果竟然还进起阶来了。
花小宓在心里骂了它几句,又暗叹自己不够强大,如果她现在是筑基中期,或是后期,甚至金丹。
那她也不用为此而僵持了。
许潜典型的失了心智,双眼通红,入魔一般要杀死她。
没有防守,一味的死命攻击。
真是应了那句话,花小宓再横也怕这个不要命的。
另一旁花不空的悠弥珠喷射出的光柱密密麻麻,犹如万箭齐发。
她左挡右挡,终是难以抵挡。
看来她要打破这个僵局,就非得受伤不可了。
她正这样想着,不远处挥来一道剑气,冰冷森寒,打在那一排排的光柱上,顿时冰冻成型。
“啪咔!”
光柱碎裂成片,散落在地上。
花不空的攻击被挡住了!
是那个跟踪她的剑修!
一身白衣,站在那里都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他的剑更是让人凉透心底。
花小宓的压力顿时大减,连连拍出两个大力傀儡,指挥着它们挡住发疯的许潜。
而她则挥出银白长绫,绕过许潜的双臂,缠在他的脖颈上。
两个大力傀儡各自托着许潜的一只腿脚,将他固定在树干上。
花小宓提起长枪,掌心微转,整个枪身便自动旋转了起来。
带着浮起的气流,枪头旋转着钻进了许潜的胸腔,冲天的血注挥洒在碧绿通透的树干上。
两种极其引人注目的颜色交相辉映,构成了一道奇妙的景色。
许潜死了。
花小宓没有收回缠丝雨霖绫,也没有收回长枪,反而抬手又打出了那把三彩剪。
自从祭炼完毕后,她还一直没有用过这宝器呢,不知威力如何。
在身后方,公孙束正和花不空缠斗着。
公孙束剑气威猛,攻势紧张,花不空虽有伤在身,可也不是吃素的,将本命法宝悠弥珠使得得心应手,将攻击一一化解。
如果就这样任他们缠斗,还得再磨上一段时间,花小宓看着浮在半空的三彩剪刀,挥手而去。
“啊!”
一道血注喷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