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急忙轻声道:“那是因为他们想要建功,得到殿下的重用。”
凌胤顿时笑了,悠哉悠哉道:“若华此话,倒是想让我召回他们了。”
若华:“他们本来就是殿下的人,召回去无可厚非。”
凌胤闻言,顿时仰天大笑,伸手捏了捏若华滑润的脸颊,由衷夸奖道:“若华说话怎么这么好听呢?”
若华:“殿下过奖了。”
……
太尉府,一个破败的院子中。
白自行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福儿,乐水将一包纸包东西模样的玩意儿扔到她的面前。
白自行漫不经心开口:“福儿,你仔细瞧瞧这是什么?”
福儿闻言,颤颤巍巍地拿起地上的东西,抖着手打开,却看到,里面是一包白色的药粉!
福儿惊诧,犹如晴天霹雳,急忙叩头,脑袋重重地呵在地板上,失声道:“福儿不明白做错了什么,要被小姐赐死!”
白自行温声反问:“你不知道?”
福儿厉声:“福儿不知,小姐为何要如此对待福儿?!”
白自行闻言,蓦地笑了,轻声道:“愚蠢的东西。”
“这是你在朱雀街买的寒石散,你忘了?”
福儿惊恐万分,急忙道:“福儿没有去过朱雀街,小姐冤枉福儿!”
白自行一派悠然的模样,缓缓道:“你在夫人身边服侍多年,明白公子身体不适服用寒石散,你还敢放在公子的羹汤之中。更别说!那羹汤里还有田鸡!你是想让公子死吗!”白自行一掌拍在轮椅的扶手上,一字一句如同青天大石砸向福儿,让她瘫倒在地上。
白自行吸了一口气,神色淡淡地问她:“你说,你是受了谁指使?”
福儿立马掉了眼泪,惊慌失色,急忙道:“不是,福儿没有……小姐,福儿没有!”
白自行厉声:“蠢货,还不知悔改!”
听了她的话的福儿,如同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一般,趴倒在地上,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完了!
白自行:“你也别不开口,不然,等一下用了刑,可别怪我。”
福儿急忙失声反驳:“太尉府怎么可以用私刑?!”
白自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缓缓道:“没用过不代表不能用。再说,太尉府权势滔天,你一个区区的奴婢死了,谁会关心?”
福儿无言可对,语句混乱不堪:“小姐……小姐……”
白自行:“说吧,免得受苦。”
福儿坐在地上,呆愣了许久,白自行便看着她,陪了许久。
对她来说,这可是仁尽义至了,这还是,看在白战氏的脸面上。
福儿久久才开口,喃喃道:“是二公子,让奴婢这样做的……”
白自行:“说清楚些。”
福儿:“二公子同奴婢说,他不是嫡子,以至于受尽白眼,他说他满腹才华,他不甘心居在大公子之下,所以,让奴婢做这些。”她面如土色:“还说,会招了奴婢进他的房……”
白自行垂着眼帘淡淡地看着她,听完她说的话后,冷笑道:“你真是愚蠢,一个心有不甘的人,不愿居于人下的人,会愿意要了一个奴婢吗?你可别忘了,他的母亲就是奴婢出身的,不过是因为生了儿子,底气足了些,可终究是在于人下。”
福儿听完,面如死灰,她怎么,就想不到这些呢?
白自行淡淡道:“我不会让你死,明日,你就去乡下的庄子吧。”说完,乐水便推着她离开了,留下福儿在这破败的院子里。
她能,捡回一条命,算不错了……
出了外头,乐水才问白自行:“小姐为何,不杀了她?”
白自行笑了笑道:“没必要,不过是一个被地位冲昏了头脑的愚蠢的人罢了,没必要费神。”
乐水:“是。”
白自行:“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乐水:“是。”她顿了顿,道:“那白恪,小姐决定如何?”
白自行冷笑:“怎么可能放过他?!”
……
夜晚,一个黑影从白恪的屋顶掠过。
正在沉沉熟睡的白恪没有半分发觉,蓦地,一只黑猫从屋顶上落下,落在他的枕头边,一股香味边如此散开来……
第二日,白恪的院子中传出惨叫,
“啊!这是怎么回事!!”白恪看着铜盆中水的倒影,水面上映出一张腐烂的脸,如同被一条一条蛆爬过一般,留下了虫子蠕动的腐烂印记。
而且,不仅是脸,连手上、脖子上都是,
李氏急忙跑进来,急忙问道:“恪儿怎么了?!”
白恪一转脸过来,李氏立马惊恐大叫:“你是谁?!”
白恪痛苦大叫:“母亲,是我。”
李氏闻言,惊恐万分地退了两步:“你怎么……你不可能是恪儿!”一边摇头,一边说服自己面前这个恶心恐怖的人绝不可能是自己气宇轩昂的儿子!
白恪对着自己母亲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心里烦躁又心惊胆寒,这时,白姱也疾步匆匆跑了进来,急忙问道
“怎么了?!”问完后她才看见,突然有个人人鬼不分的东西站在她面前。白姱惊恐一叫,一边退步一边慌忙往外唤:“来人!快来人!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赶出我哥哥的院子!!”
白恪一瞬间便对这个愚蠢的妹妹烦躁不已,自己心里又惊又怕被其他人知晓,立马吼白姱:“蠢货,闭嘴!!”
白姱被他一吼,害怕地急忙闭上了嘴,身体往李氏那边凑过去,离得白恪远远的。
可这时想要保密下来已经晚了,不仅白恪院子里的,还有院子外头的护卫全部涌了进来,皆是看到白恪一副丑恶、恶心的模样。有几个护卫甚至想吐出来!
“他是二公子!”有的护卫已经认出了白恪时常爱穿的白色衣物……
……
闻熏院中,白自行悠哉悠哉地坐在轮椅上,手上撸着一只黑猫,那只黑猫一看,俨然就是昨晚那只跳进白恪床上的那只!
只是,这只黑猫身上已经不见了昨晚那些白色的粉,只余下一身光滑亮丽的黑毛,一双滑溜溜的眼睛,讨喜得很。
白自行看了一眼躲在旁边不敢过来的喜乐,心里又说了一句:至少她喜欢得很。
乐山这时走了过来,低声道:“小姐,已经让人知道了。”
白自行闻言冷笑,白恪啊白恪,可怜你,蠢就蠢在了,不该记惦别人的东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