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国眼巴巴的瞅着锦初,徐忠义更是急切难耐,以后他还能不能生娃都是两说着,他可不想年纪轻轻绝了后,王翠肚子里的种万一是他的,那就太好了!
不得不说,徐忠义无情无义无廉耻,连自己的兄嫂都沾污,当然不会考虑他哥哥若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会是怎样的难过和痛苦。
锦初挑挑眉,压低声,“两个多月,男娃。”
“啥?”徐忠国怀疑的掏了掏耳朵。
陈警官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道着喜,“两个多月了,老弟呀!你媳妇怀了个男娃娃,恭喜恭喜,好大的福气呀!”
“真是男娃?”
“两个多月?”
兄弟二人异口同声。
徐忠国刚回来半个多月,孩子总不能是石头子里蹦出来的,徐忠义掩不住的喜形于色,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一拳挥了过去。
“这人怎么回事!自己的媳妇都不管了!”徐招娣赶忙搀扶住尚不知情的王翠,皱眉抱怨着,转头问她娘,“翠儿姐没事吧?怎么现在还不醒?”
“没事,就是心思郁结,晚上睡不好,白天惊吓过甚,所以情绪一激动就晕了。”锦初淡淡的说:“你先去把她扶到屋里,好好休息一下。”
“对,对,赶紧把忠国媳妇扶进去,可是男娃,男娃呀!”
跟徐石头的兴奋不同,徐石头媳妇则是对儿媳满满的不如意,自从娶了她,闹得家里天天不安生,怀个孕都能惹这么多事,别是真的闹小人了吧?
她心疼儿子,张着手,一会儿想拦这个,一会儿想拦那个,急的满头汗珠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都是徐家的血脉,有啥可打的!”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谁不知道半个月前徐忠国一回来,他娘就满村子嚷嚷,说她大小子回来了,被乡里挑中搞建设修路,那骄傲的样子,叫人可笑又眼热。而今,她这一番话,就算是脑子糊涂的,都直吸凉气。
不知不觉中,人群散了。
看热闹是一回事,一家子叔嫂通/奸又是另一回事,毕竟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在待下去,以后怕是不好相处。
陈警官也很尴尬,兄弟两人一听说家里媳妇(嫂子)怀孕该高兴的不高兴,反而腿脚相加,那肯定是问题大了。
他能理解徐忠国的心情,可他毕竟是警察,不能任由百姓当着他的面打起来。
三个警察很快拦下了徐忠国和徐忠义,徐忠义毕竟不如他哥身板结实,已经鼻青脸肿,眼睛肿成了包,徐石头媳妇心疼的揉着她小儿子青肿的下巴,痛喝道,“大小子,你咋这么没轻没重的,他是你弟,就是个婆娘,你至于把你兄弟打成这个样子吗?你不是成心让娘着急吗?忠义的娃,还管你叫爹呢!你有啥生气的!”
徐招娣一出门就听到这么一句,差点绊倒在地。
她扶额半响,终于明白她娘诊脉后的迟疑。
徐忠国的娘也太极品了,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真恶心!
徐忠义一看就是不知廉耻的混账,但没想到向来胆胆怯怯的翠儿姐也做出这种事,这个家是不是有毒呀!
她撇撇嘴,拎着背包走到自家娘的身旁,小声问,“咱们什么时候走呀!”
锦初笑笑,“马上。”反正徐石头和徐忠义这辈子都别想在祸害小姑娘,至于王翠,锦初在她的床头留下了那一千二百元钱和一张写着电话的卡片,到底怎么选择,全看她自己。
徐招娣松了口气,憋闷的心终于有了丝惬意,她好想姐和蔓蔓,还想看看娘在山城新买的房子到底装修的怎么样了!
那是她们的家,完完全全属于她们的小窝,让她期待了真的是太久太久了。
只是徐招娣没想到,回到山城,最先看到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外甥女,而是一个并不陌生的男人——周怀。
周怀是来送衣柜的安装小工,见到锦初母女,立刻放下手头的工具,站起身,语气喊着一次讨好,“您回来啦?小妹也回来啦?”
本来想讽刺两句的徐招娣做不出伸手打笑脸人的失礼举动,又实在叫不出姐夫二字,学着她娘勉强对他笑了笑,扭头出了这间房,在厨房找到了她姐和小外甥女。
一套一百平的三居室,面积不算大,还是二手房,但是姐妹一见就喜欢上了。虽然徐招娣没有参与上装修,可却参与了设计,所以这套房子的每个角落她都非常熟悉。
她把徐蔓抱给了锦初,拉着徐来娣回到属于她的房间,关上门直白的问,“怎么是他?”
“我也不想!”徐来娣苦笑着。
“那姐你还想跟他过不?”她试探的问,嘴巴嘟起先摆明立场,“说好了,你要回去不能带走蔓蔓。”
“想什么呢!”徐来娣无奈揉了把妹子的脑袋,语气说不出的释然,“他看蔓蔓跟看陌生人似的,就冲这个,我都不能自投罗网的把蔓蔓送上门让他们母子糟蹋。”
“你能想明白就好!”徐招娣拿眼斜她,“可别被他甜言蜜语哄两句就昏头昏脑!”
“小丫头,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点了下她的脑门,知道妹妹是怕她选了错路,徐招娣半分不在意,反而乐呵呵的保证,“有娘有妹妹还有女儿,日子这么幸福,这辈子我还结婚干嘛!”
“得了吧!娘说了,女儿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了仇!”徐招娣吐吐舌头,满脸不信。
“那是娘说你的!”
“呸呸,才不是呢!我才不嫁人呢!”
两姐妹在屋里有说有笑,周怀等了半天等不到徐来娣出门,失望的叹口气,一抬眼,发现锦初抱着那个女娃正在看着他,顿时尴尬的笑了笑。
“听说你再婚了?”锦初似闲聊般一边给徐蔓喂了口水,一边问着。
“嗯。”周怀不想提到那段失败的婚姻,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总是在家跟他娘争锋相对,他也不会念着徐来娣的好,更不会躲到山城这么远的地方打工。
不知出于何种心情,他略带期盼的嗫喏说:“离了,半年前她跟人跑了,俺就跟她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