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知府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理,送走李落后又将自己的推测告诉给贺老爷听。
贺老爷也觉得知府的话有理,暗暗记下了这一笔帐。
而罪魁祸首已经收好银票,坐上马车,准备出发了。
马车中,暖气叫人昏昏欲睡,偶有几句细碎的话传来,外头听不真切。
“我们要追上恭王?”夏溶月打了一个哈欠。
“嗯。”李落皱眉,“你昨夜没睡好?”
这些天,总见她困倦。马车上头赶路的时间太长,没睡好也是正常。
夏溶月点头:“这些天总睡得浅,所以觉得疲乏。”
“那就多睡一会儿,不碍事。”李落道,替她卷好被子,示意她躺一会儿。
夏溶月摇头:“不想睡下去,就想靠着你。”
李落轻笑:“愈发娇惯了。”
口中埋怨,却往后挪了挪,叫夏溶月枕在自己腿上。
很快,夏溶月就睡熟了。
搭上一条软巾,李落靠在车墙上,也有些困意。
路途中平静的异乎寻常啊,按理,恭王应该出手截杀自己才是,怎么迟迟都不见动静?
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作风,又是谁的主意?
同样是马车,与这边恬静温和相比,那边却要更加张扬跋扈。
恭王与晋王的马车不同,他的车驾要更加复杂,甚至还特意辟出了一辆茶室。
李淳跪坐在马车里,手轻轻搭在茶案上,似笑非笑看着对面的女人:“恭王妃,你的意思是,叫本王不要动手。”
“对么。”
夏溶楠噙着轻浅的笑,替李淳续了一杯茶:“王爷,您觉得,动手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提到这个问题,李淳的脸色有些难看:“五成。”
“不,王爷,其实您心里清楚,半分都没有。”夏溶楠恬静的面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李淳没有反驳,只是捏紧了双拳。
“上回,在晋王前往江南的时候,王爷您就派出过大量人手,可是结局呢?”夏溶楠笑,“结局,是刺杀的人一个都没能回来。”
李淳将手按在桌上:“现在本王已今非昔比。”
“可晋王也今非昔比,八年江南时光,他不会什么都没有做。”夏溶楠道,“王爷,您应该认识,之前护送安平郡主来的,是曾经的范凡大将军。”
“是他。”李淳叹气,“父皇不识得,可是本王知道,是他没有错。”
“他的才能,是王爷你曾扼腕叹息的,王爷,晋王已经开始发展自己的势力,就连你也不清楚他究竟有些什么。”夏溶楠笑。
李淳又是沉默。
“况且,王爷,如今皇上也派人保护晋王的安全,就怕您出手,就防着您出手呐。”
夏溶楠低头,闭目,细嗅茶香:“所以,王爷,此番咱们没有胜算。”
“可是不出手,就要看着他回去,当太子么!”无力感,叫李淳重重的捶在桌面上,洒落了自己杯中的茶水。
夏溶楠笑:“王爷莫要急躁,自古以来,太子有多少?当上皇上的太子,又有多少。”
不过一个太子之位而已,让出去,又何妨?
“你的意思是......”
“晋王如今的势力全在地下,若他与你抗争,势必要动用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