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留下了两个夜来客,心情都比较平静,毕竟他们早有心理准备,大家撤走时也没带走两血族人,经此一事,楼板和屋顶要大修,清理,粘有吸血鬼血液的木板也要全部撤换,不如干脆就让他们躺那里好了。
华家主想帮小姑娘换个客房,小姑娘说往上能看见天空,屋内又有凉风,最是有情调,用不着挪窝。
华家族老为防万一,轮流守夜,两个坐屋顶,其他人也在主院或侧院的屋檐底下打坐,当东方破晓,屋顶的两人悄无声息的跃下屋,各自去洗脸晨修。
半夜有客夜闯华家,虽然闹得动静有点大,却没有弄得满宅不宁,华家老少们都没惊慌,等主院那边的灯熄了,也各自睡觉。
次日,也到了6月5。
当首都的天色微明,一路披星戴月往首都赶路的贺家帅哥们也终于回到贺家贺三老爷子住的大院。
他们号从Z省出发回京,因为车里装着娇贵的虫草,怕闷坏虫草,在白天温度升高到一定的高度便需要找地方蔽阴,开车厢透气,为此,他们只能精打细算的预算好行程,晚上和早上、傍晚赶路,也精确的算出在哪段时间到哪个位置停留,哪个时间起程。
一路走走停停,费了数天才回到京城,昨晚也是赶了个夜晚的路,总算避过早上的高峰期,成功的在天明之际赶回大院。
当天是周一,昨天因周末,贺家在京的人都回到大院儿,早上就清早就起来等着贺小二一行人,当贺小二等人的车子刚到门口,贺家老少们涌出门迎接。
贺小二小三贺小八贺小十五贺小十六那叫个感动啊,晒出高原红的两小帅哥扑到老祖宗怀里嘤嘤撒娇。
跟车回来的贺家公司旗下的几个采购员先向贺太夫人问好再向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问好,然后才向贺家爷们和夫人们问好,最后再特意向贺家集团的总掌舵人贺祺礼汇报工作。
贺祺礼代贺家高度赞扬了几个工作人员的辛苦,让他们先进贺家休息,几个工作人员哪肯,和贺家老少们同甘共苦的当搬运工。
因为贺家爷们和夫人们要去上班,先先将虫草搬进院放东厢正堂,然后就去吃早饭,人多,摆了四桌。
饭后,贺祺书等有公职的人员按时去上班,只留下从商的几个人在家,休息一阵再去搬其他东西,有Z省的特产,也有些礼品,还有一部车运的是半车干牛粪。
很多东西放在东厢正堂,基本都是给某个小萝莉的,贺家自家的份子放在西边客厅,搬完物品,大伙儿拿出虫草又重新打包另装,给每个采购员半斤虫草做奖励,让他们拿回家送礼或孝敬老人。
采购人员抱了虫草回去休假,贺家老爷子们也心疼几个去Z省的孩子,让他们休息。
当贺家帅哥们回到贺家的差不多时间,A省黟山脚下的华家老少们也早起忙碌,而乐小同学美美的睡了一觉后起来打坐,等到快吃饭前才去洗脸刷牙。
早饭没有举行族聚似的家宴,华家主和几个族老们在主院西厅陪小姑娘用餐,等到太阳升起,由华家少主和华老家主带着七八个中青年跟小姑娘“参观”华宅,华家主带着家族专业摄像人员再次录摄昨晚受损的房屋内外现场,以及如何秘藏两个血族。
华少和老家主跟着小小女孩儿从主院出去,小姑娘在前面倒背着小手儿,迈着小八字步优哉悠哉的散步,他们老纳闷了,小美女究竟带他们看啥?
晃到紧挨主宅的第一栋偏宅院的天井里,小女孩停住,斜对第一偏院的高墙,指着一个飞檐:“那个飞檐底下与山墙相接的那根横木里有样东西,在靠近山墙的那个套栓里,拔掉木榫栓子就能找到。记住地方啊,万一你们记混了拆错地方找不到东西又弄坏了老屋,修复可是很费事儿的。”
华家众人霍然一惊,华老家主更是面沉似水:“小仙女,那里的东西是……”老宅子竟然被人做了手脚?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什么绝宇人伦的毒物,不过呢,如果遇上其他的,对人的生育能力还是有一定的副作用。来,我们继续寻宝行动。”乐韵背着小手,继续迈小短腿。
华家屋檐里的东西是谁放进去的,是什么时候藏进去的,那些是华家人该头痛的事,她就不操心了,她只要找出不利于华家生男的一些因素就行。
华老家主心中很气,气得六脏六腑都是火,自家老宅竟然被人做了手脚,他们一直蒙在鼓里,如果不是仙医门小姑娘找出来,他们自己能发现的那一天必定要等到房屋发生意外损坏时露出东西的那刻。
华家对老宅一向保护得极好,不出现炮轰雷炸等外在因素,再住个二百年都没问题,然,华家数代以来本来就男少女多,长此以往,再过一二百年,说不定血脉都稀薄得连旁支都不如。
在华家家宅内藏脏东西,等于在绝华家的后,是绝户计啊。
华老家主想到后果,后背寒气直冒,强抑着心头的怒火,陪小姑娘继续走,心头暗中分析当年建房子的人和历年来有哪些古修与特殊人员到过华家,试图找到蛛丝马迹揪出做手脚之人。
华少早做了准备,立即记下小美女指出有问题的地方,还拍了照。
华家当陪同的人也做了记录,大家共同记忆,就算有谁记得有点混乱,其他人总有记准确的,出错的几率更低。
小姑娘在前面走,华家人跟在后面,又过了两栋宅子,小女孩指着一座房子的柱子与磉石相接的地方:“这个柱子里也藏有宝,移开定磉砖从柱子底面往中间找。”
华老家主已经不问,华少等人忙记下位置。
找到第二份“宝”,小姑娘迈着小腿儿继续蹬蹬的跑路,以顺时针的方身绕着华家主宅转,又找出两栋宅子里的宝,最后晃悠到一口井旁,井水干净,上头还盖有遮雨的亭子。
“井里多了一块石头,好在浸水时间长,危害性越来越弱,不过,对水的影响还能持续几十年,这井水挺清澈干净,用不着封井,回头我给你们药,你们按说明将丸子装纱布里浸泡在水里,三个月以内不要饮井水,等药和水调和就能化害为益,你们家如果还有太岁,丢块太岁下去就更好了。”
“有劳小仙女。”华老家主万千感激于心,向小姑娘施了一礼。
“不敢当,我可是收了你们诊金的。”乐韵嘴牙,眼睛弯弯如月牙:“虽然找到些对男性不利的玩意儿,也只能说是造成男少女多的元凶之一,并不是全部原因,人的体质以及生育期间的精神与生活状态等对生育力也有影响,以后生男生女仍然还得随缘,强求不得。”
“华家并无重男轻女,但凡是自然生得的男女都是华家子孙本身的福缘所定。”华老家主正色表态,华家求诊不是轻贱女孩,而是血脉传承无男难续,如果是缘份注定,华家坦然接受,而人为意外之类的,华家绝不忍气吞声,必定要查个明白。
乐韵不再跟华老家主论生男女的话题,又悠悠的回华家主宅,回客房一趟,拿昨晚详写的宴度名册标注到正堂交给华家主,再给三袋药丸子,让他们按她标注的用量分期放井里浸泡。
华家主带人录拍完现场,在主院和族老主事们联络了古修世家当值的轩辕家说明异修血族毁约犯境的事,和宣家通气后先搁下那事,商议何时修补主宅东厢房屋,当小姑娘返回来,他们便暂时中止家族会议。
当听闻在宅子里找到些“宝”,华家族老们脸色难堪至极,比昨晚有异修夜闯华宅还气愤万倍,气得几乎爆走,昨晚血族夜闯老宅,无非是想挑拔离间小姑娘和华家的关系,如果小姑娘在华家发生意外,有求于小姑娘的古修古武派必定会责难华家,如果小姑娘有个马失前蹄,华家自然百口难辩,只能背了黑锅。
而在华家藏东西的人是想兵不刃血的绝华家一脉,血族之心可恨,欲绝华家血脉之人其心之阴险比血族更可恨百倍千倍。
华家族老们气得脸青脖子粗,硬是给生生的压下去,没有离开去找地方发泄,守在正堂等小姑娘拿东西回来,他们陪她喝茶。
自己该做的都做了,乐韵提出要告辞回京,华家老少们再三挽留吃午饭,下午安排华家少主带人陪她一起去京都。
华家主等人都知小姑娘忙,立即传话让人准备午饭。
午宴预定是十一点开宴,因为从黄市飞首都的飞机最早的一趟也要到下午四点,不用将宴提前,到点准时开宴,又是华家全族同席,以给小姑娘饯行。
小姑娘到华家为华家看诊,找出不利华家之物,又将华家需要调养的人名册列出来,还标明如何调养,华家主和族老们感激不尽,席间一一向小姑娘敬酒,华家主事管事们也举杯相敬。
几十号人轮番敬酒,就算喝茶,乐韵都喝得尿急,还得硬着头皮礼貌的领情,幸好华家年青一辈由华少总敬三杯以此代替,才免去她宴间跑厕所的尴尬。
饯行宴到一点结束,华家主夫妻带管家打点给华家少主带去京城所需送去装车,由老家主招待小姑娘。
略略休息半个钟,起程去市里,华家除了派去保护少家放的护卫,还另派了二十人护送小姑娘去市里机场。
路途顺利,平安抵达黄市机场,华家青年们取机票,华家订的是团购机票,取回机票办理行李托运,换登机牌,负责保护的保镖们送少主和小姑娘进候机室,并没有立即回家族,而是先去航站楼普通大厅,他们要等飞机起飞才放心。
华少等人提前一个多钟到机场,没等多久登机,上飞机后还会等阵子才会飞机,到下午四点,飞机准点起飞。
护送少主的华家人遥见飞机飞上云空,回家族复命。
从黄市到首都,飞机飞行两小时,于傍晚六点抵达首都,降落在南机场,与乐同学所在的青大南北相对,真的是南辕北辙。
下飞机后等了二十几分钟,领取回行李,华家青年分两拨,一拨提行李先回华家在京的别院,一拨贴身跟随少主,护送小姑娘回学校。
马上就要到七月,七月中旬各校校开始考试然后放假,乐韵要赶在中旬前完成制药,所以没多少时间玩耍,直接回学校去拿药材,然后才去贺家。
从A省进京才飞两个钟,而从机场去青大学校短短的一段路程出租车愣是花了两个半钟,走市区比跨越数省还慢,可见首都的车流量有多惊人。
当天是周一,青大是上课期间,不接受外来车辆进校,乐小同学也遵守校纪在学校门口下车。
华家青年们帮提出行李,小姑娘有一个背包一个行李箱,有一只密码箱是华家赠送的礼物。
乐小同学却之不恭,和华少挥挥爪子,一手拖只行李箱进校门,华少和四个贴身护卫目送小女孩进校门看不见背影再次坐进出租车回,启程回华家别院。
拖着行李的乐同学,到有环校公交车路段乘环校车到宿舍区再下车,步行回到学霸楼,看到西二楼竟然没亮灯,猜着晁哥哥必定很忙,自己回四楼。
远行归来,久不居住的宿舍干干净净,窗子开着通风,一点也不闷,她放下行李,转去卧室和阳台转悠一番,看冰箱,里面竟然有少量青菜和一点肉,厨房的锅碗也有新使用过的痕迹。
乐小同学乐坏了,飞快的提行李箱进卧室,打开华家送的礼物箱子,有两坛五斤装的古贡酒,漂亮的奇石和珍珠玛瑙,四根金条,一套精致的斗彩茶具;百年以上的几支野生老参、首乌等药材,几件玉石雕刻,一块玉化树,还有一只木盒子装有两块瓦当。
看到瓦当,乐韵“噗”的笑出声,瓦当就是她说的华家正堂屋檐上的那种快绝迹的文化瑰宝,一块是赵宋之期的,一块是满清时期的。
将华家送的礼物收起来,丢回空间,收拾自己的行李,回到小厨房洗手,拿出面和空间香蕉,制作煎饼,做好吃的,坐着啃书本。
六月是高考月,到下旬日开始全国各省陆续放榜,各省的状元成为新宠,很多又提早被招进青大京大,状元们相继进京先适应适应环境,接受学前骨干重点培训。
身为学生会长,又是团部指导,美少年从六月中旬起就很忙,周一晚上也加班加点的在处理公务,直到晚十点才回宿舍楼,到学霸楼照例看向东四楼,看到灯光,顿时心头开出朵朵鲜花,二话不说,一口气爬到四楼开门进女生宿舍。
听到门响,在看书的乐韵跳起来冲向门口,等美少年哥哥刚进屋,一头扑过去抱着美美的少年:“晁哥哥,你家妹妹回来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抱着个软软萌萌的小粉团子,晁宇博满足的揉揉小家伙的头,戳她的嫩脸蛋:“回来也不说一声,坏孩子。”
“人家才不是坏孩子,晁哥哥,我做了煎饼,我们吃夜宵去。”为了脸不被捏变形,乐韵抱着美哥哥的手,拖着他去吃夜宵。
忙得晕头转向回来有个软萌的妹子逗,还有好吃的,美少年心都快暖化了,乖乖的洗手,坐等美食上来大快剁颐。
吃了夜宵,兄妹俩坐着说话,美少年仍如既往的先将自己帮领取的快递告诉小团子放在哪,乐小同学“嘤嘤”的点头如捣蒜,末了嘟着嘴抱着美哥哥的胳膊:“晁哥哥,新学期来了,我的独居生活也要结束了吧,我不想跟人合住,你对学校熟悉,帮我找个二室的租房,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我就先搬去跟师母住啦。”
“我家乐乐不用租房,你有单独住一间宿舍的特权,住到毕业为止。”晁宇博将粘人的小乐乐搂在怀里,轻轻的点她的小脑袋玩耍。
“特殊照顾?为什么?”乐韵惊奇不已,她没什么功劳于学校,为什么会获得特权?
“是军部给你的奖励,你军训打靶不是抓到一只间谋?你不是军人也不是国防生,如果大肆宣扬或给你奖励又怕给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那边派人与学校商谈想安排你独住一间宿舍以此作奖劢,然后给学校其他补偿,你给学校长脸,校领导们婉拒物质补偿,给你开特例,让你独住你这间宿舍到毕业。”
“哇,学校领导们都是好人呐!”
“我们家小团子也是好孩子。”
“你之前说我是坏孩子来着。”
“那是口误,我们乐乐是天下顶顶好的好孩子……”
美少年为了哄妹子,洋洋洒洒的赞美她,最后被圆瞪着眼无语的小丫头给狠心轰走,还给他拎走一食盒煎饼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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