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氏终归是有顾忌的,她忐忑的瞥了眼院中最大的那间房间,见一片漆黑方才放下心,随即又有点愤愤。如果贵人能把她带走,她还用害怕什么婆婆,还用什么起早贪黑的熬坏了身体。
“闲大哥,你咋了?我……我来陪陪你,别怕!”
怕你大爷!
闲王差点爆粗口。
偷情就是偷情,说的那么好听也遮掩不住她猥琐不堪的心灵。
月色依旧,看着蹑手蹑脚靠近自己面容丑陋的女人,心头的那点火热居然被生生扑灭了。
看来她用的药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没能让他母猪赛貂蝉不管不顾的迷失了理智。
闲王自觉自己不是好人,但也做不出跟有夫之妇眉来眼去,重重吐出一口浑浊的污气,在李氏弯腰之际,他赶紧喊停。
“李嫂子,我觉得好热,你怎么还穿那么多,不热吗?”
李氏心头一跳,下意识的以为闲王是在给她某种暗示,脸红似火的捂住胸口,“我……我也热。”说着,垂眸慢慢褪去外衣,露出挂着肚兜的单薄肩膀,她记得往日这般举动时,秦勇都会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她、呵护她。
闲王只想吐,没见过这么黑黄的身子,一点没有美感。
李氏见他别过脸,赶忙靠近了几分,唯恐他看不到自己露出的肌肤。若是她那药在强劲一些,闲王必定会上套,可惜,她那点碎铜板买来的东西能有多大效用,一身冷汗一出,闲王已经半点感觉都没有了。
随之,伸手一戳,点住了她的穴。
李氏大吃一惊,吓得脸色瞬间白了,“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了?怎么动不了了?”
闲王皮笑肉不笑,“许是李嫂子着凉了吧!”
李氏差点哭出来,脸色憋的通红,这要是没明白自己掉坑里了,就白活十多岁了。
她低声嘤泣着,慌乱的求饶,“闲大哥,你是怎么了?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图你回报,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再说我的脸也是因你毁了去,你怎么忍心?”
李氏真的害怕了,本来她就是孤注一掷,这下完全慌了神。
“我以为你早就不要那张脸了。”闲王冷冷一笑,“丢出去。”话音一落,院子周围的暗卫嗖嗖跳了进来,直接拎着李氏的衣领将她丢到了村口。
院子里外清净了,闲王下意识看了眼静悄悄的主屋,眼神一沉,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逐流,那只癞蛤蟆可是比狗还灵,怎么会没动静?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院中,却没有看见逐流的身影,反倒是老太太屋里传出一声弱弱的呱鸣。只听太太睡得眯瞪的声音传来,“逐流睡觉,别吵吵。”
原来是被婶子放屋里了。
闲王松口气,看看天空,这般轻轻松松的养伤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一想到回到宫中,就难免有些伤感。
他也是皇子,也有对权势的野心,可再大的心思都抵不过母妃哀怨的眼神,那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所以他不能争也不该争。
往门外塞了几张银票后,他出了院门,拽过小厮递来的马缰绳,在暗卫的护卫下骑马远离了这个安静的小村落。
听着马蹄声声渐远,锦初彻底松了口气,不得不在心里对黑猫分系统道了声感谢。
如果不是黑猫的提醒,恐怕她还真不知道闲王的侍卫早已经找到了村子里,而且在她家附近暗中安营扎寨了。
幸好她只是口头上使唤使唤闲王,没有肆意的语意侮辱,否则恐怕今天被收拾的不光是李氏,还有她了。
不过即便这样,锦初也能感觉到委托者的满意,毕竟对方是个王爷,在委托者心中大过于天,能让这么个人物俯首帖耳般任她唆使,多少都能化解一些怨气,最主要是闲王并没有看中李氏,相反,对她还避而不及。
虽然锦初不能确定委托者的满意程度,但是至少能感觉到比初见闲王时心中痛快了不少。
尤其是想到李氏的惨状,更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天刚亮,就听村子里一片嘈杂,很快有人砰砰砰的敲响了院门。
锦初收拾妥当,早等着人上门呢!
而今抱着逐流,一马当先的开了门。
“范妹子,你家儿媳妇出事了。”来人是跟委托者关系很好的王婶,她一脸急切,微胖的脸上挂着汗珠,拉起锦初急急忙忙的往院外跑。
“怎么了这是?我儿媳妇不是在屋里睡觉吗?”
“睡个屁呀睡!”王婶暴躁的骂着,“你那儿媳妇真够不让人省心的,以前以为是个老实女人,半天蹦不出一个屁字,现在……你自己看吧!”
最近秋收,锦初请人帮着一起收了地,所以农忙已经过去了。但是村里别人家大多还在收粮食,天微亮时,村子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也就导致村子口衣衫半解、弯腰诱人的李氏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村子里围观的人看到正主,纷纷让出了一条小道,锦初啧啧两声,站在人群外看着李氏哭成了泪人,额角那一片伤疤越发的红肿,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估计就是村里的老光棍对她都没有什么兴致。
毕竟还是年岁小,李氏发现锦初的到来,立刻又慌又怕又羞的崩溃了。
那沙哑刺耳的哭啼声响彻了村口。
“娘,娘救我,救我!”
锦初揉了揉太阳穴,上前向李氏伸出手。
李氏吓得一哆嗦,也不敢哭了,怯怯的看向婆婆。
锦初面无表情的将李氏挂在胳膊上的衣领拉起整理好,并没有看她满含期盼的眼睛,而是用干净的布巾擦干了她狼藉的脸。
李氏含着泪珠,喏喏的喊着,“娘……”
随之一个巴掌啪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别叫我娘,我恶心!”
李氏顿时慌了神,一夜的悲愤屈辱和忐忑统统在锦初嫌恶的眼神下变成了悔意,以往婆婆就算骂的再狠也没有这么看过她,像是看……看一块招苍蝇的臭肉一样。
“那个男人走了。”锦初没有避讳任何人,冷冷的说着。
李氏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是羞的是气的,矢口否认,“什么男人,娘,我是被山妖勾了魂,是山妖。”
“呵!”锦初静静看着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