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溶月敷衍的点点头,压手示意,“都坐下,不用站着。”
众人就坐。
“今天本宫给恭王妃陪个不是,是本宫无礼,没有经过恭王妃的同意就将她扔下水去。”
夏溶月捂唇笑,自斟一杯,抬手:“恭王妃不要怪罪本宫。”
没有经过同意?夏溶楠想,这话的意思,是下回经过自己的同意再将自己扔下水是么!
这哪里是赔礼道歉,这分明是在挑衅自己。
“太子妃这是何意?”捏紧拳头,藏在袖中,夏溶月心里很不好受。
“赔罪啊,今日本宫是赔罪的。”夏溶月笑,微启红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有一滴酒顺着嘴角滴落,沿着光洁的下巴滚动,一直滑落滚进衣襟,叫恭王浮想联翩。
他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恭王,你是何意?莫不是觉得本宫说得不对?”
看着夏溶月烈焰的红唇,恭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混沌,他笑:“怎么会不对,太子妃说的很对。”
旁边,夏溶楠的脸彻底沉了下去。恨意,在她心间弥散。不过也只是一瞬,她掐住自己手腕,觉得今天自己很是失控。
怎么总有股莫名火游走,叫她安定不下来?
“既然本宫说得对,那么就请恭王妃喝下这杯酒。”夏溶月弯着眼睛,叫宫女给夏溶楠斟一杯。
夏溶楠见恭王向着夏溶月,无奈,只好接过酒一口饮尽。
“恭王妃好酒量。”夏溶月笑,已是三杯酒下肚,“本宫再敬恭王一杯,照着辈分,你还是本宫的妹夫。”
说完,玉手执起酒壶,给恭王斟一杯,满满的溢了出来。
恭王没有拒绝。他举起酒杯,斜眼看着夏溶月,将杯中酒倒在嘴里:“妹夫?太子妃,真要算起来,你是本王的弟媳才对。”
真要算辈分的话,当然是要从皇家的辈分优先算起。
“好,弟媳敬你一杯。”夏溶月笑吟吟地仰起头,将杯中酒饮尽。
夏溶楠稍皱眉。她总觉得今日夏溶月有哪里不对。难道说这酒中有什么东西?
不可能,夏溶月与自己喝的是同一壶酒,没有办法在里头做手脚。那究竟是何处有问题?
夏溶楠抿一口酒,没有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再细看,酒的颜色也很清澈,没有藏物。
夏溶月一边遮面饮酒,一边悄悄观察桌上人的脸色。也就只有夏溶楠觉得情况不妙。
不得不说,她的警惕性是这几人中最好的。
只不过,她会错意。自己确实有动手脚,不过,不是在酒里,而是在茶里。
下的药,也不是什么立竿见影的东西,而是一种能放大情绪的药物。
夏溶月自己只喝了酒,并没有喝茶,所以茶中下的药,只有其他人中。
默默算着时间,夏溶月觉得差不多了。
她倚在酒桌上,半撑着头,眼神朦胧,似乎有些醉。
今日的酒是陈了许多年的佳酿,度数不小,每个人大约都被夏溶月灌了小半壶下去。尤其是恭王,喝得最多。
她指着夏相,似笑非笑:“你,夏相,是本宫的父亲。”
说话有些含糊,她显然是醉得很。
“下官不敢。”夏相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