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溶月迎出去,看见小泽被抱着回来,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听说那李盛如用簪子扎自己家小泽,又是气恼又是心痛。她家小泽自己都没有舍得打过,怎么可以叫旁人欺负了去?
“小泽。”夏溶月从李落怀中接过李泽慧,心里头更难过。
李泽慧听见她的声音,睁开眼抱住了她,满心满眼的控诉:“娘亲,有人欺负小泽......”
说着,他抱着夏溶月的脖子,哭得厉害。
李廷慧站在一旁,看见弟弟没有事情,悄悄松了一口气,又有一些羡慕。
至少,他是不会有机会像他这样撒娇的。
很快,薛明就来了。比任何一次来的都要快。这可是他的宝贝徒弟,将来要继承他衣钵的人,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看见李泽慧好端端的站着,他松了一口气。
只要没事就好,什么吐一口血,都是小把戏。薛明走到李泽慧面前,伸手摸过他的脉,
夏溶月摒退心腹宫女。有些事情,还是再瞒着些的好。虽然东宫里已经没有外头的人,可夏溶月终究还是不太放心。
“没事。没大事。”薛明摸摸李泽慧的头,脸上柔柔的有些笑意,又转而变得阴狠,“小泽,是谁伤了你,师父替你报仇。”
李廷慧看着,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太医成了自己弟弟的师父,但是他没有说话。
父王和母妃都在这里,他们都没有说什么,自然是默认的。就像夫子是自己师父一样。
“他,是他。”李泽慧止住了眼泪,往恭王住的殿上指。
薛明眼底越发狠,“药死他们一殿的人,看看他们拿什么命来欺负小泽。”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还是先替小泽将伤口掩了。”夏溶月不怀疑薛明真的会这样做,“这里是皇宫,不是外头,不要乱来。”
就算毒死了又怎么样呢?毒死了恭王好让皇帝继承他的遗产么?还是将皇帝一同毒死了再落下一个弑君的名头?
这些,都不行。
薛明也想到这一层,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药膏,将小泽剥了衣服,替他将颈上的那些小孔抹上药。
小泽体质特殊,有了伤口不容易好,又有药灵血的加持,不能用普通的药。
“还好对付这种血,当年我研制出了不少药。记得当初单是寒毒和久疯散就拍卖了不少价钱。”薛明喃喃,却感觉到身后两道冷飕飕的目光。
他低着头笑,嘿嘿,就是故意叫这两个人记起这件事。省的一直看着小泽的伤又要难过。
这个薛明还好意思说,若不是当初他将久疯散卖给了夏府,身子原本的主人会疯?夏溶月咬牙切齿。
一旁的李廷慧看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能大人的世界自己还不懂吧,没关系,自己总会懂的。
瞥头瞧见李廷慧,薛明手一顿,他低头:“待会那个小鬼也叫我看看。”
之前得到消息,说是小泽受了伤,可没有人告诉自己这个小子也被人打了。
“你们两个都打不过他一个,真是不给师父长脸。”半晌,薛明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叫夏溶月和李落哭笑不得。
这...是重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