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烟闭着眼睛一点点把身上的灵力运转然后形成了蓝色的巨大水流,她闭着眼睛在她手里掌握着,凝结成各种形状。蓝色的水流和光焰照的她的脸一片光彩,让她本来白皙的脸庞有些透明起来,上面好像叠加了一层面纱,有了些更加唯美的感觉,但是却有了一丝倦意也许她是累了。
她的双手高举起,手用力顶直到顶不动灵力才顿时泛滥,她黑色的头发因为手上的动作一挥,连带着她下方的整个岚池都震动了起来,她的眼睛睁开,那是一双淡蓝色的月牙眼,弯弯楚楚很有光彩。
一瞬间岚池从下面扬撒出来的水流把她包裹起来,水烟手用力一打,那些水向着她的旁边褪去,洒落到了地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淋湿了很多,水烟没有顾及,她手一转还是很利落使出法术来。
桃嘉被风焉弄的意乱情迷,却还是不忘记提醒他,“你别忘了过几日,本长老还要拜天穹。”
风焉一边展开身子的攻击一边说:“没忘。大长老也是答应我了,要陪我睡十个晚上不是吗?怎么这才三晚大长老坚持不住了。”
桃嘉感受到了风焉嘴上的惩罚了,“啊!轻点。”
梨白仪在门口看着桃嘉已经好几天没出来了,心想她到底在干什么,要不然结界太过强大,看不见也听不到。她要不是进不去现在早就闯进去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了,梨白仪看着门口犹豫了脚步几下还是离开了。
暮生萝在梦中看到了那个背影,还是那个背影,那个身穿蓝色外套的背影,弥留在那。
她想要走过去看看是不是陈森,她追了过去,可是不管她怎么追都看不到他的面容,她想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他,是不是她今天看到出了车祸浑身都是血,她为此安危牵挂的那个人。是不是在她宫殿正中央栽了银杏树的那个人,是不是有着很好看眉眼,却眉眼空荡的那个人。
眉若远山,眼若暗流,没了光彩。
可是她既到不了又过不去,在她的面前她能够望及的只有那一个背影。
梦醒了她睁开了眼睛却看到段月在她的床边一遍遍用手轻轻临摹她的发,他的手很凉,看到她本来忧心的模样突然醒了,段月看着她问她,“你怎么了?”
暮生萝看到段月愣了一下,“我做了一个梦有些吓到了。”
段月用手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发丝,“睡吧!”
她看着段月心想这么晚了他怎么不睡,“你怎么不睡。”
段月柔和的像月光,“我想要看着你,你睡吧!”
“嗯。”
她不知道他每天都会在睡不着的时候过来用手情意万千的临摹她的发,这个他用生命去爱和守护的人,他在夜里想要看着她的容颜,仿佛这样才能让他忘了曾经那些惨痛的过去。
也许她现在只是把他当成朋友,可是他会让她重新爱上他,段月手上拿着她的发轻拢着,她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他看着她眼里都是爱意朦胧。
陈森却在夜晚里睡不着了,他那双眼望着窗外,看着那璀璨的光,应该是城市的灯火。他的嘴唇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恢复了一丝血色。
他想到了昏迷中好像类似她说的话,“我是你捡的灵萝,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是她吧!她曾经说过,那也许不是梦,是潜意识里的记忆。
陈森看着窗外一瞬间留下了泪,让他的伤口顿时刺激了,他皱着眉头,“可是为什么你要说我来晚了对不起?为什么?”
但是回应给他的只有漆黑的房间和春寒料峭,雨一直在下,风一直在吹。
对不起,这三个字像是一个谜,让人疑惑不解。就像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一样,到底对不起什么,因为什么对不起,对不起谁。
他因为睡不着脑子里盘旋的依然是这几句。
他记得他对她说,等我们老了还要一起来这里。那是去看枫叶的那天,那时候还是秋天天上却下了白雪。
白雪翩翩,如同离别的挽歌。
她的誓言如同历历在目,那天也如同近在眼前。
可是这些都是曾经,包括她也是曾经了。
他曾经想要努力对她好,但是在谎言的尽头,侵蚀了那些挽留。
他躺在床上带来的不光只有身上的痛,还有神经的痛,那种痛不断刺激他,让他的血液循环触碰到了他的心。
他用手捂着嘴,浅唱低吟的哭泣。
没有了爱的人的心是脆弱的,没有了想念的心也是脆弱的。
你若不曾来过,我也不必等候。
像是候鸟等待春天的到来,好归来。可是现在是春天外面的雨也和眼泪一样依稀淅淅沥沥的下,他这只等家的候鸟却没了归期。
暮生萝找来纸笔写了好大一片找出来她认为最好看的,“你看,我写的。”
段月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下,“嗯,比昨天强太多了。”
暮生萝看着他很认真,“那当然我早上醒了就开始练了,写的好看吧!”
段月起来兴致,“虽然好看但是照你的王夫差点。”
她没好气打了他一下,却注意到段月额头上有着汗珠,“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怎么精神?”
段月不以为然,“可能是没睡好。你练了那么久的字吃饭了吗?”
她的肚子特别应景的咕噜噜叫。
暮生萝看着段月不好意思了起来,“它好像饿了。”
段月笑了,“它比你诚实。”
暮生萝看着没好气的笑了,心想刚才你为什么要发出叫声,很尴尬的,肚子好像是不服气又叫了一声,这下她彻底无语了。
她走着路突然想到了医院病床上的陈森,“段月,我还能去看那个人吗,我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平安了。”
段月本来听到她肚子叫笑了,但是在听到她说的笑容顿时停了,“别去了,父王让我今天回魔族。”
她点头,“哦!”
段月说:“你和我一起。”
“好。”
“吃饭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