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雅君也在看这里,自然听到了叶镜风的话,再接收到图拉娅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图拉娅的心里在想什么,撇撇嘴:“图族长,本王之前许下的承诺可不轻,可是守护图族世代呢!哪是那些俗物能比的。”
叶镜风不笨,立即听出了雅君其中意思,从容不迫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怒意:“风王这话什么意思?我名剑山庄拿出的东西都是世间难求的珍宝,岂能说是俗物?”
图拉娅见两人气势不对,立即开口打住:“二位莫吵了,我族如今衰落,已无力再守护这座行宫,二位若是有看重的东西尽管拿出去吧,风王之前说的话很对,死物放着也是放着,何不拿出来,只要你们不要靠近先祖墓室便可,至于本族长与二位长老就不进去了,我们会在行宫外等候各位,里面机关甚多,各位珍重。”
天渐亮,雅君也不再多言,带着人朝大门走去,路过叶镜风时顿住身影,低道:“若是本王有幸找到玉血晶石,会交给你,就当报救命之恩,但若叶少主动了别的心思,也别怪本王不顾恩情。”
叶镜风轻轻扫了眼雅君,道:“金银财宝或许对风王现在很重要,但对于我名剑山庄来说,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风王放心便是。”
最不缺的就是钱···
雅君等人忍不住的嘴角一抽,这女人是在炫富么?寡言的飞月兰抬眼看了眼叶镜风,当叶镜风看过来时,飞月兰收回目光,跟着雅君快速的进入了大殿。
叶镜风看到飞月兰时有些诧异,即墨家族的少主?没想到之前即墨家族闹的沸沸扬扬的少主居然在为风王效命!而且那装扮似乎也只是一个侍卫装扮,堂堂富豪家族的未来接班人,竟然给别人当侍卫,说起来简直就是笑话,可偏偏还被她看到了!这一刻,叶镜风深思着,风王她何德何能让这么多才能之人追随她为她效命?
雅君等人穿过大门走进行宫,里面一片漆黑,一股阴冷瞬间扑面袭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所有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漆黑瞬间被亮光淹没,里面的一切都清楚了起来,也因为看清楚了所有人更是倒吸口气,眼前是一汪漆黑幽深的黑谭,冒着白色的气泡,刚刚若是没有停下拿火折子,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掉进去····
“主子,是噬尸水。”蹲在岸边的墨彤仔细查探了一番,鼻子微动只是轻轻嗅了几分就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
一听这黑不溜秋的一潭水是“噬尸水”,所有人瞬间背后冒冷汗,脚底发寒,这才刚进大门就已经在鬼门边走了一圈,更何况里面何其凶险···
雅君直直望着这谭池水,一眼望去全是黑漆漆的水,看不到尽头,不禁咬牙切齿:“这夜煞不愧是心思缜密,若没有来过这座行宫,正常人都会直行,然后直接掉进这池水中化为浓水,这心思简直狠辣和古怪!”刚刚若是她再往前跨出一步就一命呜呼,连自救的机会都没有,连她都背后冒冷汗更何况其她人,试问又有谁会在一进大门的地方就开始布陷阱呢?
有了这一茬,所有人都警戒了起来,不敢再放松片刻。
池水之上是一桩桩高耸的石柱,每一桩石柱从池水中矗立而起,紧紧相靠,每一桩之间只相隔一尺远左右,石柱之上都被打磨的非常光滑平稳,一层高过一层,颇有石梯的感觉,这一次朱雀拉住雅君,让两个黑阁的人走在前面,不敢再让主子走前面,对于此举雅君自然也没拒绝。
两个黑阁的人小心翼翼的伸出腿跨过池水,一脚踏上第一个低矮的石柱上,使劲的踩了踩发现没有任何异常,连忙转身道:“王,这石柱很稳,可放心行走。”说完,继续伸腿往第二个高一阶的石柱跨过去。
雅君见此,也不再拖沓,直接踩了上去,就这样里面出现了这样一幕景象,在森冷空洞的行宫中,脚下是森林的噬尸水寒池,从门口连接着的石柱一桩桩矗立着,上面此时站满了人,都在艰难了往上爬行,因为越往上就越高,一想到掉下去就会立刻尸骨无存,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不敢往下方看。
大概爬了三十个石柱之后才看到了靠边的路,最后的几个石柱不似之前相隔一尺远,反而紧紧的拼在一起,像一块大青石,走在第一个的人满眼欣喜,忽略掉了石柱异常的细节,回头大喊:“我看到前面有路了,大家小心点!”说完,抬起脚就准备踩上去,丝毫没有发现半点不对劲。
刚爬上来的墨彤恍惚之间随意的瞟了眼上面的情况,随即发现不对劲,立刻转头急喊:“不要踩!”娘的,上面有格局啊,这傻蛋!破天荒的,温文儒雅的墨彤现在想要破口大骂。
只是,已经晚了,第一个人脚踏出去的那一刻,刚开始稳固的石柱瞬间全部下沉,这突然的变故,让中间正挎着大腿踩在两柱之上的人来不及反应,脚下石柱沉落,直接滑空,掉落下去。
“啊!啊!救命!”两道尖叫声充斥整个寂静的行宫中,“噗通”一声,掉入池中,掉进去的两人原本还扑腾了两下,然后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看着这两人被溶化,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意外震傻了,来不及悲伤,因为脚下的石柱还在下沉。
“怎么办怎么办啊!石柱还在下沉不会要沉入池水里吧,我可不想变成尸骨水啊!!”一个年龄偏小的手下,心里承受似乎较弱,死死的抱着石柱脸色惨白的吓得哇哇大叫。
已经成功上岸的第一个人,早就吓傻了,全身哆嗦着,她记得刚刚墨大人叫她不要去踩···目光落在面前静静拼在一起的几个石柱,本以为这几块石柱拼在一起是为了好落地方便上岸,谁知道根本就不是这样!是自己碰触了机关,害得姐妹们走向了死亡,瘫软的坐在了地上,颤抖着唇:“怎,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