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映雪明白。”李映雪暗叹这沙锐思婆婆妈妈,真是麻烦,脸上却是云淡风轻,默默颔首,点头。
沙锐思极为熟悉李映雪的为人,也知道她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怕她烦,便转过身来,不再说些什么,心里也暗暗想道,他这个无拘无束,无人能敌的沙锐思,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顾忌别人的想法了?
恐怕,在这个世界上,唯有李映雪一人能左右他的心情,控制他的大脑吧?沙锐思苦笑一声,唉,英雄难过美人关,说得真不错啊!
待沙锐思走了很远之后,李映雪的后面就传来了几声笑声,等她转过头去,便看见两位侍女贲涵梅贲秋兰一直在捂着嘴笑,看似眼泪也快流了出来,李映雪皱了皱眉头,说实话,她真不喜欢这种不顾仪表的笑,但这也是真性情,所以李映雪也不太排斥,心中也有几丝疑惑,出声训斥道,“你们两个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给本王妃说说?”
贲涵梅最先开口,她强压着笑意,说道,“启、启禀王妃,您刚才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什么心里话?”李映雪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贲涵梅缓了缓神,最终吐出那一句话,“美男一笑可倾城……”
‘嘭……’瞬间,李映雪的世界观、价值观、爱情观啊,破碎了,自己居然当着他的面犯花痴?天哪,怪不得刚才那男人眼眸中有丝笑意,哦,不,上帝啊,耶稣啊,玉皇大帝啊,谁来消灭那妖孽的记忆啊,此记忆一天不消,她就吃不下睡不着啊!
哦,他不得嘲笑他好久,居然犯花痴了?居然对那妖孽犯花痴了?OH,NO!他瞬间感觉自己罪孽深重,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当然,在这一切一切的心里活动下,李映雪的面部表情也是极为痛苦、苦不堪言的,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捶胸,再一会儿,踱来踱去。
在一旁的贲涵梅贲秋兰就有些惊讶了!第一次见过李映雪这样子,能不惊讶吗?贲涵梅有些担心李映雪,怕她走火入魔了,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王妃,您怎么了?没事吧!”
“啊?”李映雪听见了贲涵梅的声音后,才从自恼中回过神来,他可不想明天王府上就再传消息,说王爷新娶的王妃是个疯子!连忙招手,说道,“没事!没事!”
这下贲涵梅贲秋兰舒了口气,贲秋兰提议到,“王妃,您不是要吃早膳吗?我们快去前厅吧!”贲秋兰也不想李映雪继续抽风,能见着一次就知足了,他可不想在看第二次啊!太渗人了!
“哦,对对对!走走,快走!”说完,便快速向前厅走去,不想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停留半刻!
……早膳之后……
李映雪为刚才的一幕而不想见到沙锐思,于是,李映雪站着离书房很远,盯着书房门口很久很久,有些犹豫不决,不知是进是退。
终于,在贲涵梅贲秋兰的劝诱下,李映雪进入了书房,看着坐在面前的沙锐思、沙修文,怯生生地行了个礼,“臣妾见过文王、王爷。”
沙锐思仅仅‘嗯’了一声,然而文王惊呼一声,说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皇嫂,我们可是刚才还在谈论你呢!”
“谈论我?不知文王和王爷在说我什么?”李映雪有些好奇,实在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谈论些关于自己的什么。
“这个嘛……还是由皇兄来说比较好,但是,不得不说,皇嫂,皇兄对你真的不错哦!”沙修文别有深意的看了李映雪一眼,这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不得不让李映雪好好琢磨。但还不等李映雪问出心中的疑惑,沙修文便说道,“好了,我就不打扰皇嫂皇兄谈心了,我就先走了。”
“啊?”这就走了?李映雪还想问问他呢,转过头来,又收到了沙锐思危险的信号,只好撇了撇嘴,又瞬间露出笑容,温声说道,“那文王慢走。”
紧接着,沙锐思也说道,“本王和映雪就不送皇弟了。”沙修文再次道别,便走出了书房。
待沙修文走后,李映雪依旧笑魇如花,转过身来,语气不善,几乎咬牙切齿,如同笑面虎般说道,“不知……王爷找映雪来书房何事?”又想起刚才的是事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居然犯花痴,当着这个人的面?顿时,俏脸上出现红晕。
沙锐思见李映雪扭扭捏捏,有些不好意思,心情大好,道,“这个啊,本王本想让爱妃给本王磨墨的,可是吧,现在本王有后悔了,看着王妃这细嫩的小手,本王很不确定,王妃……真的会磨墨。”
“你……”李映雪怒瞪沙锐思,这个男人竟然鄙视她?瞧不起她,笑话,她李映雪怎么不会磨墨呢?他可是无所不能的,好不好?随后,一字一句的说出,“怎么会?映雪可是特、别、擅、长、磨、墨、的!”
“哦?是吗?那好,过来吧。”说完,沙锐思像是个偷了腥的狐狸似的,笑了笑,掀开帘子,走进了里面。看到了沙锐思的笑容,李映雪恍然大悟,他在用激将法!可恶,自己居然上当了!手中的帕子也被她拧来拧去,好像那帕子就是沙锐思一般。
然而第一次进沙锐思书房的李映雪,可是惊讶万分,实在是没想当到花花公子的沙锐思的书房竟如此古典,到处都弥漫这书香气息,如果是一个不了解沙锐思的人,说不定还会被这书房所迷惑,以为沙锐思是个博学多识的翩翩公子。
可惜……进沙锐思书房的人是李映雪,她才不会被表面所迷惑的,所以,她很不客气的来了一句,“王爷,您为何非要打肿脸装胖子呢?”
“咳咳”,沙锐思听到这么一句,果断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呃……恐怕他很快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妃子的话给气死的认了!“爱妃何出此言啊?”
李映雪极其果断的说出这句话,“现如今,人人都只王爷是个多情的花花公子,王爷何必把自己的书房装的如此典雅?”
“哦?王妃也这样认为本王吗?”沙锐思听后,渐渐的靠近李映雪,黑黑的瞳孔像是发光一般,盯着李映雪,李映雪咽了咽口水,有些接受不了,心有余悸的向后退了几步,说道,“外面的人都这样疯传,映雪也不可能不信啊!”
“哦?是吗?”沙锐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是悲是怒,李映雪刚想问些什么,就被沙锐思打断了,“不谈了,爱妃还是去磨墨吧!”
说着,便坐在了椅子上,面前的书桌上平坦的铺着一张宣纸,显然沙锐思要开始作画了。
李映雪也不是傻子,知道沙锐思手臂旁的砚台便是磨墨的地方,她走了过去,虽不愿与沙锐思接近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会磨墨,就大步流星走了过去,拿起工具,开始枯燥的磨墨。沙锐思也不说些什么,拿起毛笔,开始作画。像是胸有成竹,他作画如行云流水般,极为快速。
渐渐的,在毛笔的作用下,勾勒出了一副田园风光……高高的围栏里种满花草,也正是夏季,百花齐放,几只蝴蝶在花丛中若隐若现……
但是,随着沙锐思用毛笔填充整幅宣纸,有一处缺点被李映雪看了出来,指着一个空地问道,“王爷,这里为何什么东西也没有?”不知怎的,李映雪对这个地方极为熟悉,却又极为陌生,实在是记不住这是哪里了,想开口问,又想沙锐思也许不会回答,便没有开口。
“这里?”沙锐思先是一愣,随后语气很是平淡的说道,“这里……要画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李映雪捎带些迷惑,实在想不出对沙锐思重要的人是谁?在她看来,对沙锐思重要的人也只有可能是**的花魁,一想到这里要画**的花魁,就想起那天顶替自己去厢房的女子,他竟和那女子……李映雪握紧了拳头,目光如同淬了毒般,长长的指甲插入肉里,顿时,血流了出来。
“映雪?”沙锐思像是感受到了李映雪周围气息的变化,感觉奇怪,低声亲昵的说道,血落在地上,声音及其轻微,但还是被沙锐思捕捉到了。
沙锐思大惊失色,原本淡定的表情被惊慌失措所取代,他用手托住李映雪的那只手,温柔的说道,“映雪乖,乖,深呼吸,放轻松,来,把手松开。”慢慢的,沙锐思用两只手动作很轻柔的拔开紧紧攥在一起的手。
“王爷?”李映雪的理智终于回来了,尔后才看见沙锐思正牵着自己的手,手心已是血肉模糊,可以依稀的看见,那双小手上,曾经还有过另一次受伤。
“这是怎么回事?李府上有人欺负你吗?你的手上怎么还有另一道伤疤?你就不知道上药吗?不懂得珍视自己的手吗?”明明是李映雪受伤了,沙锐思确实极为严肃的训斥道,好像是他受伤了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