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跟着云溪一群人走在路上,只是看着几个年轻人打闹,并不说话。
云溪见状,把易清斐晾在一边,挽着白南的手亲亲热热的往前走:“南姐姐,你知道今天有一件喜事吗?”
白南知道这是云溪为了逗她开心,因此打起精神笑道:“什么喜事?”
璐遥马傲两个本来低调的走在最后,此时乍一听见云溪如此说,不自觉的有些紧张的看着云溪。
只见云溪轻飘飘的似有若无的看了这今日才在一起的小鸳鸯一样,拖长了音调,吊足了胃口:“今天马傲要请我们吃东西!”
马傲摸了摸额头的虚汗,虽然这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可是,总有一种少年时的难为情。
白南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喜事!”
云溪拉着白南的手撒娇的晃了晃:“南姐姐难道不觉得天下有白吃的东西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吗?”
白南的像是被一盆凉水浇透的心头被这纯真的讨好给暖热了,笑着道:“是呢!就是你们小孩子请这么多人吃东西有没有这么多钱,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买。”
云溪想了想:“唔,好吧!今天南姐姐先买,不过,”云溪转过头对着心态大起大落的马傲道:“老马啊!你该请的还是要请。”
新晋老马称号的马傲默默的接下了这个称呼,点头看着璐遥一笑:“好。”
自此一路欢声笑语,从未停歇。
到了路口与众人辞别,与易清斐分开时,易清斐似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云溪默默的想起今天好像没怎么和易清斐说话,哎呀呀,算了,算了,明日再哄吧!
等到只剩下云溪和白南两个时,云溪一步一步的像是个小尾巴一直跟着白南,到了小院,也是跟着白南。
白南坐在石凳上发呆,云溪也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啃苹果:“这个苹果又大又甜,不错,爹终于会挑果子了!”
白南起身在杏树下赏着一树开得正好杏花,云溪也起身跟着白南站在树下装模作样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什么玩意:“这个,今年的杏花开得好看,招蜂引蝶的,不错,不错。”
白南水眸含愁的看她一眼,把云溪看的抓心挠肝,缓缓移步到布满绿色葡萄藤花架下看书,云溪也坐在白南旁边,无聊的东瞅瞅,西看看:“哎呀,这有条小虫子耶,嗯,长得膘肥体壮的!”最后照例跟上一句真心的赞叹:“不错。”
白南放下书,微不可查的叹口气:“我要是不说话,你是不是要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夸个遍,云溪,你想说什么?”
云溪笑眯眯的看着白南,终于肯理我了!
“我不想说什么,”云溪忽而兴冲冲的道:“南姐姐想和我说什么不?”
白南一愣,心中拂过往事的浮光掠影,眸中浮起几丝迷茫与痛色:“我,没有想说的。”
云溪貌似苦恼的一偏头:“咦,南姐姐这样,不怕我伤心的吗?”见白南不吭声,好吧,我换个方式威胁。
“球球的师父说,万事讲究一个因果,我们找到因,才能把这个果给弄死。”说到最后一句,云溪手一捏,说的凶恶无比。
白南恍惚的心思被云溪的那句“给弄死”抓了回来,吃了不小的一惊:“你要弄死谁!”
云溪恶狠狠道:“弄死今天那个找你的大兄弟!”
“云溪!”
云溪挥挥手:“得了,你还真被我唬住了,我就是有心,我也打不过啊!除非,”云溪看着白南笑的舒爽,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我让清斐去,不过,大哥看起来上了年纪,这个年纪的人,会耍诈也不一定,不像我们这些直爽的年轻人啊!”
那南宫子渊今年最多不过二十三四,看起来比云溪大不了多少,竟成了云溪口中的上了年纪的人,白南顿了顿,还是没有把为南宫子渊开脱的话说出口。
“现在天晚了,南姐姐想说我还不听呢!我们先去吃饭,吃了饭睡觉,正好明天放假,明天南姐姐再讲给我听吧!”
白南愣了愣,她好像没有说同意给云溪讲。下一刻就被云溪拖到了饭桌之上。
第二天,云溪难得的在放常假的日子里起了个大早,早起的玉兰苑和叶沐都很惊奇:“你今天是要去做什么事?”
云溪一摊手:“没有啊!”
“你今天起这么早!”
云溪宠她爹娘做了个鬼脸:“我喜欢!”
说完在墙角的石桌上摆上一排排的瓜果点心,听故事就要听故事的样子。
然后再把从昨日起就不在状态的白南拉到石凳上坐下。
玉兰苑问:“你们做什么?”
云溪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娘不要打扰:“我们在讨论正经事,娘你不懂。”
玉兰苑不疑有他,只是嗔怪道:“小丫头,一天到晚没大没小。”
云溪没理她娘,一双洞察人心的剪水秋瞳兴致勃勃的看着白南,大眼睛里的含义不言而喻,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
白南无奈苦笑,这是赶鸭子上架吗?不过,白南端起石桌上云溪给她有心准备的清茶,浅浅抿了一口,有心事说不定说出来也会好些。
白南看着杯中的茶,再看看云溪面前的一堆吃食,露出一个追忆往昔的笑:“以前,我也喜欢吃这些东西,不喜欢喝茶,后来大了,心境变了,觉得这些东西太甜,太腻,还是茶喝了舒心。”
云溪只一笑不答话,拿起茶壶给白南的杯子里掺上热水,烟雾缭绕间,一个故事在白南轻灵的讲诉中缓缓展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