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妙蕊似乎想到了什么,拔腿好往屋子外面跑,其他人注意力都是李映雪身上,也没人注意到愚妙蕊跑出去了。
愚妙蕊跑到李文瑞书房里面,并未见到人,问过其他人,才知道在花园里面,匆忙地往花园里跑。跑到花园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李文瑞,只是旁边还有其他人,不管了,救小姐才重要。
愚妙蕊走到李文瑞面前就跪下说道:“相爷快去救救小姐吧。”
李文瑞正和沈景胜谈着事呢,突然看到一个丫头打扮的人冲出来,怒道:“你是哪儿的丫头,怎么那么没规矩,自己下去领罚。”
“相爷,奴婢自知莽撞,相爷怎么惩罚奴婢都可以,只是先救救小姐吧。”愚妙蕊说完又磕了磕头。
“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找夫人吗?还要你个丫头跑到这儿来。”
“就是夫人要罚小姐,奴婢求您了,再不去,奴婢担心小姐出事。”愚妙蕊知道李映雪绝对不是让人欺负之辈,只是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了那些粗壮婆子呢,夫人和大小姐如今抓住了小姐的把柄,哪里肯善罢甘休的。
“李卿家,本王看这个丫鬟倒是忠心,看她神色紧张,似乎真有急事,不如去看看?”沈景胜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出声道。
“是,那王爷请。”李文瑞和沈景胜同愚妙蕊一起来到了月星阁,还没进屋子,就听到了一阵嘈杂声。
“砰,”又一个花瓶在李映雪手里牺牲了,好死不死的又正好砸在刚踏进门的沈景胜等人面前。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李文瑞对一屋子的人训斥着,又对沈景胜赔礼道:“王爷恕罪,小女性子鲁莽,可有伤到王爷?”
沈景胜挥了挥手说道:“无妨。”
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他是认识李夜梅的,李文瑞刚刚说是他的女儿,那这个一身男装的不就是那天弹琴的李映雪吗?
“老爷啊,你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如今我也是管不了这二小姐了。你看看这一屋子的残渣碎片,我不过就是让她学习点礼仪,她就这样子闹,让我颜面何存呐。”
李夫人上前哭诉道。
“住口,没看见王爷在这儿吗?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李夫人赶紧拿帕子擦着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参见王爷,请王爷恕罪,让王爷看笑话了。”
累死了,这帮老婆子,体力真好,一把年纪居然能跑这么久!李映雪红色潮红,微喘着。
“麻烦你们要叙旧,要赔罪的出去外面,别在我这儿。”李映雪下着逐客令,本姑娘砸了那么多东西,累都累死了,谁想看你们的君臣相聚啊。
“大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快给王爷赔罪!”李文瑞听着李映雪无礼的话,担心她激怒沈景胜,那自己的计划不是要泡汤了。
“李卿家不必拘礼,夫人和李小姐想必也乏了,本王就不打扰了。”沈景胜带着随从转身走出屋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文瑞送走沈景胜,厉声问道。
“爹爹,您不知道映雪多过分,居然打碎了娘亲最心爱的花瓶。”李夜梅上前告状。
“映雪你说。”李文瑞直视着李映雪,这个女儿他知道绝对不会无事生非,这些年来都是夜梅母女俩在刁难她,只是他从来不插手去管而已。
“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这月星阁就这么几个人,夫人带着这些一群丫鬟婆子的,谁欺负谁还看不出来吗?”
李映雪在杂乱中找了张椅子坐着,“还有啊,我这屋子成了这样了,还要麻烦父亲让人来打扫干净,顺便把砸坏的家具一一补上。这都是些什么奴才啊,一个个的恶奴欺主,把我好好的一个屋子给砸的跟废墟似的。”
下面的婆子丫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映雪睁着眼说瞎话,他们虽然人多,但是二小姐身手那叫一个敏捷啊,这些东西可都是她自己砸的呀!
他们没受伤,已经是万幸了!
“你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李文瑞指着愚妙蕊问道。
“回相爷,今天奴婢和小姐出门去买点胭脂水粉,谁知道回来时,就看见夫人带着一对人在屋里等着了。夫人说小姐没规矩,要黄嬷嬷教小姐礼仪,没想到黄嬷嬷竟然拿着夫人的陪嫁花瓶给小姐练习。小姐并未学过这些,就不小心摔了花瓶,夫人就生气了,之后的事情相爷就知道了。”
“你呀!”李文瑞无奈的指着依旧被李映雪气的不行的李夫人,“还不快走,呆在这儿干什么,堂堂一个当家主母,这点气量都没有,不就一个花瓶嘛。”
“老爷(爹)……”李夫人和李夜梅不满李文瑞对李映雪的袒护。
“回去!”感觉到李文瑞的怒气,李夜梅母女不甘的带着人离开月星阁。
“管家,派人把这儿收拾干净,该补上的家具都补上。”李文瑞吩咐着管家,也跟着离开。
第二天沈子平在潇湘馆豆寄卉的房间里面,听着暗卫报告着李映雪的行迹,当然还包括和李夜梅母女在月星阁大闹的事情,不禁轻笑出声,这女人,还真是一点亏不吃。
豆寄卉看着自家主子的笑颜,一阵无语,映雪说的没错,有些人就是恶趣味。豆寄卉没想到李映雪在李家这么难过,出个门都有人来找麻烦。幸好那丫头也不是吃亏的主,但是就那小身板,还真怕她出事。
“你也不用担心,那个女人是不会让自己出事的,精明着呢。”沈子平看到豆寄卉一脸担忧,出声道。不过那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让一向清高自傲的豆寄卉这么重视?
“主子,不管您想做什么,我绝对支持您。但是我不希望您伤害到映雪,毕竟她父亲的债,没必要在她身上讨回来。”豆寄卉认真的对沈子平说道。
“是不是遇到李映雪的事情,本王在你心里是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了?”
“说谁卑鄙呢?”犹弘亮推门而入,“李映雪吗?怎么最近老是听见这个名字,就我妹妹整天在我耳边说,你们这儿怎么也谈论上了?”“呸,你才卑鄙呢!”豆寄卉顺手把桌上的茶杯拿起就扔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