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彻如此恼怒的原因却不在此,自马邑谷诱敌之计失败后,匈奴骑兵屡屡侵犯边境,而他这个首先挑起战端的人,不仅仅没有任何建树,反而因为用人失当,最终酿成了定襄郡惨案的发生。
关键是,从马邑谷之后,边境上凡是出乱子的地方,全都是他信重的儒生们干得好事。
事败殉国,虽然显示了大汉朝儒生们的气节。可边境上若是每每一遇到匈奴大军,郡守就来个以身殉国的话,那他的大汉江山,还能剩下多少个边郡和多少个子民呢?
因此,接到上谷郡郡守发来的前线战报之后,刘彻决定以牙还牙,立即发兵攻打匈奴。
春日里,刘彻亲自任命了四员将领,各自率领一万汉军骑兵,出兵进攻匈奴。这四位将领依次是,车骑将军卫青出上谷郡,骑将军公孙敖出代郡,轻车将军公孙贺出云中郡,骁骑将军李广出雁门郡。
这是卫青和他的好兄弟公孙敖第一次作为一军的将领,率军打仗,而且,攻击的还是在汉境上来去如风的匈奴人。
而且,汉武帝指派卫青出兵攻击的方向,也非常值得深究。可以说,卫青这一路既危险,也很有可能会获得胜利。因为,这一次,匈奴人是从上谷郡攻入汉朝边境的。
即便刘彻得到消息之后,匈奴人早就已经撤离了,可很难说卫青在境外会不会遇到匈奴人的大军。
金知蝉如今已经很怕在因为她的原因改变历史原本的走向了,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卫青和公孙敖出兵之前,居然携手一起来到了修成君在城外的庄园。
知道卫青出兵前来拜访她的原因之后,金知蝉也是醉了。
原来,历史上先开始运气极好,立下无数赫赫战功的汉大将军卫青,居然是前来向她这个小丫头问计的。
“车骑将军,您确定出门之前,没有被这位骑将军拉着喝酒吗?”金知蝉满脸全是问号的问道。
“二小姐,此次受皇帝陛下的信重和重托,青得到消息之后,便不曾饮过一滴酒,就连我这个兄弟也被我硬拦着,没有敢继续饮酒了。这一点,还请二小姐尽管放心。二小姐,当初,你我第二次相见的时候,青就从您训练的那些蹴鞠手身上看到了兵法的影子。4,1,等等,诸如此类,表面上看似简单易懂,其实青深知,其中蕴含着很高明的兵法。”卫青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十分严肃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种神情感染的金知蝉也不得不端正了自己的态度。
金知蝉坐直了之后,双手搅在一起,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各种念头。
坐在一旁的公孙敖,满脸的不耐烦之色,坐在那里,就如同猴子一般,朝左右不停地扭动着。
“这位将军,你若是不想来,或者不想听的话,还是请走吧!”铁梨花看在眼里非常生气,她毫不客气地斥责道。
“贱婢,你大胆……”一听这话,公孙敖铁青着脸,用手指着铁梨花的鼻子就想破口大骂。
若不是卖卫青的面子,原本就看不起修成君一家人的公孙敖,根本就不会主动找上门来,何况,还是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问计。更何况,他如今已经贵为将军了,怎么受得了让一个小丫头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不是呢?
“呵呵呵,尊贵的骑将军大人,你若是想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话,还是回到自己家里随便说。先不提我和我娘的身份,单说,刚刚指责你的这个小丫头,他爹现如今就是云中郡的郡尉铁平,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贱婢。”金知蝉被铁梨花的话惊醒了过来,她一看对面的公孙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态度,心中就非常生气,她站起来冷笑了三声,说道。
“若是有什么不当的话从你嘴里面吐出来,我可是会亲自告诉皇帝大舅的还没等公孙敖说话!”没等公孙敖和卫青说话,金知蝉威胁了一句之后,又冲着卫青大声说道:“车骑将军大人,蝉儿一向才疏学浅,又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实在不懂得什么国家大事,真得是指点不了你们两位高人,还是请回吧!”
“来人啊,送客!”这五个字,金知蝉几乎是从胸膛里吼出来的。
金知蝉心里那个怒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侮辱自己的好姐妹铁梨花。
卫青既然前来问策,他一个人亲自来就可以,挑一个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副手来也行,甚至是派个妥帖的人捎话,金知蝉也不在乎。可是,他偏偏挑了一个眼高于顶的公孙敖。
这家伙之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军官而已,还没有正是上过战场,可以说,他完全就是个战场菜鸟。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在自己面前如此耀武扬威。
这个时候,两边已经彻底闹僵了。
卫青也看出来了,就在刚才,金知蝉原本还是想帮忙的。不然她也不会露出那番失神的神情,可事情偏偏就被自己的好兄弟公孙敖给搅黄了。
没等着金府的侍卫们赶过来,卫青就赶忙拉着羞怒不已的公孙熬急匆匆地骑着快马离开了金家的庄园。
自从韩安国悄然来过金府的事情不知道被谁泄露出去之后,现如今,不光是长安城中的金府,就连金家在城外的庄园外也围满了各大世家和各方势力派来的暗探。
当天下午,又有人前来拜访金知蝉了,此人来到的时候,并不是向韩安国和卫青那样轻车简从,悄然而来到,他是大张旗鼓,摆足了排场来到金府的庄园的。
此人并不是名将李广,而是另外一位即将率军出兵的将军——轻车将军公孙贺。
首先,先辟个谣言。
金知蝉在后世网上看过,有人说,公孙贺和公孙敖是父子。
其实,两人虽然都姓公孙,也许是有那么一点比较远的亲戚关系。可是,事实上,两人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只是恰巧都姓公孙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