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她还不够安分么?可是瞧瞧恭王爷,他的后院越来越壮大,他的野心越来越膨胀,自己和父亲在他的眼里,又算的了什么!
自己,究竟算什么!
眼里氤氲着泪,恭王妃头垂得更低:“王爷教训的是,我知错。”
“去吧,事情我平下了,只是有些麻烦,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恭王爷揉揉眉心,叹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总是我的妻,有什么事情,为夫总是要担着的。”
恭王妃垂头,“多谢王爷,我退下了。”
说完,她调头,退了下去。
看着她的背影,恭王爷的脸色慢慢淡漠,似是方才的情动都不再,只剩下了冷冽。
“冯飒。”恭王爷翘起腿,手轻轻的盖在自己的膝盖上。
“属下在。”一人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跪在恭王爷面前。
“事情打听得如何?”恭王爷冷声。
“晋王妃如今还未脱离危险,太医医女正在救治。”冯飒道,“皇上毫发无伤。”
“没用。”恭王爷冷哼,“若是此番重创皇帝,这江山就该现在易主了。”
冯飒起身,脸上有抹犹豫:“王爷......”
“说。”
“冠玉现在还在地牢,您看......”冯飒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必。”恭王爷摆手,“没有这个必要,他不会说出来的。”
现在动手,反倒遭人怀疑。
“王爷,这冠玉,真的这样可靠?”冯飒皱眉,依旧不安心。
恭王爷笑:“此人,是我很早以前替晋王做的一个影子,一直养在望月台。”
望月台,一直都是恭王爷的资产,外表是一个商户,其实是他培养自己势力的地方。
冯飒点头,不再疑心。王爷信任的人,就必然有可信任的地方。
告别恭王爷,冯飒又偷偷去了一趟地牢。
守卫森严,他闯不进去。
远远的,他看见了那一袭已经染红了的白衣。
经过酷刑,他早已没了样子,头发散乱着,看不清脸。
一个壮汉拿着鞭子,还在不断的抽打着他,想要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可那个人,似乎什么都没有说。
冯飒稍稍放下心来,屏住呼吸,扬长而去。
“大人,这人的嘴真够硬的,怎么撬也撬不开。”壮汉拿着鞭子,上头的倒刺上挂满了碎肉和扯破的布料。
“等皇上来,咱们再继续,他不能死了。”李大人眨眨眼,并不在意。
“是,大人。”壮汉道。
冠玉被缚住双手,他红着眼,仰头大笑:“刑房也不过如此,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招呼过来,你太爷爷我受得住!”
壮汉刚想提着鞭子过去,就被李大人拦住:“不必。”
显然的激将法,想要死个痛快,哪里有这么容易?
不仅不上刑了,还要赐药,好生养着,一直等到皇上亲自审理。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若是揪出幕后的指使,是要株连的。
李大人起身,吩咐道:“好生守着他,不要叫同伙谋害了去,否则,你们与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大人!”众人答。
听见这话,冠玉的眼中,悄然漫上了一股死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是死士,也未必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