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莫要带上南翼与佘锦二人,自西湖文宴之后这二人可是随着张大妞一道进了笙园之中,你也不嫌这三人烦。”顾延没个好气地说着。
这才回来几日的功夫。佘笙白日里皆在茶庄茶坊之中忙着,黄昏里归屋他方要亲热呢,这佘锦与张大妞不知就从何处出来,定让他亲热不成。
“我训也训了,还有何法子?此次我不带佘锦乃是带苏珍珠去。”
顾延轻咬了她耳垂道着:“带苏珍珠前去也不嫌累赘?且为夫瞧见她便气。”
“她如今也已够可怜了的,我见她对茶之悟性极高,普陀山那处归隐的凌阳先生若是能指点苏珍珠一二,许她能成一代茶博士。”
佘笙见着苏珍珠自毒素消了住进她笙园这几日里,已是彻底悔悟地模样。
不止见着她就磕头行礼,平日里更是平心静气地练就茶本事,想必是想留在江南自力更生了的。
既是悔悟,她便好好帮衬一下苏珍珠也好,一壶茶坊之中好的茶博士不少,可有灵性的却是不比别处茶坊。
长安茶市之中若是她能去一展手脚也好。
顾延道着:“我并不想见她。”
“她如今已真心改过,且你玩弄她还不够吗?也该消了气吧。”佘笙道着。
“小姐,您醒了吗?苏小姐见您睡得早未吃晚膳,有梨羹送来,说能解咳的。”银铃儿听到里头传来的谈话声敲门问着。
佘笙言着:“拿进来吧。”
银铃儿下了楼,楼梯上传来两道声音,一道是轻缓的一听便知是受过礼仪教养的。
苏珍珠端着羹汤进了佘笙房门,见得她躺在顾延怀中也不觉得惊讶,下跪道着:“阿姐。”
“出去。”顾延瞧见她没好气地说着。
佘笙道着:“日后这声姐姐便免了,叫我佘坊主就是了。我见你这几日里在练茶艺可要在我茶坊之中做事?”
“珍珠只想要帮衬坊主一番。”。
“那好,你今日里去准备准备,明日午时过便一道去普陀。”
顾延没好气地说着:“你该是忘了当年她是如何往你膝盖上浇水了吧?”
苏珍珠身形一颤,眼里早没了对顾延的情丝,原先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如今梦醒了她比何人都要清醒。
“阿姐,幼时是珍珠对不起你,只要您肯谅解珍珠,您便是打断珍珠的腿也可。”苏珍珠说道。
“罢了,你若是真心悔过即可,你也算是历经生死之人,毕竟是姐妹一场日后我不怪你,你也不必觉得愧对于我行些我受不起的礼,若是你真对茶艺有兴趣,便好生学学茶艺。六月里去长安城茶市之中做一壶茶坊的茶博士去。”
佘笙凉薄地道着。
苏珍珠听了佘笙这话,才起身说道:“谢谢阿姐,那苏家是何样的人家阿姐也是知晓的,当年我虽想着阿姐走,可那水是珍乾要我浇的,这并非是我推脱责任,而是我总算知晓了这上苍果真是会有报应的,如今的珍乾……”
“苏家的人如何我并不想知晓,既是知晓会有报应那日后就一心向善吧,许还能遇到一个好夫君。”佘笙道着,想来苏珍珠已然没了往日里的骄纵,且看她的缘分了。
苏珍珠垂下头道着:“我十九了,皆怪我眼高手低,嫁不出去也是我的报应。”
“若是你要肯嫁,世间好男子应当不少,若真是君子也不该在意你的过去。”佘笙道着,“你可愿意?”
“暂且不了,比起夫君,我更羡佘二小姐有您这样一个好姐姐。”苏珍珠眼中已然噙着泪水,原先是她糊涂。
顾延瞧了一眼苏珍珠说着:“你且出去吧,若是真能坦荡做人日后我不拦着笙儿待你好就是了。”
佘笙轻打了顾延一拳,这话若是苏珍珠对他还有情听了该更伤怀了。
可苏珍珠却无伤怀之心,放下羹汤便欲出去,阿姐能得相爷如此照料也是好的。
顾延等着苏珍珠走后,下床取过了羹汤轻轻用鼻嗅着,还用调羹轻轻舀了些放在舌尖轻品着。
“你这是在尝是否有毒?”佘笙见着他这品羹汤的动作问道。
顾延道着:“许那苏珍珠真下了毒药呢?”
“那索性不吃了,她本性并不坏。”佘笙道着。
顾延放下羹汤说着:“我且以为你要与她姐妹情深呢?”
“锦儿在,我又岂会和她姐妹情深?这不让锦儿心里难过?”佘笙道着。
顾延这下子知晓佘笙为何任凭佘锦留着了,他听得外头才子时便在佘笙耳鬓道着:“去佛山你可是住寺庙里头?”
“是。”佘笙道着。
“那我又该禁欲好些日子了……”顾延伸手向佘笙的中衣。
佘笙抓住他之手说着:“明日还要早起呢,快睡。”
“一回,便一回。”顾延另一只手继续解着她的中衣。
“那便就一回。”
春日高涨,夏日也快临近,这天气是越发得热了。
虽佘笙喜热可往先只她一人,如今与顾延在一道香汗相溶粘着身子她总觉得不清爽,顾延可管不得这些,在她的身上沉沦着。
渐渐地佘笙也被他带入了快感里头,也不顾这粘稠之感。
有了顾延后,佘笙只觉得她似变了个人似得。
以往她可是见不得汗液的,可现今无论顾延有多少汗滴在她肌肤之上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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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正浓,长乐园园子里头的花儿尽数开着,除了牡丹花儿,本就该这时开得花儿竟一朵都未开。
景语今日里是心悦得紧又有忧愁之色,晴丹这生孩儿也与这牡丹花儿一般一拖再拖,至今日总算是要生产了。
今日也是皇后的诞辰,昨日正好在长乐园中办过宴,那皇后的诞辰便也是在长乐园之中来办,可园子里的牡丹花儿未开。
若是有心之人还会以为是她故意延了花期呢。
“长公主,外头苏侍郎来求见。”
“不见,今日苏府的人一个都不得进这个偏院。至于苏家男子一个都不准进长乐园,今日皇后诞辰来的都是官家夫人女子来男子算何事?”景语道着。
“是。”宫女连声下去。
产房里头声音震天响,景语回想起她生顾延之时,也是这般疼痛,还有遭受旁人的追杀,顾延能活下来也算是万幸。
“晴丹可要生了?”顾黎方下朝堂便来,“门口那苏珍川可在等着你的接见。”
“既是我家延儿凭本事拐来的大肚婆,不论这孩子爹爹是谁,日后这孩子的祖母就是本宫!”景语霸气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