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心手中的皮鞭就动了,几乎是快如闪电的往他身上一抽,皮鞭卷起来他的身体,江南顿时间感觉身体悬空,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像溺水者一样手脚并用使劲儿扑腾着想下来,可惜还是没有挣脱开。
还没有等到他回过神就被顾凡心毫不留情的‘噗通’一声甩进了后院的草丛中,摔了个狗啃泥!
江南被摔得七荤八素,两眼一黑,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
过了片刻,江南醒过来爬起来后,那个女魔头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无形中,江南就从她目光里面感到了一种危险的信号。
江南只好强忍着疼痛,默默的蹲下来,却不得不咬牙切齿的继续听从命令拔草。
一边拔草,一边在心里泪流满面。
想他堂堂青风堡的少堡主,现在居然沦落如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江南心里非常苦恼,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根本就无法改变自己的凄惨状况。
冬梅过来给姑娘送茶。端着茶经过他的身旁时,冬梅扫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厌恶,见他一身狼狈不堪,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一开始不明真相的她还对这个长的像女人一样美丽的江南公子充满了同情,也不明白姑娘为何总是喜欢这样折腾他。
后来见识了这个人无耻的真面目以后,就再也不觉得他可怜了。
因为有一次这个江南可能是脑抽了吧,居然想用美男计色诱自己,让她帮助他对付自己家的姑娘。
当时她心里很不舒服呢,果然,姑娘说得对,这种人,若是有机会,不择手段也会抓住往上爬。
原来江南见现在玉娇龙身边的大丫鬟,只有这个叫冬梅的最得玉娇龙的宠幸。
就心中暗自想道,这女子跟女魔头不同,见他受虐的时候总是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
冬梅虽然说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大丫鬟,但是现在她这种身份毕竟比较方便出入。
而且长的也端庄大气,跟孙雪儿相比较,反而比孙雪儿更加像一个大家闺秀。
孙雪儿那种女孩子,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头就会乖乖的送上门,让他一点都没有征服的欲望了。
而对于玉娇龙这种浑身都是刺的女人,他可不敢轻易冒犯,而且对于玉娇龙这种暴力女人他也觉得吃不消。
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
这个玉娇龙听说从小到大都被家里当成男孩子一样养的,所以性子才比较野蛮。
这个冬梅,柔中带刚,文武双全,既不失女人的温柔体贴,又有一种不同于孙雪儿扭捏的大大方方。
江南眼睛一亮,如果自己花点心思,哄哄她,相信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美人相助吧?而且据他观察,这个冬梅对自己总是温柔以待,心地善良,单纯天真又有武功,若是能为我所用可能会是自己极好的助力。
于是就背着“玉娇龙”勾引与她。
还好冬梅预先得到了“玉娇龙”的提醒,没有上当受骗。
等到冬梅把江南公子的所作所为告诉了顾凡心以后,接下来几天,顾凡心将江南整得看见她就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两股战战,不寒而栗。
徐嬷嬷的线报也愁眉不展眼睁睁看着自家少主被姑娘折腾来折腾去,无比苦逼也不敢说话。
“舞娘,少主最近没什么事吧?他每天都做什么?”
“禀报嬷嬷,少主每天总是跟姑娘打打闹闹的切磋武功,闹得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
他们这样说也不算是撒谎吧?
反正每天少主跟姑娘相处,都是这样鸡飞狗跳的。
徐嬷嬷眉头紧皱,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外孙的武功如何,不过他们之间这样相处的方式倒也不错,也许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就产生感情了呢?
徐嬷嬷默默打着心里的小九九。
“少主是我们清风堡的独苗,可不容半点闪失,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舞娘和两个隐形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都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
如果他们说出来少主现在过的连一条狗都不如的话,肯定会被徐嬷嬷责罚的。
那不是自己找抽找骂吗?
反正徐嬷嬷现在也不能下床,嗯,大家就全当没有看见好了。
一瞬间,几个人都达成了共识。
只要少主脱不开身过来的话,就没有人戳穿他们。
于是一个人又拍马屁道:“少主武功高强,肯定不会有事的。”
徐嬷嬷欣慰的点点头,但是一想到如今自己躺在床上行动困难,连进食都不方便,她又满心焦虑,郁郁寡欢。
顾凡心今天过来已经是第二次给徐嬷嬷试药,然后再配合针灸治疗。
“姑娘来了。”
见“玉娇龙”来了,徐嬷嬷立刻脖子伸的老长,往“玉娇龙”身后看过去。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姑娘今天就是自己只身一人过来的,南儿今天根本就没有露面。
所以她忍不住露出来了大失所望的样子。
顾凡心见此情形,眼底笑意莹然。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徐嬷嬷知道江南被自己废了武功后那一脸绝望的样子,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到顾凡心走到卧室里徐嬷嬷的床前,徐嬷嬷终于忍不住问道:“姑娘,南儿呢?”
顾凡心漫不经心的说:“哦,嬷嬷你说小江子呀,他去后花园给我**去了,你先躺下来,我给你做针灸。”
徐嬷嬷每次听到“小江子”这个称呼就不由自主的嘴角直抽抽,听起来跟喊个小太监似的,让她心里都有种怪异的感觉。
南儿怎么这么积极了?
曾经专程来这里见她的时候,还抱怨了几句呢。
不过听到说自己的外孙去后花园给她**,看来两个人这段时间相处的还不错。
她想了想,事有轻重缓急,反正来日方长,以后再见外孙也不迟,现在最主要的就是首先把自己的病给治好了。
说起来自己的病,也真是奇了怪了。
自从自己设计了一出戏,让自己摔了一跤后,就反反复复的没有真正好转过。
而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样子,让她总是这样缠绵病榻,不能再自由自在的起来行事。
管家权还被人暂时夺了,别听夫人说什么是暂时代理,可是她老人家有一个不祥的预感,这个管家权可能、似乎、真的要不回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把自己身体养好了再说,想清楚以后,徐嬷嬷趴在床上,也就积极的配合治疗。
过了一会儿后,顾凡心擦掉额头汗珠,很“关切”的问道:“嬷嬷,您现在感觉如何?能不能试试看自己可能起来?”
闻言,徐嬷嬷马上就双手用力想要撑起身体,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却试了好几次依然无法起身。
再一次跌回床后,徐嬷嬷的声音带着几分怀疑的语气歪着头问她:“姑娘,你看我的身体还有没有痊愈的可能?”
其实她严重怀疑会不会是姑娘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你还别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这么准。
顾凡心故意深深皱起眉头。
沉思片刻,她收起来工具,安慰她道:“嬷嬷,你放心,岂不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这才第二次施针,效果不会如此快速就看出来的,你且耐心等待。”
徐嬷嬷的表情十分不快,可她如今只能指望玉娇龙,也只好按耐心头怒火,隐而不发。
顾凡心离开房间时,神色愉悦。
徐嬷嬷的伤势严重程度在她控制之中,根本无法痊愈。
自己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徐嬷嬷已经中风瘫痪在床,后宅的主导权至此徐嬷嬷已然根本没半分可能握在手中了。
现在她要面对的,是全力揪出来府里面被徐嬷嬷收买的人。
徐嬷嬷这样情况了,如果府里面还有别的潜伏者,肯定会按捺不住过来联系人的。
她已经在徐嬷嬷住的房子外面布置了一个困人的阵法。
至于徐嬷嬷总是这样反反复复的不见起色,那是因为徐嬷嬷身体里的毒可是她亲手下的,这种毒虽然发作缓慢,但十分厉害,但凡中了此毒之人,绝无可能康复。
顾凡心在给她配的药里面放上了亲手配置的毒药后一点都没有愧疚感。
这种毒无色无味,根本不会被一般的人察觉。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前世他们用这个药害了域主府里面那么多人,自己怎么可能不为他们讨回公道?
即便这毒药不能起作用,院子外面可是布置了阵法的,到时候只要开启阵法,他们插翅难逃!
顾凡心心情好的时候就想要唱歌。
“啦啦啦…吃了我的都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都给我还回来……”
冬梅每次听到“玉娇龙”手舞足蹈、摇头晃脑唱这首歌的时候,都觉得挺有意思的。
挺有节奏感,特带劲儿。
另外一个,她发现每次姑娘唱这首歌的时候心情都特别好。
姑娘总是这样与众不同,你看就连这首歌的歌词都好记好唱,朗朗上口,通俗易懂,简洁明了,让人听过就忘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