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雪仰头望着这血色成海的天空,没有蓝也没有白,只有血红,连太阳都被这血红影响,由魔族的天空看过去更加的灰败,他的眼睛里的灰蓝色不住的摇曳,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终于把那里毁了,很快就会连白顾卿一起毁了,那时候我对这世间也没有任何留念了,这一切终究生带不来,死带不去。”
他的心说,放心,他很快就可以下去陪你了,而我也会,你不会再孤独千万年了,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而我会用所有给你陪葬!多么的疯狂,一开始只是想要白顾卿死,后来竟然要用所有陪葬,这份爱真当的起毁天灭地!
怨雪看着天色的血色弥漫,错过了以前再也不会错过当下,他眼里灰蓝色的光彩蜿蜒,那些蜿蜒曲折的是天上的云,那些云如血色侵略他的双眼,他的要早已没了颜色,有雪花落在他没有血肉斑驳骨骼的手腕上,他看到后他的心居然痛了一瞬,但是依然是面不改色的摧毁。
魔族士兵聚在一起众说纷坛,“天界易主了!”
“天界居然易主了,那桃嘉大长老得有多厉害。”
“怪不得风云诡谲成这般!还以为天要下红雨了。”
“简直是难以想象,一人抵过千军万马。”
有个士兵看了一眼不断冒着寒气冷若冰霜的幽冥宫,“陛下还在里面修炼呢?”
“陛下这是要闭关吗?”
“可能吧!唉,等陛下出来会发现天都改了。”
“也许吧!”
“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一个士兵表示敬佩的神色,“陛下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专心只练法啊!”
幽冥宫像是结霜了那般冰凌已经渗透到整座宫殿的里里外外,像是一朵朵未开的花,透明而又光彩流转,更像是被冰雪覆盖了一层又一层,可那些冰雪确是从里面渗透出来的。因为这深入骨髓的冰冷弄的整个魔族都冰冷极了,像是一滴墨的渲染一滴墨可以在水里渲染出一大片的墨色,而这冰心术也是如此整个魔族上下到处都充满了寒冷,而这一次的寒冷较比上一次冰风凛冽的寒冷已经轻了许多,毕竟是在宫殿里而不是在外面自然没有上一次冷。
这样的寒冷已经冻得鬼澈空都有心搬家了,给他冷的出门穿三层,加上一层温暖的法术护身,虽说他总是要搬家但也是口头说说,并未真实付诸行动,他还是担心段月这样从不停止的修炼会有什么事,他总是心有余悸,每天必须穿的厚厚的到幽冥宫附近看一眼,忍着寒冷也要看一眼。
他知道段月为什么这般拼命,他也表示可以和段月一起去打败那个凡人,段月却说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抢不回来还有什么资格去说爱,他不需要任何人!
冰冷的幽冥宫厚垒的冰霜段月置身其中,黑暗中他霜雪满身。冰雪冻住了所有,唯独没有把他围困,给了他足够的空间。风霜吹过他的发,他发红的眼圈即使闭上眼也看的清晰,上面覆盖了一层薄冰,他的睫毛上也是一层厚厚的冰雪。他一身黑衣在冰雪中清晰见底,那冰凌已经再一次形成了冰树蔓延到了四处,迤逦万分。因为宫殿的高度让这冰树有了禁锢指不破苍穹,就将整个宫殿充满冰霜,为魔族寒冷之最,本来就是冷秋,如今更是雪上加霜,连花草都添了新的颜色,倒是法术化的花草这么冷也不会死。
紫木林加上了冰雪更是魅惑了,琉璃碎仿佛盛开出了冰花,因为被冻住了,澜湾花是像冰一样的幽蓝,在树枝上朵朵盛开。
暗雨树还是妖异的发出最为致命的绿光,像是有魔力一样,总是轻而易举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不用看他就知道在长桥的桥头的紫木林有一棵流光溢彩的暗雨树。
段月的双手已经凝结出了冰雪。他掌心扇动的纯净的冰蓝色力量从他的掌心打散到围绕他的冰墙,一圈又一圈像是湖水的涟漪波动着,却又迅速成冰。此时的他平静而又心无杂念,心里什么也不想,为的就是将冰心术彻彻底底带回来,他没了修炼冰心术的记忆也不知道冰心术怎么修炼才能彻底回来,只能不断的练习,这样他才能够将冰心术带回他的身边,也能把她带回来!想到这段月的手的光芒更甚,他是多么恨!
鬼澈空喝了热水一口水对刹望之说:“望之,听说桃嘉攻上天界杀了所有生灵当天界之主了,她还亲笔下了封王的诏书,大示天下!”
刹望之听了过后发表意见,“天界这一次斗争惨烈的很,还是火界的遗孤祸患挑起的战乱,属于内斗,不管哪一界谋权最怕内斗,神族这一次的重创难以回天了,不过她还是高调的很啊!不过也没有臣子,未免太孤单了。”她一边说一边给他披上一身蓝黑色厚重的大衣,生怕他被这寒气冻坏了,鬼澈空脱了一层大衣,刹望之给他披上这一层也就两层,还不算十分臃肿。
刹望之说:“你说说你本来就冷还穿蓝色系的衣服,都要成冰雪军团了。”
鬼澈空笑了笑像个孩子一般,
他们两个因为冷围在火炉边取暖,火光把他们的面容染了一层暖的颜色,火焰跳跃中旭旭燃烧,鬼澈空也感觉没那么冷了,他觉得是刹望之给他披的这身衣服异常暖和,让他从身到心都是暖的,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柔情。
她这么一说鬼澈空就想到了段墨城,虽然没有在魔族明着斗起来,可段月是被血浓于水的亲情伤的,背后捅刀比明斗更痛彻心扉,也难怪段月可以知道他们隐藏的真相后释怀对他们的恨也不愿意去看一眼段墨城。不怪段月,要是他也会感到心寒,置身处地谁人可以做到不心寒。
圣人怕是都不会原谅,更何况他们这些心狠手辣的魔族,实在是太过伤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