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相府,我不是映雪,你还是叫我李映雪吧。别忘了,我现在还在杨越举手里,不宜打草惊蛇。”李映雪开口阻止到。再说,杨越举和自己还有着一层理不清的关系。
“映雪”明明是她的名字,但现在她听到这两个字,就好像是生生的提醒,她是小姐,不能呆在这里,相府才是她的最终归宿。
静珊看着她苦闷,心里也明白些。她是一国小姐,夫婿应该是皇亲贵族,怎么可能与叶文星这种布衣百姓结合。
“好,我叫你李映雪。我曾经听说,你和开宏国的哈市七王子有婚约,你是因为这个逃出府的?”
“是,父亲对外宣称映雪小姐身染恶疾,此时不宜成婚。在暗地就派来霜浩广追查我的下落。”李映雪说着这些,想到父亲要逼她出嫁的样子,就心底发寒。父亲为什么要逼她呢!
静珊一怔,她既然是要逃婚,现在却让自己带信给霜浩广前来营救。她这样做,会不会牺牲太大了?
看着一脸落寞的李映雪,静珊拍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好了,别想这么多了。”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命!我该受。”
李映雪靠着静珊的肩,渐渐把眼睛闭上。她觉得好累,真的好累。也许,她不该逃婚,一切听天由命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悲伤与不舍......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你出去!”静珊不再等待,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有犹豫。
李映雪紧跟在静珊身后,四处张望,生怕别人发现了。这样步步维艰,多叫人心惊胆战。
终于走到一片树林,树林烟雾迷蒙,根本看不清楚林间。
“你小心,这是紫东门最厉害的迷林。一不小心就会被困在林子里出不来,很多人就是这样死的,最后连尸骨都找不到。你要紧紧的跟着我,千万别走掉了。”静珊看着这烟雾迷蒙,心里不停计算着五行布局。
“西北方向!跟我来。”
李映雪寸步不离的跟着静珊,这迷林恐怖非常,不懂五行之术的人根本走不出这里。有时林里传来一阵阵寒鸦的叫唤,有时飞来一大群蝙蝠,吓得她心里砰砰直跳。
“现在往东南方向。”
“好。”李映雪紧随其后,这像是一场探险。自己不懂任何的五行理论,现在一切只有仰仗静珊。
哈哈哈……
突然,阵阵笑声传来。李映雪、静珊皆是一震。
“他追来了!”李映雪着急叫住前面的静珊。
静珊听声音越来越近,迅速的拉住李映雪的手,“快跟我来!”
李映雪被静珊拉着,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跟着静珊的方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双腿都麻木了。
“你以为你们逃得掉吗?”突然,杨越举的身影模糊的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静珊、李映雪腿脚一滞,看着不远处那个面色冰冷地男人,真是担心他会怎么样对待她们。
“幼烟你这个叛徒!我今天留不得你!”说完,杨越举凌空发出一掌。
掌风一下就拍入静珊体内,静珊立即被弹开好远,呕出一大滩血。
杨越举欲行再出一掌,将静珊就此了结。李映雪立即扑过去,拉住杨越举,“放过她!”
杨越举转势,一把扼住李映雪的喉咙,威胁说到,“李映雪,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我知道你敢,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李映雪死死的护着静珊,眸光狠狠的回视着他。
“那你就受死吧!”杨越举嗜血的目光,像要把她吞噬。
手上渐渐用力,李映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脖子上的剑伤再一次裂开,夺目的鲜血湿润的从杨越举的手指缝见流出。
静珊见势,立即拔剑相向。杨越举打心底嘲笑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朝她又是一掌,静珊中掌倒地,躺在地上无力*着。
“门主,门主不可以杀她!”静珊在地上蜷缩,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
“不杀她?呵呵。”杨越举回头看着被自己掐着的李映雪,渐渐放开手,好笑的嘲弄,“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杨越举阴暗的笑着,却不料李映雪突然用一种嘲笑和讽刺的眼光注视着他,咬牙道,“你比不上叶清元,更配不上靳良辰!”
这回杨越举真的怒了,眼光好像要杀人!触碰到了心里的软处,他的眼神不由更寒寂、更深邃。
食指直指着她,怒道:“你说什么!”
李映雪不屑的注视着他,大骂道,“你不就是为了靳良辰才弄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吗?叶清元根本没有抛弃她,当年是她自己因为要进府选秀,为了让叶清元不痛苦才设计了那一场偷龙转凤的婚礼!所有的事,都是靳良辰一手操办的!叶清元从不跟你计较,你说你是不是比不上他!你口口声声说爱靳良辰,却将个人恩仇无辜的施加在别人身上,你觉得你还配喜欢她吗?”
她在说什么?为什么她说的这些他从不知道?她在撒谎,她在撒谎!
杨越举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的话深深的印在心底。
李映雪见杨越举惊讶的模样,依旧毫不留情,“像你这样不懂爱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得到爱呢?你不配喜欢靳良辰,你更不配喜欢任何人!”
“够了!”杨越举怒气冲天,一把抓住李映雪的衣衫口,大叫:“你说谎,你在说谎!”
“我有没有说谎,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不,不会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杨越举像发疯了一样嘶吼着,突然,眼光瞥到李映雪的脖子,脖子上有一条他无比熟悉的吊坠。那是一条红珠玛瑙的吊坠。她戴在颈上,用衣衫遮挡着,现在杨越举揪着她的衣口,将那条吊坠露了出来。
他脸色大变,由起先的愤怒,转为无比的忧伤痛惜。
他夺过李映雪颈上那条玛瑙吊坠,痴痴的看着,“良辰,良辰......”
“这条吊坠你是从哪儿来的?”杨越举现在是神往状,好像想起来不少回忆。眼中没了刚才的狠辣。
“这个,是我出生时,我母亲给我戴上的。我从小到大都戴着它。”
他的眸光狠狠一动,接着变得那样的深邃,仿佛一个深不见底地寒潭,让他原本激动的心,一下子冻结成冰。
“原来......你真的是她的女儿!”他现在好平静,又好没有生气。完全不像之前的他。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他每次都问她,她是谁。其实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就只差她的承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