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隐瞒杨铭和杨冬去参军的事,王奎走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这杨家目前一个鱼塘,一个四季百货要人管。
鱼塘还是老二杨刚来管,冬季里虽然垂钓园关了,但是鱼塘丝毫不影响,因为可以敲开冰面打鱼。
至于四季百货,杨冬让李富贵帮忙打理。
大广场召集村民,杨老爹带着老大杨春去的,其他人都留在家里等着消息。
等了快半个时辰,杨老爹和杨春回来了。
一进屋,杨铭娘就迎了上去,着急的问道,“他爹,到底啥事啊?”
杨老爹进屋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表情有些凝重,叹了口气,开口道,“是上头来征粮了!”
“啥?征粮?”杨铭娘反问。
屋里坐着的人也感到惊讶,刚刚征兵,现在又征粮,这是不让老百姓活啊。
杨老爹点了点头,开口道,“嗯,征粮,每家每户按人头征粮,咱们家十七口人,要交八百五十斤苞米面。”
“这么多?”
八百五十斤,这说明一个人就是五十斤,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确实多了点。
“嗯,说是前方将士要用,征兵去了这么多人,肯定也要吃喝。”
这个时候,筱筱开口问道,“怎么征兵的时候不征粮,这征粮后还得用人运过去,岂不是麻烦了?”
“这就不知道了!”
“那征粮要几日?”杨铭娘问道。
“三日!”
“三日行,这几日咱们就把苞米面磨出来。”
八百五十斤苞米面,老杨家拿的出,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老杨家基本不吃苞米面了,秋收的苞米还在院子里的苞米跺上呢。
杨老爹点了点头,又开口道,“咱们家除了要交八百五十斤苞米面外,还要交五百两白银。”
“啥玩意?”杨铭娘惊呼。
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这不是要人命么?
“咋交这么多?别人家交多少?”
杨老爹叹了口气,“别人家只交苞米面,这是村长找到俺,单独说的。”
这个时候,老大杨春接话,“这摆明了是欺负咱家呢。”
别人或许看不明白,但是筱筱看的明白,这是杨铭他们没有答应县令的要求,去当兵了,县令没有拿到好处,因此不甘心的,借着征粮的引子,明目张胆的要呢。
“爹,娘,五百两,咱家还拿的起,那个县令早晚会完蛋的,咱们现在不跟他斗,不吃眼前亏。”
“哎,也只能这样了。”杨老爹道,他就是想跟官斗,他也没那个本事啊。
之后的这几日,全村都在磨苞米面,家家苦不堪言,可也无济于事,只能勒紧自己的裤腰带,只盼着战况快点胜利,家人快点归家,县令快点完蛋。
老杨家也将苞米面和五百两银子交了出去,保一时安宁。
天气越来越冷了,也下起了大雪,杨秋由于怀有身孕,也被杨铭娘责令呆在家里不让出门。
可杨秋还得管着作坊的事,县里还得跑一跑,不让她出门着实不行。
杨铭娘没办法,找了杨夏来,对杨秋说道,“你有啥事,让你姐办,你姐又识字又刺绣好,不比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