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掉之前,在飞机上定下的家法,只属于祁夜的家法。
叶微澜失去神采的小脸露出憧憬,她笑着偎依进他怀里:“祁夜把我惹哭了,应该受罚……”
祁夜看着电梯数字急速变化,压下焦躁恐慌,柔声说:“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好。”
他会一点一点的修补她心里的委屈和伤痛。
只要她给他机会。
叶微澜嘴角笑容更大;“做起来……应该不简单……”
他已经宠她宠到令人发指,还要什么样的宠法,才能弥补他的过错?
叶微澜心底漫上甜蜜。
她好期待祁夜的惊喜,亲人给予的悲伤,亲手杀掉信仰之人的绝望,疯掉过程中的痛苦……
她有太多太多的痛苦说不出,放不下。
祁夜会把她从悲伤绝望中拯救出来。
她期待着,他的大英雄,把她碎掉的心,再重新拼起来。
他期待着他告诉她,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她要如何,去原谅那些让她伤心透顶的亲人。
眼皮越来越重,叶微澜合下眼睫。
电梯门刚打开一条缝隙,祁夜就抱着她闯出去。
冬夜的寒风迎面刮来。
被赶到楼顶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跳,胆小一点的人往身边人背后躲,惊恐的视线看见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抱着个女人冲出来。
他冲到角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前,用一种冷戾,生杀夺予,不容拒绝的口吻下命令:“救她!”
医生们震惊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女人放下来,相比较衣服面容整洁的女人,他才是更需要被急救的那个吧?
不过在男人阴冷的眼神下,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他们立刻动手给叶微澜检查。
祁夜看着叶微澜苍白的肤色,失去润泽的唇,深谙的眼底,有着冰冷的恐慌。
叶微澜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更没有突发性疾病,但她不停的再吐血。
祁夜明白是跟她忽然恢复记忆有关,她崩溃掉的不止是神经,还有身体。
叶微澜的身体,早就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摧残了。
医生把脉,听心跳,用手掀开叶微澜的眼皮检查之后,艰难的开口:“这位先生,尊夫人的情况……很不妙……”
祁夜阴冷的盯着他。
对方根本不敢看他的脸,祁夜的目光有若实质,他这个时候甚至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宁可跳楼自杀,也不敢看这个男人的眼睛。
他硬着头皮,断断续续的说:“尊夫人是心病……她应该刚经历过一场很大的刺激,她的心脏之前就受过损失,承受不住痛苦和压力……才会不停的吐血……”
就跟有人被活活气死,有人抑郁轻生,还有人劳累熬不住,突发心肌梗塞一个原理。
但后面这个,他不敢解释给祁夜听。
“办法!”冰冷的怒声,宛如恶魔。
医生冷汗:“心病没有特效药……除非……能解开她的心结……”
他还有句话没敢说出来。
叶微澜的情况,已经很危急了,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