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雅君就起床上早朝去了,这是她回来后上的第一个早朝。
大臣们一看到雅君本人就抓着冥红的事不放,整个早朝都充满硝烟味,基本都是封丞相和御老将军的人在反驳冥红的存在,希望雅君能够休离冥红,重新册封一位王君,而她们推荐的候选王君自然是封苏苏和御风两人。墨彤等人看出雅君不愿休冥红,自是帮着冥红说好话,朝廷之上争吵不断,弄的雅君心烦意燥,最终以强硬的态度表明谁也无法动摇冥红位置半分。
众人见雅君如此,只好呐呐的退至一旁,不敢在言。
退朝后,雅君带着墨彤心情不佳的离去,刚出殿门,又忽然想到什么,让人去把尤祁叫来。
不一会,尤祁便迈着小跑匆匆来到雅君面前,低头哈腰的道:“不知殿下唤奴才所为何事?”
雅君亲手扶起尤祁弯下的腰,语气暖和的说道:“尤祁,本殿有件事想麻烦你。”
尤祁受宠若惊的道:“能为殿下效劳是奴才的荣幸,但凭吩咐。”
“本殿不想红儿听到关于这些流言蜚语的任何风声,想要劳烦你亲自给后宫的人打声招呼,不允许在背后嚼舌根,若是传到红儿耳中,本殿定不放过。明白吗?”
“这···”尤祁为难的皱了皱眉,殿下吩咐的事和陛下想要的结果有所冲突啊,他怎能答应呢?
雅君见尤祁露出犹犹豫豫的模样,眸色一沉,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重重一压,带着几分威胁道:“尤祁,这很难办吗?”
“不难办不难办。”尤祁感受到雅君的怒气,立马换上笑脸讨好。
“那就好,去吧。”雅君拍了拍尤祁的肩膀。
尤祁走后,站在一旁的墨彤终于忍不住的上前问:“主子,你坚持要这么护着王君吗?”
“本殿若不护着他,这天下还有谁会护着他?”雅君转过身,带着墨彤朝东宫的方向走去。
墨彤轻叹了口气,殿下依然还是这么的护短啊,索性跳过话题,不再谈论冥红的事情。
“主子,今日属下进宫时,看到叶镜风依然在门口跪着,说真的,跪在宫门口一天一夜的毅力虽让人佩服,但是这样子着实不像话啊。”
雅君皱了眉,叶镜风这个人看似冷淡,实则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她本是很欣赏叶镜风的,可为何偏偏要看上梳影呢。转头对墨彤说道:“去让人把她带进宫吧,好生安顿照顾,堂堂名剑山庄少主跪在宫门口确实不像话。”
“好。”墨彤应答,转身准备离去。
雅君立马出声叫住她:“等等,还有件事。”
墨彤顿住身,望着雅君。
雅君道:“墨彤,之前让你调查关于帝君的事调查如何了?”
墨彤听闻是这件事,略感惭愧的垂下头:“主子,属下找很多人问过,但是那些大臣只要一听关于帝君的事,就闭口不谈,说会触怒陛下。”
雅君冷笑:“既然如此,这次你就直接表明态度说这是本殿的意思,问她们怕得罪母皇难道就不怕得罪本殿下吗?”
“诺。”墨彤颔首,暗赞主子这招高明,陛下威严虽不可侵犯,但是殿下到底是未来之君,聪明人自然是选择雅君这边,毕竟陛下已经老了,即将退位。
看着墨彤走后,雅君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最后朝东广场走去。
这两天的天各位的阴沉,似乎老天爷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雨。雅君望着乌黑的天空,心中祈祷别在梳影执炭火之刑的时候下雨,若真是那样,那就从了老天的意思吧。
东广场的人昨夜一宿没睡,现在正在换班,白狐也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而十字架上的梳影衣衫破烂,血迹斑斑,模样惨状到极点,他垂着头似乎睡着了。
看到雅君前来,白狐立马站起身:“主子,你来了。”
雅君点点头:“鞭刑执行完了吗?”
“四十九鞭,一根也不少!”白狐精神抖擞的汇报,还忍不住的嘀咕两句,“主子,这梳影真是不得了,一个男人竟然熬过去了。”
雅君神色淡然的望着昏迷不醒的梳影,淡淡道:“就算挺过鞭刑,但也熬不过后面的。”
一听后面两大刑法,白狐只觉得毫毛都竖立起来了,心想当初想出这两种刑法的人绝对是变态!小心翼翼的询问:“那主子,什么时候执锥刑?”
“等···”雅君刚想说等一会,话就被传来的一阵吵杂声打断了。
“让我过去,我要见你们殿下!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一道夹杂着极重火药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雅君不用回头也猜到是谁了,朝白狐道:“带她过来。”
白狐领命,走过去将叶镜风带了过来,叶镜风看到雅君背影那一刻,刚想替梳影求情就被十字架上的身影吸引住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冲过去,看着梳影满身伤痕被绑着,震惊,难受,愤怒等等情绪充斥着整个心,动作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呢喃的说道:“为何会这样,为何!”
雅君站在那,静静的望着接近崩溃的叶镜风,沉默不语。
叶镜风猛然转过身,那双原本清亮如星的眼眸变的阴沉,死死的盯着雅君,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只是一个男子,不该让他承受这些!”
“他可不是普通的男子。”白狐很不爽叶镜风的态度,怼了回去,“叶少主,在你这面前的这个男人昔日可是掌管梳家卫队的少主,更是冥皇的爪牙,不知道他替冥皇干过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下,他这双手沾的血可不比任何人少。”
“那他也是听命于冥皇行事的,你们该找冥皇算账,而不是他!”叶镜风情绪失控的怒吼。
白狐被叶镜风的话气笑了:“你以为冥皇现在很好受吗?她现在只怕躺在凤榻之上苟延残喘,比梳影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我们主子要惩罚谁就惩罚谁,一国储君惩罚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而你叶镜风又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殿下怒吼?请注意你的仪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