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望之之所以身上盖了锦被枕了枕头,是乌鸦士兵看到她睡着了又怕她冷,又不敢动她,只能跑回去给她拿了一个被,还有一个枕头,好让她别冻坏了。
睡得正香的刹望之听到段月那极具代表性的声音顿时困意全无,他话就像冰水给她来了一个从头到脚彻头彻底的冰冷。
她哪里还敢想什么,赶紧一睁眼第一眼就看到了段月黑色的皮鞋,心里暗道不妙,她的目光再往上看就是段月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还有那像是寒刀一样的目光。段月并没有和她对视而是盯着她,就像一个老鹰盯着身为猎物的蛇站在那,刹望之吓得一个激灵哪里还有半分困意,她赶紧爬起来也不管身上盖着的的锦被,赶紧跪下行礼,“参见魔王陛下!”她挺像一个茧蛹,跪的时候差点没倒了。
段月怒气依然不减,“谁让你睡在这的!”
刹望之吓得一个激灵却也不忘正事,“我是在等魔王陛下。”
“你这是在等本王?”段月指着枕头说。
刹望之忍不住偷看一眼对面的乌鸦士兵,她心想你为什么要给我拿被子呢?这下好了人赃俱获她该怎么解释才能圆啊!
乌鸦士兵也是哑口无言,他能怎么办!
她心一横牙一咬也顾不得上什么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她将头磕在段月的鞋的旁边,因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魔王陛下还请您放了鬼澈空将军!”她的话中满满当当的求饶,她虽然跪着却依然像个茧蛹,之所以这幅模样都怪她觉得冷,将被裹在了身上睡的想要挣脱还必须上手,这本来已经够尴尬了,还要亲自动手把自己解救出来段月怕是会打她吧!
段月看着她这样心里有些得意,她难过她求饶,她不好过。段月眯着眼睛不屑的说:“你这是在求本王吗?本王的妃子是求本王放了别的男人吗?”
刹望之抬起头,头上还有土的痕迹有些脏了,她看着段月说:“你也知道对于你我早就死心了,我早就不爱你了,从你在大雨中将我推开那一刻我的心就应当死了!”
段月看着她残忍至极,“你爱不爱与本王何干!”
看着刹望之脸色灰败他又加了一句,“鬼澈空违抗圣旨却是真正的!”
刹望之的脸更加苍白了起来,鬼澈空怎么办?他还在魔牢里面等她呢?她必须让他出来不可,她声音有些悲痛丛生的样子,“魔王陛下我不信,我不信你当真这么的冷漠,我不信我们曾经的情分在你心里一点都荡然无存了!我不相信!”她想要用情分让段月回头看着她,看着她告诉他这一切。
段月的话永远都是那么冰冷,“信不信由你!”段月不但没有回头,而是说完就转身离开不做任何的停留。
刹望之看着段月的背影,她怕再不说段月就真的会对鬼澈空下手了,说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刹望之语句清晰不吵不闹的说:“你不就是怨恨我用忘忧水毁了你的记忆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是当初被萧冷魔尊的灵魂身体我才出此下策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心疼,因为那时候我是那样的爱你,而所谓帮凶的鬼澈空根本不知道我会下定了决心,他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段月哥哥我求你了放了澈空哥哥吧!”
一连串的话刹望之将真相说了出来,可是说到后面越来越难过,泪水将她漂亮的脸与刚才的粘的土花在了一起。
萧冷这两个字让段月紧蹙着眉头,他记忆破碎的翻涌了出来,我是萧冷,萧冷,萧冷萧冷,她是谁?萧冷,我是萧冷……段月的瞳孔突然很大他好像看见了曾经那些让他觉得格外陌生的回忆,却又真实存在的。他一边走一边听着那些话只觉得心很堵,但是步伐依然没有停下来。
听到真相的段月的心仿佛柔软了一下,眼神中是一种惊诧不敢相信。他听到了这些才知道原来刹望之和鬼澈空是为了他好,原来是萧冷魔尊占了他的灵魂。但是他还是没停留继续走下去他不敢停下来,他有所畏惧。乌鸦士兵将门打开他回到了一片黑暗的幽冥宫里,他听到这一切走的时候步伐不再是那么决断,有些颤抖和急促,他迫切想要回去躲起来不让人看到他的狼狈。
段月进去后靠在严丝合缝的门上几乎窒息,入目一片的黑暗降临,段月的脑子清醒了许多。原来不是那样的,原来他们两个是为了他好,而他感觉到了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正在无处叫嚣着!他甚至开始恐惧如果那个萧冷又把他变回那幅的样子该怎么办?他会不会伤害最爱的她!
他并不知道,当萧冷主宰这个身体的时候一心一意要杀了她好借此恢复力量!
刹望之跪在那,她说了这么多却看到段月没有动容的离开,心里更加灰败了,脸上是惨白的颜色。她之所以不知道段月的神色因为她看到的是段月的离去背影,一寸一步离她而去。
她的眼里只能看到段月听完这一切头也不回的离开,她由跪着变成了跪坐在那。她心想会不会段月觉得她说的是假的,她赶紧爬起来将自己从茧蛹一样的被里解救出来,她跑到幽冥宫门口再也顾不得什么,她不停的用手拍着门喊,“段月哥哥,你记得啊他是鬼澈空啊!他是为了将你从千叶雪带出来的不停寻找办法的鬼澈空啊!你以为是谁能告诉魔王陛下暮生萝能够把陛下你从困境带出来,是他啊!他为了你肝脑涂地,两肋插刀啊!”
门上靠着的段月直觉得这一声声的敲门声带着刹望之的肺腑之言让他更加惊慌失措了起来,他的心无处躲藏,原来这一切另有原因,不是所有人都像段墨城为了王位背叛他的,鬼澈空曾经为了他,他们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段月在黑暗里一言不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