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没让自己闲太久,因为电影的大卖让她的形象公之于众,成了比当红明星还要颇受关注的作家。
没办法,没有哪个时代是不看脸的,委托者的颜值过盛,配着锦初的高配气质,将这份美烘托到了极致。再加上她分外有力的经历和代表作,一下子便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没有之一。
所以很多疯狂的书迷影迷已经人肉到她的住址,天天蹲守,倒是形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庞大势力,好在多读书多看报的迷弟迷妹们还是挺有素质的,不骚扰、不打扰,只是在锦初进出时忍不住尖叫。而且他们的存在起到了相当好的保全作用,但凡有人靠近锦初家院门百米内,他们就会冲出来把人吓跑...
很多邻居不胜其扰。
不得已,锦初搬家了。
房子是在繁华区域,因为光鲜靓丽的人太多,锦初如入了水的鱼儿便不那么好被发现了,偶尔有人察觉出她是个名人,也自持身份不会随意的凑近或者攀谈,从而只是稍有猜测并不会真去证实。
老城区的旧房租了出去,每季收点租子,省的房子空着浪费。
繁华之地房价自然高,即便电影大卖也差点掏空了她,所以家具一类的除了床锦初淘的都是二手货。
这时候大多数人都会买卖二手家具,一整套售前售后系统非常完整,到了二手市场打磨上蜡看起来跟新的没有太多区别,所以很快大件的已经齐备了,而今就差些增添情趣的小配饰。
郊区位置有卖鲜花的,稍加妆点把自己打扮的更加稚嫩一些以防被人认出,她便乘着车前往,准备多买几盆,等到枯萎做成干花。
卖花的花娘不识字也没余钱看电影,近距离接触下亦是不认识锦初,倒是见她漂亮的很,心生愉悦,多送了她一些花种。
锦初笑着道谢,在车夫装车时,拨弄着花枝和花娘讨论着各种花的花语,偶尔把花娘逗的喜笑颜开。
她勾唇垂眸,装作闻着花香,眼角余光冰冷的看向花圃的一处。那里有一群学生叽叽喳喳的正在挑花,他们看着年轻气盛,多在十五六岁高中的年纪,稚嫩的笑脸上洋溢着天真无忧。
真是青春美好呀!
她感叹着,直起身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空花盆。花盆落地的声音清脆,还有女孩受惊吓的尖叫声。
"小姐,你没事吧?"花娘惴惴不安的走近她,弯腰拒绝她去捡地上的碎片,"我来吧!我来吧!这些粗活哪里是你能干的!"
"无碍,这个花盆我赔给你,抱歉了!"锦初歉意的捋捋头发,起身装作不经意的四处打量,终是在不远处发现了扫帚,踏步走了过去,"别捡了,拿它扫。"她回过身,扬着手里的清扫工具,冲花娘笑了笑。
万花娇艳不比她冰肌玉肤,纤腰楚楚,一身粉白软缎旗袍犹如花中仙子,笑的妩媚却纯洁。
果然是人比花娇,十五六岁的少年朝气蓬勃,怎么可能不被这一幕闪了眼。
顿时所有笑闹停止,注意力全集中在花丛中的美人身上。
"长相思,在长安,美人如花隔云端..."一少年痴痴的轻声念出。
"得了王澜,你忘了你家里已经给你订了亲事了!"另外一个小姑娘嘲讽的提醒。
"好了好了,你们看这姑娘的衣着,定是不俗人家的大小姐,怎么会看上咱们这些穷小子!"几个人说说笑笑,谁都没有察觉到同行的一对双胞男女面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这对双胞胎颜色顶好,原本是众星捧月的人物,可见过花丛美人后,便觉得他们谈而无味了起来。
锦初勾唇淡笑,尤其是发现两人阴沉沉的目光后。
这里离着委托者弟弟妹妹的学校很近,但她实在没想到会这么巧...正想着,两个人不知和其他人说了什么,表情不太好的走了过来,而那几个少年显然克制住了美人的魅力,甚是尊重的没有轻易靠近。
"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女因焦躁嗓音略显尖利,可爱的圆脸皱成了一团,毫不掩饰的嫌弃。她眉目中青涩带着纯真,一瞪眼圆溜溜的乌眸无暇干净,像只喵喵的小猫。
"小点声!"她哥哥一旁拉住她,避免她过于接近锦初,那样子好像锦初有什么传染病。
"哥,正好把那事说了,省的咱们找不到她。"赵锦灵对着赵锦天轻声耳语,说是耳语,其实锦初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她扬着一抹冷淡却高雅的笑,笃定的问,"怎么,又没钱了?"委托者那一世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段赵家兄妹到夜上海管委托者要钱,就是这笔钱在几个月后让兄妹俩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没钱供应当然没办法离开学校去找革命军,所以即便两人痛恨长姐的坠落,也不得不向世俗所低头。
等到他们得势,他们却全然记不起当年是谁资助的他们,或许从头到尾他们都不愿意记起。
赵锦天只觉得一阵难堪,他握紧拳头,表情郁结愤慨。他年纪还小,做不到成年时即使嫌弃委托者出身也能勉强自己客套的笑一笑,不过锦初就喜欢他这种想打她又不能打她的神态。
"赵锦灵、赵锦天,最后问你一遍,是缺钱吗?"
赵锦灵不甘心的哼了哼,咬着唇愤愤的瞪着锦初一身锦衣羽缎,"你下贱,钱那么脏,却不做在正事上,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丢死人了!"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想要去看赵家客的电影都没能如愿,她就恨的牙根痒痒。
之前赵锦初还知道偶尔给他们打钱过来,现在却不闻不问,真是女表子无情贱人无义!
"你再多说一句,就一个铜板都拿不到哟!"锦初环肩而视,半分不在意对方的污言碎语。
赵锦灵一怔,气哄哄的刚要说话就被赵锦天捂住嘴巴,他闷闷的警告,"低些声,别招来人。"随即跟看仇人似的瞪着锦初,咬牙切齿,"我不管你要耍什么花样,我们需要钱,最好是金条,我们有大事要做,你不懂也别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