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的举了两个例子,都没有那么合适。
想来想去,竟只有燃最为相似。
可是还有谁敢这样说呢?
没有人敢惹燃,也没有人敢惹燃背后的剑影阁。
而就在这个时候,仵作又有了新发现。
“伤口里面有东西。”仵作沉声道,从袖子中取出一把弯勾剪刀。
剪刀是特制的,专门为取残留在尸体里的东西,因为剪刀的双峰处有倒钩而命名,是六扇门一个有名的仵作制作的,为六扇门独有。
仵作很熟练的剪开梧田脖子上的伤口,从脖子里勾出了一支融化了一半的冰片。
冰片里面嵌着一只银色的扁形细针,仵作将细针取出,搁在了托盘上。
“这才是真正的凶器。”仵作道,平静的很,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是发现了什么重大证据。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平静的。
“这是什么?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当真是精巧,居然是用冰做出的暗器。”
“要是那冰融化了,可不就死无对证了么?”
那扁平如牛毛的细针,就算是最好的仵作,怕是也没有办法能拿出来,很有可能也没有办法能发现。
毕竟,有谁会注意到伤口的底部呢?
若不是仵作发现伤口中有水,他也不能肯定伤口里还有别的东西。
“梧田的死因,不是那刀片,而是这块用细针固定住的冰片。”
仵作此话一出,算是彻底洗清了霍姑的嫌疑。
听见仵作的定论,林野松了一口气,解释道:“霍姑的手法我再熟悉不过,她用的雪花刀从来是擦喉而过,不会留在伤口上,也不会留在伤口附近。”
“我就说,霍姑好端端的对梧田下手做什么。”听见仵作和林野的话,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样,是栽赃嫁祸吧,你输了我十两银子,还不拿来。”
“啧啧啧,那杀害梧田凶手的心思,真是可怕!”
“好在六扇门的仵作在此,不然霍姑这回可真的要蒙冤了。”
“仵作大人,还请你看看这杀人者的凶器,究竟是谁。”茅建柏客气道。
就算他是武当的掌门,他也得对六扇门的人客客气气,更何况他还不是什么掌门,而是一个副掌门而已。
仵作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是我分内之事。”
他捏起那扁平细针,眯着眼端详了一番,隐隐约约看见上面写着字。
可惜,字实在是太小了,根本看不清。
“这东西还得我带回六扇门,才能给你个答复。”仵作道,“不过我一来一回,大约要三日时间。”
仵作放下手中的细针,看向茅建柏,等着他的回答。
若是茅建柏说不,他就不会再管这件事。毕竟,他分内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他只是一个仵作,没有帮茅建柏分析案件的任务。
茅建柏当然不会拒绝。他请六扇门的一个仵作,是花费了极大的代价的,若是这件事就此作罢,他的代价就全部打了水漂。
“那就多谢您了。”
仵作摆手,冷着脸:“不必谢我,这是我们门主的交代,与我无关。”
“那就替我多谢门主。”茅建柏规矩而客气,朝仵作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