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会让你受伤,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带走,但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危险,你真的咬了渔夫的鱼钩,我会用镰刀一样锐利的尾巴隔断鱼线,我会和手持钢叉的渔夫殊死搏斗,就算拼得血肉模糊,只剩一副鱼骨,我也要护你周全,绝不让你少一个鳞片。
餐厅里格外安静,金色的夕阳透过窗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上,他们就那么默默地吃了一会儿,这时,河晓虞忽然想起她还有两张舞台剧的门票,可是她却有些不好意思张口,于是她扭捏了一下,小声说:“我有两张舞台剧的票,剧目是《简爱》,你想看吗?”
“时间是明晚七点半,地点在青城大剧院,我初中的时候就看过这本书,当时可能自己还小,不觉得怎么样,可是去年我又把它重新读了一遍,觉得经典就是经典,所以……”她低着头。
“你愿意跟我去看看吗?”
“我的意思是,不看的话,票就浪费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没有了。
他凝视着她红红的脸颊,和低垂的睫毛,她是在约他吗?
她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他了,那么他们之前的约定,如果到时候他未娶,她未嫁,他来娶她,她就嫁他,是不是就要实现了,他的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恍如隔世的感动。
这时,河晓虞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林笑笑,她立刻浑身紧绷,因为她知道林笑笑一定会骂她,所以,她连忙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然后就抓着电话匆匆地离开了。
他看到了电话上的文字,上面写着此刻正是傍晚时分,向羽安静地望着窗外,竟发现此时的夕阳是明亮剔透的琥珀色,它把环绕在它周身的云霞,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琥珀色,而他每天这个时间,基本都会在办公室的玻璃幕墙前站一会儿,可是却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夕阳竟是这么美。
高跟鞋的声音响起,他立刻转过头,当他终于看清眼前的女人时,眼中的温情瞬间化为乌有,转而替代的是假面具般的肃然和冷漠。
是阿兰,她美丽的脸上,泛着冷若冰霜的寒意,然后立刻坐在了河晓虞的位置上。
“啸天,你是不是疯了?你在玩儿火你知道吗?”
他漠然地别过视线:“你少管。”
“陈晓北要回来了,她昨天给秋实打电话了,她说她这部戏要杀青了,下部戏很可能要到青城来拍摄,而且秋实说,这次陈晓北回来要让她多住一些日子,想让你们把婚礼办了。”
他的眉瞬间打了死结,嗓音阴狠:“告诉陈晓北,我是不会娶她的,也不会跟她办什么婚礼,让她趁早死了那份儿心。”
“不办婚礼又怎么样?你们已经……”
“好了,别说了。”他愤怒地低吼,就像一只狂躁的狮子,引得旁边正在吃饭的客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们。
阿兰吓了一跳,旋即焦急地说:“啸天,你越陷越深了,我刚刚看见你的神情,你已经爱上河晓虞了是不是?”
“不是——”他戾气十足地说。
“好,我希望你说得是真话,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你了解陈晓北的性格,她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