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皇帝也觉得疑惑。
晋王去江南八年,安平郡主八岁......他记起当年封安平郡主的情形。
路上,怎么可能保得住孩子?
皇帝觉得怎么说,怎么不对。
可要是这个孩子不是晋王也晋王妃的,那为什么她的脸......
等等,脸?!
“你叫秀秀?”皇帝倾身,拉住秀秀的手,“皇爷爷叫你秀秀,好不好?”
他散去眸中的杀气,摆出一副和蔼的笑容。
莫要说恭王妃,就连夏溶月也不明白为何皇上的脸色就变了。
李落依旧一派淡然,叫夏溶月甚至觉得他早就已经想好了一切,只等着这件事情结束。
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皇帝轻轻点了秀秀的脸一下,“秀秀日后要经常进宫来看皇爷爷,皇爷爷请秀秀吃桂花糕,好不好?”
秀秀点点头,表情依旧僵硬。不过,方才因害怕而皱起的眉,平复了下去。
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哭。夏溶月心中再清楚不过。每当秀秀真心要哭的时候,眼泪还没掉下来,耳朵就先红了。
所以,方才她的反应,都是装出来的。
她用余光打量李落,心中嘀咕。难怪这家伙这样轻松,合着是早就算计好了。
可,为什么皇帝突然就变了脸色?夏溶月可不相信,这是因为秀秀哭。
皇帝,不会因为谁哭,而去同情谁。他的眼里,只有真相和他自己。
“去吧,去母妃那里。”皇帝笑着,放开秀秀,示意她过去。
秀秀如释重负般的,坐回了夏溶月身边。
她还是没有多瞧夏溶月和李落两眼。
皇帝更加放心了。哪一个孩子不依赖自己的父母?这个孩子,太过懂事了,懂事的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
况且时间上,这个孩子其实也是不对的。除非神医在世,不然,长途的颠簸和不断的刺杀,别说怀着孩子,就算是大人虚弱些,也难以支撑。
见一计不成,夏溶楠又生一计:“这次晋王与恭王出行,按理要祭拜祖先,不如让安平郡主也跟着拜一拜。”
认祖归宗,必将滴血认亲。这是尧国不成文的规矩。如果秀秀要祭拜祖先,那么就得先有一个仪式。
用玉碗呈地心之水,融二人之血,供奉祖先,以慰天灵。
二人的血,自然是为父者李落,和为女者安平。
“不妥,秀秀乃是女子,怎能担此大礼。”夏溶月试图阻止。一开始如果是猜测,现在便是确定,夏溶楠此举,不安好心!
她一贯最讨厌男女之分,但现在,她不得不以这个借口阻挡夏溶楠。
“秀秀乃是朕亲封的郡主,又是晋王的长女,大抵是担得起的。”皇帝笑道,“不如就让秀秀来吧,祠堂也许久没有热闹过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夏溶月的话给反驳了回去。尽管皇帝觉得此事不可能,秀秀不可能是夏溶月与李落的女儿,可有些事,还是要确定才好。
“秀秀,还不谢过你皇爷爷?”李落看向秀秀,眼里含着严厉。
“谢皇爷爷。”秀秀木然,再次大礼参拜。
“起来吧。”皇帝笑,“祭拜先祖乃是大事,过几日你们再进宫一趟,顺便让卜师给你们算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