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此时的人流量还不算多,候车厅还空荡荡的。
徐言不情愿的下了车,顾之珩从后备箱里拿出她的行李。
“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他把箱子交到徐言手上,然后看着她,眼里的情绪让人摸不清。
徐言说不出现在什么感觉,只觉得很难过。
她最不喜欢这种离别的场面了,很小的时候,徐海沧也是这样把她送出国,然后一个人孤独的面对以后的生活。
现在顾之珩也要把她送走。
她恳求的问了句:“能不能别送我走?”
这句话她今天已经问了千百遍了,但每次顾之珩给的回答都是必须走,或许她自己都问到麻木,但还是想再最后确认一次。
顾之珩眼里有些闪烁,他上前摸着徐言的发丝,替她一一把乱发整理到后面去。
随后轻声说:“快走吧,别延误时间。”
果然。
他还是这个回答。
徐言闭眼,大滴泪水滚落。
滴在地上,无声无息。
就像此刻她本人,也即将远离这个地方。
她不禁想起徐志摩那首诗。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作别天边的云彩。
曾经她不懂与爱人分离是怎样的痛,此刻这种感觉真的是无以言说。即便他不爱她。
只要一想到她余下的人生将再也见不到顾之珩,便心痛的有些无法呼吸。
顾之珩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走了。
风不曾留下他的气息,她又何苦眷恋。
那份曾经的美好,即将随着这次分离,彻底埋在心海。
——
顾之珩眼角有些酸涩,不过他总算把她送走了,即便后面有什么大风大浪,至少他不会有后顾之忧。
顾之珩把车开回铭珩,里面显然已经乱了套。
沈白冲过来在他身边说:“现在股东大部分都在弹劾你,事情已经比我们预想的还严重。”
顾之珩眼神深幽:“立刻召开股东大会。”
这一开会就开了两个小时,顾之珩走出来时已感到精疲力尽。
沈白异常懂事的给他倒了杯水送到他面前:“怎么样?”
顾之珩沉着脸,单手扶额撑在桌上,疲惫摇头:“绝大部分股东都想让我退位让贤,铭珩恐怕就要易主了。”
“你不是那么有办法吗?怎么还在这里坐以待毙?”沈白焦虑道。
顾之珩缓缓抬起头,对上沈白那双担忧的眸子:“上次廖总无缘无故当方面和铭珩违约,这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加上你还记得几个月前的抄袭事件吗?那件事也是蓄意为之。”
沈白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她后背竖起一层冷汗。
咽了口唾沫问:“所以,你是在怀疑,那两件事是同一个人干的?”
“极有可能。”
沈白蹙眉,心里一阵阵的狂跳。
难怪,她当时找证据的时候就找的很顺畅,一天之内就把徐氏查到了,现在想想,说不定只是背后的人设的一个局而已。
这么久不去追究,以为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现在又掀起一层风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