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得等到卫青真正马到功成的那一日,才是刘彻秋后算账之时。
于此同时,金修一家人悄悄地、高高兴兴地回到了三仙女镇。
可一家人的行动即便再如何隐秘,现如今的三仙女镇还保持着金知蝉留下来的好传统,一旦有人外人进入镇中,自然就有有人盯梢,并查探此人的来历,朱都那一脸的横肉摆在那里,三仙女镇中的人十个人当中,就有九个人认得他,因此,到最后,金修一家人突然归来,还是惊动了三仙女镇中的所有人。
“夫人,您这次回来,会不会常住下来啊?”田老怪腆着满脸的褶子,问道。
“夫人,……”
问话的人很多,说得也很多,可大体就是一个问题,夫人带着公子和小姐离开的这几年,他们其实已经感到了夫人一家人在与不在的区别了,因此,包括田老怪在内,都希望夫人能够回到镇中定居。
可他们的想法是好,金修,金知蝉和金豚儿如今都是身不由己啊!她们的一切行止其实都要听刘彻的。
此次能够回到这里看一看,也是刘彻考虑到这段时间长安城中的局势并不是很稳定,这才允许金知蝉暂时离开的。
“诸位,夫人一家人旅途劳累,今日要尽快休息,明日在见过大家也不迟吗?你们还是散了吧!”朱都适时的站了出来,把其他人全都拦了下来。
休息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金豚儿便带着两个小跟班,到镇子当中找当年小伙伴们踢足球去了。这项运动现如今已经在长安城中传播开来,成了大汉的一项非常热门的运动,而三仙女镇作为这种运动的起源地,这项运动在这里更是成了镇民们每日必备的娱乐活动。
而金修带着金知蝉一一接见了镇子当中的每一个老镇民。
第一个自然是田老怪。
这个老头带着他的那个侄子刚一进来,金知蝉就直截了当地说道:“老田啊,你昨天的问题我现在就回答你,我娘和我其实都是身不由己,还不容易向陛下请了假,这才有机会回来看看,用不了一两个月,陛下就回来亲自接我们母女回长安。你若是想跟着一起去,这次我就准了。”
“多谢夫人,多谢二小姐。这个镇子,老朽早就呆烦了,还是跟着夫人和二小姐的时候,这日子过着更舒坦。”田老怪闻言,大喜过望道。
“怎么,田老,你接任里魁之后,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啦?”金修一听这话,急忙关切地问道。
呆在三仙女镇,虽然起先有与黄家发生的不快,可是,金修与这些镇民相处了六年多,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乡。在长安城的这几年,虽说是不缺荣华富贵,可心里还是非常想念在这里悠闲生活的日子。
田老怪是个直脾气的人,既然金修问到了,他便开始抱怨道:“唉!夫人,二小姐,不是老朽故意给你们添堵。实在是老朽和我这侄儿的能力不足。您一家人走后,镇中的新老镇民之间就开始闹矛盾了。大部分镇民都看着剩下那几户没分地的人家眼热,怂恿着老朽再继续将东平里的田地整合在一起,向夫人在的时候那样,大家一起劳作,一起收获。
他们的想法倒是挺好,可问题是,老朽和侄儿根本就没有二小姐,宁管家和铁里魁的那样的本事啊!也没有那个胆子,将大家的地整合在一起容易,可万一哪一年整个东平里遭了灾,粮食收不上来,那这些镇民还不把老朽生吞活剥了。还是二小姐当初那句话说的好,早分了,早了。唉!现在,老朽都快被他们给烦死了。”
金修听完,忍不住看了二女儿一眼,当初,分地的时候,她是极力反对的一方。可耐不住宁管家和铁平都赞成这个决定,到最后,大家伙只能听从金知蝉的命令,将东平里大部分的耕地全都分给了每个镇民。
现在看来,她这个二女儿的担心是对的。之前的两次旱灾和蝗灾,已经给了金修极大的震撼和警示,担负一镇一里每一个百姓的生活,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之前,她见金知蝉处理的轻松写意,以为很简单,可当她回到长安城中,和二女儿一个城里,一个城外,分开住之后,她才真正了解到,当一家之主真得非常不容易啊!
“既然如此,老田,过几日,你就让你那侄子找个由头先离开,毕竟,他原本就不是东平里的人。朱管家,你明天也赶紧会到长安城外的庄子里,立刻把皇帝交代的那件事办妥。老田,你这侄子到庄子上,就跟着朱管家一起办好这件事。
你听清楚了,我知道你的过往。有句话说得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娘既然给了你这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就一定要好好把握。丑话说在当面,你若是办好了主人和官家交代的事情,自然会有人给你相应的酬劳。甚至于你若是有能力,还可以到外地当官。
你看到了没有,这厮就是个不思进取的典型。明明有能里,却不愿意当官,只愿意给我娘当个小小的官家。还有,你到了庄子上,一定要谨慎从事,不要再去结交那些狐朋狗友,酒肉兄弟。那里毕竟是都城,有着无穷无尽地诱惑,有很多人想利用你们来找我们金府的茬。
听好了,你若是仗着我娘的势力,在庄子里为非作歹,私吞主人的钱财,或者是向外人透露府中的消息,一旦让我的手下查实的话。那个时候,就算是我娘心软为你求情,我也一定会将你送进官府,明正典刑。因此,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么到朱都手下学着管事,要么,我给你一笔钱,你大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回到原籍,当个富家翁,也未尝不可。”
“二小姐,属下愿意跟着朱管家做事。若是某做出了有违主家的事情,不用夫人和二小姐脏了手,我表舅肯定饶不了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