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看到我,兴奋道:“色狼,你没死?”
我笑道:“怎么,你特别希望我死吗?”
姽婳飞身而起,来到我跟前,轻轻一拳打在我的胸口,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白了我一眼,啐骂道:“把我扔在外面,你却去和木兮小公主洞房。哼!之前人太多,我没好意思质问你,现在给我老实交代,你和小公主,那啥了没有?”
我满头黑线,连忙转移话题:“姽婳,魔鬼三角洲之后,发生了什么?”
司徒姽婳道:“我被海浪冲到了岸边,醒来的时候身受重伤。神力入体,差点把我弄死了……”
她说到“差点把我弄死”的时候,站在我身边的雏凤,猛地打了个机灵,似乎想到什么,一脸后怕的模样。
司徒姽婳没在意道,接着说:“但是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原来跟你说,我神游十方,遇到了如云姐你还记得吧?如云姐当时说给我一滴本命精血。那滴精血,我原本已经彻底炼化吸收掉了,一丝都不剩。但是,就在神力即将把我弄死的时候……”
雏凤又打了个机灵。
司徒姽婳终于发现了,皱着眉头,问:“雏凤,你怎么回事?”
雏凤撇着嘴,道:“姽婳,你……”
我冷哼一声:“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
雏凤苦着小脸,委屈无比,乖乖喊道:“姽婳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说那两个字。”
司徒姽婳一脸迷茫:“哪两个字?”
雏凤低着头,面红耳赤。
司徒姽婳越加迷茫:“莫名其妙!喂,色狼,你把她咋了?”
我:“姽婳妞,别理她,咱们接着说。”
司徒姽婳:“就在神力差点把我弄死的时候……”
雏凤双腿开始颤抖。
我一脚踹在她屁股上,骂道:“你丫没完没了啦是吧?”
雏凤俏脸绯红,捂住耳朵。
司徒姽婳:“如云姐给我的那滴精血里,原本已经炼化,却忽然多出来一股玄妙无比的力量。那股力量一出现,我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身上的除魔封印,开始疯狂觉醒。足足觉醒了一万多个,并且全都是天级封印。我自己身体里,也凭空出现了那种力量,不知道从哪来的,如同泉水,越来越多。然后,我的封印,就不停的觉醒,不停的觉醒。短短七八天时间,我就成了仙帝。”
我:“后来呢?”
司徒姽婳:“后来那种力量就出现的少了。我漫无目的,巧合之下来到这里。当我进入巨石阵的时候,我忽然之间感应到巨石阵地下,散发出来无穷无尽的信仰之力。这些信仰之力,竟然能够被我吸收。我用信仰之力修炼,体内那种玄妙的力量,再次疯狂涌现。于是,我就在这里一直吸收信仰之力。不过这地面,有神力阻挡,普通的仙力,根本挖不开地面。就连那种玄妙的力量,挖起来也非常费劲。我也不知道这些信仰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你的那种玄妙力量,叫女祖之力。你是女祖!”
“女祖?”
司徒姽婳一愣,忽然想到什么:“哦……如云姐姐说过,说女祖的下场个个都很凄惨,一身荣耀被你剥夺,并且被你流放诸天。黄泉,给姐姐我从头招来,你到底对我干过什么坏事?”
我:“姽婳妞,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那时候的事,谁还记得啊。恐怕只有如云一个人记得,她修炼到是无极轮回秘典,但是她不跟我说。”
司徒姽婳:“哼!这事暂且不给你追究了,看你以后的表现。如果知道疼姐姐,知道宠姐姐,原来的事就算了。如果敢给我委屈……哼哼哼……”
我连连点头,搂着姽婳的小蛮腰,在她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
司徒姽婳俏脸绯红,白了我一眼:“混蛋……少讨好我……肯定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她望向雏凤。
我连忙转移话题:“雏凤,这里是怎么回事?”
雏凤低着头,乖乖道:“这地方是听道者设下的祭坛,用信仰之力献祭娘娘,祈求娘娘能授业解惑指点大道迷津。听道者的信仰之力,那就和天道的信仰之力一样。强悍无比。”
我:“怎么得到?”
雏凤:“按理说这个听道者信仰的是娘娘,别人是无法得到的。但是这神迹既然是娘娘留下的机缘,必定会把其中的宝贝赠与有缘人。信仰之力也必定如此。巨石阵下面,有巨石封棺,用娘娘的神力,就能把棺材打开。”
我点了点头,手心之中电闪雷鸣,神力在手,猛地往巨石阵地面拍去。
轰……
当初用仙力,造化元力,寂灭元力什么的,倾尽全力打一块石头,没把石头打碎,反倒把手弄得全是血。
现在,坚硬的地面,直接裂开一个大窟窿。
里面果然有一幅巨大的石头棺材。
轻轻一掀,神力加持,棺材盖简直轻如鸿毛,直接被我掀飞了。
盖子一飞,顿时之间,那其中有狂暴无比的信仰之力爆射而出!
棺材里,如同有一轮太阳。
亿万道光芒绽放,耀眼无比。
我眯着眼睛朝着光芒之中望去。
那是一个人。
一个让我震撼无比的人。
他身后三千分身。
举手投足,便是大道神通随行,足足三千种大道。
不止本尊修炼成三千大道,连三千分身,都修炼成了三千大道。
这还不算,看看他的分身。
随便一个分身,竟然都是一个大千世界。
去特么的,一个大千世界,凝聚成一个分身。
分身之上,有天有地,有山和湖泊,还有宇宙苍生。就算是逆天尊者,都如同他身上的寄生虫一般。他心念一动,这些逆天尊者,捏死摁死,简直易如反掌。
除了震撼,我心中全是惊恐!
天道也是个人,也是个听道者!
那么这个宇宙,是不是也是他的身体。
我们这些人跳啊闹啊,蹦跶个不停,在天道眼中,是不是也和这个听道者一样,只是身上的寄生虫罢了,想捏死就捏死?
玛得……
第一次!
有史以来,第一次我心中升起无力感,认清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弱鸡。
什么应劫之人?什么女祖流放者?什么当年的黄泉魔神,四万八千界外之族随行,有无边信仰……
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