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去告发我么?你的那个一母同胞的双生妹妹,也是你所憎恶的梁家人呢。就是不知你忍不忍心呢?”梁初文挑衅的看着她,精致的眉眼扭曲的让人心底发麻。看着梁念雨似乎有些不屑。
在她眼里,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祭司,如今被人拉了下来走到现在地步,竟是还能与那人交好。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若是她,不死不休。
越想,梁初文便越不忿,她只与旁人差了个出身,偏生那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让她永远也到不了彼岸。
“祖母祖父曾经那么疼你,你怎么可以这般狠心。你这个毒妇啊!”梁念雨哇的一声便哭出了声。哭着便要上去厮打梁初文。
哪知还未走上前,便被莫青叶一个手刀劈过去,直接便瘫软在地。白子晋默默的上前把人搬走。
“呵呵,还真是有姐妹情呢。果然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种。”梁初文看着她,雪白的脖颈高昂,似乎还是从前那只骄傲的白天鹅。
“你知道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杀了我?哈哈,我若是此事败露,即便是梁家也逃脱不了干系,一个株连九族是跑不了了。你别以为你不入梁家便不是梁家人,既然我是梁家人都生出了这般心思,何况你还是将军夫人,苏谨言执掌千万大军,你又名满天下。民心所向,你说圣上会不会怀疑你?怀疑苏世子呢?”梁初文带着一股股狠厉,我得不到,也绝不允许别人得到。
你就是知道又如何,你又能耐我何!梁初文说完,便骄傲的走在了她跟前,打算错身而过。出门还是那个光芒万丈的第一美人。
身后的常宁几人怒目而视,就差亲自上阵直接撕碎了她。这个贱人,竟是还敢威胁莫团子了。
莫青叶悠悠的叹了口气,神色晦暗。“我怎么能容你出这个门呢。”只怕出去,便是数不尽的威胁了。有些人,永远都在得寸进尺。只要有了把柄,便永远不会消停。梁初文孑然一身不怕死,但她若是逼急了鱼死网破,给莫青叶留下的麻烦也不会少。
梁初文听得这话,便心头瞬间一滞。
看着近在眼前的门,梁初文用尽全身力气打算冲出去,哪知还差半步,便感觉到后边一股巨力传来,便感觉整个人似乎都悬在了半空中一般。然后飞速的向后退去。哐当一声,砸碎了软榻。
莫青叶一手抚在腹前,面色微冷。看着她蜷缩在地上,嘤嘤的哀嚎。
莫青叶双手结印,只见随意的改动了屋中几件装饰,便能感觉到一股从地底升起来的宁静。这屋内瞬间便变得安静了。似乎这众人都被隔绝在了这小屋内。
“你做了什么?放我出去!我不会那么傻,只要你让我嫁给苏将军,你做大我做小,我也断不会把此事说出去!”梁初文突然停止了挣扎,也不知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竟是一副可以商量的模样。眼底的恨意一闪即逝。若不是莫青叶对人的情绪感受极为清楚,只怕还真就会被她骗过去。
梁初文心底执念那般深,却每日都能与那些她所痛恨之人笑意盈盈,甚至还在京中名门混了个大周第一庶女的称号,这份忍耐,即便是放在别地也是一番作为。
“你不是有胆子跟我抢男人么?有胆子跟我抢身份地位么?你不是有胆子叛国么?你不是有胆子鱼死网破么?你不是有胆子威胁我么?”莫青叶眼神微眯,白白嫩嫩的脸颊上看不出半分恨意,偏生只一眼便能看出她心底的怒意。以及那掩饰不住的杀气。
“你若是杀了我,我看你怎么与这军营交代。我来这里,即便是皇帝,也曾知晓的。梁家,不会放过你的。”你既然不认梁家,那梁家也定不会任你在头顶上蹦跶。
“你觉得等我回去他们还会好日子过么?我看你未免太天真。今日,我便亲手了结了你。”莫青叶抚着肚子,若不是小北怕她忍不住手痒,那几个丫鬟整日咋咋呼呼让她要给孩子做榜样,给孩子积福,不然只怕早就料理了。虽然福气这种东西她不缺,但作为母亲,只要涉及到孩子都是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你...”梁初文似乎还想说着什么,却被莫青叶直接一掌过来打在了脸上。拳头与脸颊碰撞的声音听的人压根发酸,只见梁初文脸颊迅速肿了起来。偏倒在地,吐出好几颗牙齿。
莫青叶单手拎着她,一拳拳揍在那身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梁初文想要尖叫,想要呼救,却一次次被莫青叶堵在喉咙出不来。甚至她想要挪动半步的机会都没有。
梁初文面带惊恐,方才她听得乌科木被莫青叶解决,只暗恨乌科木的不经事,只恨他不能给莫青叶几个教训。此时轮到自己,才发现那种被压制的没半分动弹之地。
她眼神哀求的看着几人,却见那几人都冷冷的看着她。唯一心软的常宁,也被白子晋一掌拍晕与梁念雨一起放在门边了。
梁初文恨啊,凭什么世道对她如此不公,凭什么她所求的都得不到。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莫青叶,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被她占了。
她却直到现在,都未曾想过那些曾经被她拒绝过无数次的男子。那些因她看不上的家世,如今她却求而不得。苏谨言,只是其中的佼佼者,这才让她放不下罢了。
她却从未想过,凭什么那些被她拒绝过的人还要在原地等她。她的心,早已在一日复一日的追逐名利中遗失了。
那些错过的,都是她曾经最美好的。
身上的痛一阵阵的传来,几乎让她动一下便觉钻心般难忍。她嘴里噗嗤噗嗤的发出响声,那些都是混着血肉的不甘。眼底的恨意让她面容狰狞的骇人。
“泥...敢。”眼见着莫青叶一拳打在她腰上,便见她腰骨似乎咔擦一声脆响,瘫软着飞出了几米远,落在不远处,动不了分毫。
全身,似乎都软成了一滩泥。
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还不曾断去。
门外,突如其来的雨声,也让人措手不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