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徐言是被刺眼的阳光晒醒的,身上酸痛的厉害,身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顾之珩正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像是找不到什么东西,他发气般把那些没用的衣服一大把甩出去。
徐言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你找什么?”
顾之珩转过头来瞪着她,眼里写满了不耐烦与嫌弃。徐言不知又做错什么,惹他生气。从那件事后,顾之珩就变了,变得和几年前一样冷血。
顾之珩又找了许久,像是终于找出那条领带,带上后他又走到玄关处,丢给徐言几句冰冷的话:“我们的契约继续履行,跟我玩心机,我保证玩死你。”
丢下这句话后顾之珩就走了,不带任何感情。徐言傻傻坐在床上,心里从没有过的难受,没有其他感受,就是痛,无法言说的痛,无人能懂的痛。
也不知什么时候,眼睛没知觉掉下来,以为不会哭了,却还是忍不住让自己再懦弱一回。记得从前在顾之珩面前,她总是不怕他,可如今她怕了。怕他孤傲的冷漠,怕他决绝的背影,怕他随时把自己扔出去。
她起身洗了个澡,身上的疲乏得以减轻不少,头脑也渐渐恢复思考能力。但衣服还是被顾之珩弄得很凌乱,上面全是褶皱。徐言不敢穿着这身出门,只好给江小玲打电话,让她送件衣服来。
之所以不敢给柳韵琦打,是因为怕她知道了声张,像她那样的人,一定没个分寸。
半小时,江小玲准时送到,是件白色的衬衫。徐言二话没说就换上,但江小玲却忍不住问:“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问的徐言无言以对,他们什么关系?她是他的情妇?是他和沈白之间的小三?
徐言忍不住自嘲出声,脸色白得厉害,加之穿上这身白色衬衫看起来更吓人。她领着江小玲走到玄关处:“他让我和他住一起。”
这句话一出,徐言都觉得羞愧难当。曾经虽算不得多么耀眼的她,眼下面对顾之珩却如此卑微。她声音很轻,渺小如尘埃,让江小玲听了都忍不住唏嘘。
秋风起,外面寒风瑟瑟吹来,徐言那层衬衣根本不管事,江小玲也只穿了一件,两人只好互相依偎着,出去打了车。
徐氏门口,徐言刚下车就看到一个女人站在那里,走进一看,来人正是沈白。她背打的很直,器宇轩昂站在徐言面前,摆足了架子。徐言这一天一直病着,眼下在她面前就是一副病秧子的姿态。
徐言本不想打算理她,径直朝里面走去。谁知却被沈白出手拦了下来:“徐总,顾总有请,说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来徐氏了,去给铭珩做事就好了。”
这话瞬间把徐言打到谷底,这样一来,徐氏又在一次被顾之珩摆布了。可见他还是想继续对付她。
顾之珩执意要徐言去,她只好认命,把徐氏暂且交给江小玲打理,一些小事她做决定,关系重大的徐言做主。交代完后,她没带任何东西离开徐氏,只身前往铭珩。这一去,顾之珩肯定会为难她,不过能天天见到他。这个想法在徐言脑海里一过,她自己都觉得羞愧,耳根子瞬间开始红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