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嫁,秋菱就难说亲,唉~真是忧愁啊……
不过,她也没能忧愁多久,因为……她被绑架了,应该是她们被绑架了!
这天,姐弟几人如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后就睡下了。
然而,睡的迷迷糊糊的秋白却突觉脖子一凉。
她以为是老鼠爬到了身上,于是抬手一挥,想将老鼠赶走。
结果却碰到一坚硬且冰凉的物体。
她涣散的思绪渐渐回拢,费力的抬起眼皮一看。
淡淡的月光下,一个黑影赫然立在她床边。
“啊!……”她条件反射的尖叫一声,叫声短促,因为她又快速的将自己的嘴捂住了。
据说半夜有小偷光顾时,错误的做法就是尖叫,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保持镇定,然后将身上的钱财全部拿出来,双手奉上。
可是,她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刀哇!
秋白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试图和对方谈条件,然而对方却根本不等她说话,“闭嘴!敢说话就弄死你!”
秋白闻言刚刚张开的嘴立马闭上。
“头儿,打昏带走还是打死带走?”这时一旁传来一个男人低低的询问声。
秋白闻言一惊,因脖子上有刀不敢乱动,遂只能斜着眼珠去看。
就见秋菱床边同样站了个高大的黑影。
完了完了……她是造了什么孽,为何总遇到这种事?
“你他妈傻呀!不说了要活的了!”
“哦!”
听到要活的,秋白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觉一阵剧痛袭来,接着陷入了黑暗……
天光大亮之时,一向宁静的清水村,在继山贼来临后,又迎来一个大事件。
大元国新上任不久的大将军突然来到了这个小山村。
在这一消息传遍清水村后,村里众人沸腾了。
家家全家出动,站在进村的小道两旁,想要一睹这位大将军的芳容。
锣鼓喧天中,高头大马上,昂首坐着个四十多岁的俊郎男人。
两旁的人群顿时议论开来:
“大将军!最前面的就是大将军吗?”
“是啊是啊!你们看看那气势,那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会有。”
“这个大将军还蛮年轻的,相貌堂堂……不过,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你脑子被门夹了吧!”
“……可是,我真的觉得有些眼熟啊,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的。”
“呀!听你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站在人群中的王学田看着马上那个熟悉的面孔,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秋元志!
他不是死了么?在战场上,挡在他身前替他挨了一刀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喊他名字确认一下,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王老弟!”马上的神气将军突然翻身下马来,走到了一脸懵逼的王学田面前。
王学田呐呐道:“秋……秋兄?”
秋元志豪爽的拍了他肩膀一下,朗声道:“怎么?就这么几年就不记得我了。”
“没有!”王学田激动的回答道,“怎么可能忘,我只是……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哈哈!……走。”说着揽住王学田肩膀往村里走。
虽然有近五年没回来,但村里的路他却牢记在心头。
他熟门熟路的来到秋家院门外,看着那两片陈旧又熟悉的门扇,竟有了些近乡情怯之感。
在去军中的第二年,他收到过一封来自家乡的信,他不知道信是谁写的,那信很短,只有短短一句。
“娘亲已故,爹爹……您何时能回来。”
秋元志不着痕迹的抹了眼角的泪渍,终于抬起手来,轻轻推开了门扇。
这个情景,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梦里也演练了无数次。
他想当他推开门时,小白定会从屋里飞扑过来大喊“爹爹!您终于回来了!”
小菱和豆豆则怯生生的站在一边抹眼泪。
还有老幺,他竟都不知他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不过他知道他叫小宝,这个名字是他临走前一晚起的。
还有他的芳儿……
他抬腿走进院内,原以为下一秒便会被自己那一窝仔子围住喊“爹爹”。
然而,院子里却异常的安静,静的可怕。
秋元志抬腿走进堂屋大声呼唤道:“小白!小菱!”
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寂静。
他脚步一转进了姐弟几人的房间。
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正对屋门的柜子上插着一把匕首,刀刃很短,刀把上雕刻着一些奇特图案。
秋元志拔下那把匕首,待看清上面的图案后,瞳孔猛的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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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做了很多梦,但每个梦都很短,而且毫无逻辑。
迷迷糊糊间,觉得床一直在晃,而且后脖子也很痛。
她觉得可能是落枕了,她想摸摸酸痛的脖子,然而手却抬不来,似乎是被绑住了。
等等……绑住了?绑住了!
秋白猛的睁开眼睛,就见秋菱双手双脚被绑着,闭眼歪头靠在她旁边,嘴里还被塞了块颜色不明的布团,秋豆豆和秋小宝也一样。。
她扭头打量一遍,发现是在一辆极速行驶的马车里。
她想大声喊救命,“呜呜……”然而发出来的却是“呜呜”声。
因为她嘴里也被塞了布团。
靠在一旁的秋菱此时也醒转过来,一见秋白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呜呜!……”
马车跑的飞快,地面坑坑洼洼的,秋白几人被颠得东滚西翻。
动静太大,秋豆豆和秋小宝也醒转过来。
两人皆惊慌失措的看向秋白,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秋白见这情形,心中疼的要死,想要开口安慰安慰,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均匀颠簸的马车突的来了个急刹车,姐弟几人全向马车里侧滚去。
这时马车外传来铁器击打在一起的“叮当”声。
“叮当”声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很快便消失不见。
紧接着停住不动的马车再次行驶起来,马车极速行驶下,姐弟几人又随着惯性朝左边滚去。
秋白不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知道马车刚刚拐了个方向。
等到马车再次停下时,秋白姐弟几人已快虚脱,全都软趴趴的倒在车内一动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