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部分人毕竟都是只是凡人,不可能把新六艺中每一项都学到出乎其类拔乎其萃。
这个金画儿就是个在绘画方面非常出色的奇才,怪才,金知蝉制定的金府新六艺中,金画儿唯独能够学进去的就是画画,而且,还是素描画,而不是这个时代文人墨客们普遍喜欢的水墨画。
金知蝉有能力造出炭笔,却没有能力把炭笔跟后世造的一模一样,铅笔芯那么细。可即便如此,金画儿还是靠着简单至极的炭笔,用了三十年的时间成了大汉朝素描人物画第一人。
再画人物方面,西方的素描和油画的确是比华夏的水墨画更加写实一些。
后来,金知蝉嫁到卜府之后,又在卜府发明了用于画油画的工具,可是,却再也没有碰到一个如同金画儿这样有天份的画家了。
故此,不论是东郭敦煌,还是刘弗陵,最后拿到的人物画像,全都是素描画。为了能够让其保存更长的时间,刘弗陵让人从金府索取来透明的水晶,将其用水晶封装了起来。
这都是后话。
这之后,刘弗陵与东郭敦煌之间的对话多了起来。看得霍山他们一阵的眼热,却又丝毫没有办法阻止。
到最后,刘弗陵居然把从金安上那里顺走的那本折纸范本当中拿了出来,并且,他还在当场亲手折出了一只样子挺周正的纸鹤。
折完之后,刘弗陵还故意拿到金安上面前,显摆道:“怎么样啊,安上,朕也同样是学了一个晚上,看看吧,这比你昨天折好的纸鹤要好看多了吧!”
“陛下您,天资聪明,微臣自然远不能及!”金安上看到刘弗陵那副得意的样子,不敢有半点不满的情绪露出来,他只能赶快低下了头,公式化地回答道。
可在心里面,金安上暗自嘀咕道:鬼扯,初学之人,怎么可能把纸鹤折得如此之好呢?陛下恐怕是在回宫之后,跟宫中那些心细手巧的宫女们学的吧!
别说,金安上还真猜对了,固然刘弗陵在折纸这方面有些小天赋,可是,他想要在一个晚上就能够把折纸折成如此形态,没有人手把手的帮忙,是肯定不可能的。刘弗陵正是借助宫中心细手巧的宫女,手把手的教才学会的。
“哈哈哈!那是当然了。”刘弗陵闻言,双手叉腰放声大笑起来,笑完,他忽然面向卜承温问道:“承温,你昨晚又学会了几种折纸的方法,明天,东平长公主可就要入宫考核你我啦!”
“陛下,微臣这两天只要有空闲,就一直在折纸,可惜,微臣愚钝,到现在也才学会了六种新的折纸方法,若是以目前的这个进度,恐怕,明天微臣最多也就只能再学会三种。虽然只差一种,但是时间太紧迫,恐怕微臣这顿打是挨定了!”卜承温问言,苦着脸回答道。
刘弗陵闻言,洋洋得意地说道:“哈哈哈,看来,朕要赢定你了,朕昨天一晚上,除了学会折纸鹤之外,还学会了五种新的折法,明天早上就能超过你了。”
得,刘弗陵有些得意忘形了,他说出这话之后,就连老实人卜承温都听出来,他们这位皇帝陛下,必定是找了枪手,不然的话,刚接触折纸没有超过一天时间的刘弗陵怎么可能在一个晚上就学会那么多种折纸的方法呢?
要知道,金知蝉在交代他们这个任务的时候,特意交代过,不管会与不会,都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却摸索折出折纸范本上图样的方法,千万不能找枪手手把手的教。
学会固然会使人高兴振奋,但是,最大的乐趣,其实还是在摸索的过程中,靠着自己努力折出来的东西,每一样都会变得记忆更加深刻。
相反,其他人手把手教出来的,未必会记得牢靠,若是过上一段时间,恐怕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了。
重伴读一看刘弗陵手中的书籍,居然还带着彩色的图画,先开始还有些兴趣的,可是,他们一听到东平长公主这五个字,立刻就变得兴趣全无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凡是跟这个女魔头能够牵上关系的,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一会儿,刘弗陵等人说的话,很快就传到了霍光等人的耳朵了。
这个时候,霍光才有些恍然大悟地说道:“难度东平长公主会极力推荐敦煌入宫做伴读啊!”
听到东郭敦煌的身世之后,老实说,霍光此刻有些后悔了。
“唉……!”桑弘羊也是长叹了一声,点头说道:“的确是我们疏忽了,光顾着注意敦煌那小子的长相,却忽略了他的出身。”
“其实,有敦煌在陛下身边未必就是件坏事情。之前,我总是觉得陛下始终跟之前的那几个伴读之间,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现在想来,承温他们都是生长于父母双全的家庭,并不知道失去自己父母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也许,只有这个敦煌才能让陛下打开心扉吧!”金日磾却说道。
也许,正是因为金日磾只与刘弗陵和东郭敦煌的身世有些相像,都是从小失去了亲人,他才能够看出之前刘弗陵的情绪还是出了点小问题的。
“正是如此,堵不如疏,陛下思念其生母的念头是你我根本压制不主的,越是压抑,陛下反而会越思念,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把敦煌就留在陛下的身边,让他们可以用共同的话题,来开导对方。我那个侄媳妇做得非常好,真没有想到,东平里居然还能够出这样的一个女子!”桑弘羊惊讶地感叹道。
之前,桑弘羊真得以为金知蝉培养出来的女子,都是母老虎,妒妇。市面上流传,但凡是娶了东平里女子的男人,绝大多数都不敢再娶妾侍,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家中基本上都已妻子为主,家中赚钱多的也是女子。这种情况下,家中的男人基本上都丧失了话语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