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也许很平常,可是朱正清觉得对着那张笑脸,他从内心到脚底都舒服,感觉比吃到任何好吃的都开心。全身的疲劳仿佛瞬间不见了,感觉到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般。
两个回到田间,见顾明兰到了田间就要弯腰去抱苞谷杆,突然朱正清又改变主意说:"还是你来砍我来拖,这苞谷田里没有太阳。"
好吧,出汗是一回事,补钙也是一回事,可这下午的太阳还是猛烈。再说世上没有哪个女人不要漂亮的,好不容易养白养胖了一点,她可不想为了逞能把自己晒成个黑碳头。
依着朱正清的话两人个的工种作了个对调,伸手拉过砍刀弯腰开始砍了起来。可不一会顾明兰发现身边非常安静:这个男人休息去了?
回头一看,顾明兰脸红了:原来她砍得慢,他拖得快,他不舍得催她加快动作。这样一来明面是两个人干活,可实质上倒比他一个人干活更慢了。
本想自己回家算了,她在这里碍他的事。可顾明兰转念又一想,她慢点他也慢点,他不就可以少累一会么?以后她要把这个男人纳入旗下,可不能把他累坏了!
越想越得意,顾明兰的眉眼都笑了。
朱正清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在为什么偷笑的女人,他再次发现,她其实长得真的很好。娇小玲珑的身子、白白净净的皮肤、一笑就眉儿弯弯的双眼,就算是一身粗布衣裳也掩盖不了她的美。怪不得村子里好多光棍都在打着她的主意,看来完全是看中她那三亩的嫁妆也是不两说。
朱正清现在对女不可不是几年前初婚那样子,在山上的几年,各方面他者是见识大涨。兄弟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因杀人越货的坏人、有因强抢民女的流氓、有因过不下日子的村民、有他这种被强迫落草为寇的良民,还有那被贪官污吏逼得没活路的百姓,也有那些躲避家族家仇的公子少爷。
人多什么事都能听到一二,学到一点。
而男人一多,最主要的话题就是女人。山上的那些汉子们嘴里成天谈的就是女人,他们根据自己的经验把女人分成了五类:一是怎么都好看型、二是好看又好摸型,三是好看但不一定好摸型,四是不一定好看但好摸型,五是不好看也不好摸型。
而眼前的女人个子适中、玲珑有致,她应该是那种好看又好摸型!
越看心头越燥动,朱正清发现自己竟然全身紧绷。真怕自己在她面前出丑,他暗自长长的舒了口气沉静许久才说:"你早点回去吧,早点给孩子们洗澡,一会天黑了要看不到了。"
想想自己在这里磨叽了快一个时辰,而且太阳也西斜了。顾明兰提着满满一篮子苞谷站起来笑笑说:"嗯,那我先回去了。"
一时没注意脚下,一个乱窜…"砰"的一声,苞谷滚了满地…
"叫你小心点,这下要是摔着了,脚脖子都得扭坏。"
头顶传来男人浑厚略带责备略带关心的声音。
顾明兰发现自己被朱正清抱住了,整个身子全在他的怀里,顿时脸红了:她这是想给他一个机会,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不成?
"我…"
"你啊,有时候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有时候却让人不放心。"
不放心?
他对她不放心?
是她在他的心里了么?
她不会自作多情吧?这才几天,这男人就把她放心里了?
这只是正常的埋怨话吧?顾明兰听了这句话心思转了千百遍。前世她没有空去捉弄男人,所以她失败了。这一事她没有正事可干,她得好好的把男人捉摸透。
"哈哈哈,正清兄弟,你们两口子感情可真好,这在地里干活还搂在一块亲嘴不成?看来晚上还没亲够啊。"对面走来一对兄弟,正是余家老大与老二。
农村的汉子打趣的时候可不会太委婉,朱正清也被打趣得黑脸发红,他讪讪的打着哈哈:"让兄弟笑话了,我这媳妇还是孩子性,连走个路都不知道看脚下。这不,非得提一篮子苞谷回去,可没走两步就摔倒了。"
余家老大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顾明兰说:"兄弟可真是福气,娶了这么一个******,以后可得好好疼着,一心一意对她好。"
顾明兰在余家兄弟说话时就站好了,听到余家老大这话,莫明其妙的也看了他一眼:这人说话似乎有深意?难道原主与这两兄弟有关联?要不然这人怎么说出这话来?这话听着可不是那么让人爽。
"那是那是,其实两位嫂子都是村里的贤惠人。你们兄弟的福气,可不比我差。"没人知道朱正清心里在想什么,他的嘴角扯得厉害应付着余家兄弟。
这表情更有奸情!
莫不是余家兄弟知道那小寡妇想嫁朱正清的事?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吧,人家是自由身的寡妇,虽然柳英秀是余家买进门冲喜的媳妇,没有自己原身那么自由,可是她真要再嫁,只要男家拿得出赎银也不是问题吧?
可这两人的话却让人听不太明白。
不过,她管他们什么意思呢,反正这男人已经是自己的了,既然她决定要接管了,别的女人统统靠边站!你们兄弟想用弟媳妇换银子也好,还是真关心她的幸福也好,这个男人你们是别打算了,找别人去吧!
世上别的没有,男人比女人还要多,你要找到一个应该不难。
余氏兄弟可不知道顾明兰低头在想什么,两兄弟朝两人笑笑招呼着:"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哎,慢走啊。"
余家兄弟走后,顾明兰帮着朱正清一块捡起了地上的苞谷,神情有点捉局:"那…那我…先回去了?"
"嗯,小心点,提不动就去掉一些。"
"没事,刚才是没注意到脚下,那我走了。"再不走顾明兰觉得太尴尬了。
望着田更上窈窕的身影,想着刚才余家兄弟的打趣,朱正清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她这才回来还不到几天,自己就想把她压在身下,以后漫长的日子他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