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是还可以啦!好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虽然没有风伪娘那么柔美,没有季禽兽那么潇洒,没有犀利哥那么阳光,没有大将军那么冷酷…停,打住!“我们今天才认识,一点都不熟耶。我来就是要告诉你…”
“一回生两回熟。今早初见,我们是一点也不熟,可现在是第二次接触,已经可以算熟了。”丰子晟再次打断了某雪的话:“姑娘这么说,定是为了考验我的为人。丰子晟虽然称不上什么豪侠,但也不是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说了要对姑娘负责,绝不会食言,姑娘尽管放心。”
“可是…”某雪要说什么?又被店小二打断。
“客官,四样点心,一壶茶水,齐了。慢用。”
“用什么用,你快给我消失!”某雪怒,我说句完整的话怎么就那么难哪!
“可是…”可是什么?该死的,忘词了!刚刚要说什么来着?哦,对了:“可是我对你没有感觉,强扭的瓜不甜啊!”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只是不可坏了名节。”
苍天大地,怎么会有这种追着要对自己负责的人,粘的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不用这样吧。烂桃花烂桃花烂桃花啊啊啊啊!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别再缠着我,没人要你负什么责,把你看到的都忘掉,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咱两清,井水不犯河水。后会无期。”某雪终于耐着性子,把来赴约要说的正题都说完了,站起来就要走人。
“姑娘!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我又如何能当没看见?”丰子晟不依不饶,不屈不挠。季明泽,你有什么好?我偏要让你尝尝被人横刀夺爱的感觉。谁让探子告诉我,这是你亲口承认的娘子呢。
“嘿!你这人,有完没完呢。”最后一点耐心被消光磨尽,某雪正要发作,三五个地痞模样的人将她围了起来。
“哟,妞,长得不错呀。来,陪大爷玩玩。”为首的那人伸出右手食指勾起了某雪的下巴,一条腿还点着地一颠一颠的。传说中的,恶霸?什么情况?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水波纹~~~
一个柔弱女子被一群恶霸团团围住,无助地瑟缩着,哭着喊着叫救命。恶霸们猖狂地笑,猖狂地笑,笑得异常猥琐,步步逼近。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一语毕,一个飒爽的身影季空飞起一脚(一拳、一掌、一闷棍…),正中为首的恶霸。众恶霸见老大被打,纷纷群起而攻好事之人。
英武不凡的来人“哼哼哈hi”几声,三下五除二,摆平了所有恶霸。恶霸们统统从强人变成了低人,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如若后续剧情有需要,为首的恶霸还会边跑边扬言:“臭小子,你等着,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讨回来的!”
然后英雄的救人者不屑地骂句“滚!”,就关切地安慰受害的弱女子。
受害者对救人者顿生仰慕之情,感激不尽,恨不得立时以身相许,两人深情对视…
咔!绝不能让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一个风伪娘,一个季禽兽就已经够让人好受的了,还添一个,存心要让人发疯吗?
“大胆狂徒!”丰子晟拍案:“嚓”的一声,凳腿断折,他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好一招隔山打牛,声东击西!只是…为什么拍断的不是恶霸头子,而是自己的坐凳?某雪懵然:“恶霸”们也是一脸茫然。
茶楼二层某雪和丰子晟看不见的地方。
“小泽,你让我来就是来看这个的吗?浪费我一根飞叶针。”连妈妈恨恨地盯着坐在地上的丰子晟。没错,凳腿断裂正是她的“杰作”。
“师姐,其实你很喜欢他的吧?为什么要一直拒绝他?”季明泽眼睛眨都不眨地关注着楼下的动态,他很想看看,接下去会上演什么样的好戏。
“我才…我才…没有喜欢他。”
“师姐,你向来不擅长骗人的。你一说谎就会结结巴巴。”
“我…我哪有?”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丰子晟站起来,把之前丢人的一幕抛到了九霄云外,一脸的正气凛然、一脸的嫉恶如仇。“还不快把你的手松开!”
果然,我靠,老土的剧情!土得都掉渣了,连台词都不换点新鲜的!罢、罢,还是借着这个机会,自己把烂桃花掐掉好了,顺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无赖。
主意打定,某雪一挥手帕道:“哟,这位爷,您可真有眼光啊。那您是喜欢怎么玩?这样?这样?还是这样?”边说边露胳膊露腿露香肩。
调戏某雪的“恶霸”本来就是丰子晟的手下假扮的,业余得很,根本没想过调戏一个女子会被反调戏。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他整个人都傻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忙用眼神向顶头上司丰子晟求助,却见丰子晟也是一副痴呆掉的表情,如此“极品”他也是头一回碰到啊。
“哎呀,人家都被你看光了啦!你要对人家负责。”某雪这句负责对丰子晟的讽刺之意昭然,人家看到的都比你多,要负责也轮不到你了。
“呀,大爷,您怎么苦着一张脸啊。来,妞给你笑一个。”某雪说着露出一个**女的职业笑容,顺带抛个媚眼:“有空到怜秋阁玩啊!到时给您优惠。”
等所有人从石化状态恢复到常态的时候,某雪已经扭着水蛇腰到了茶楼门外。
“老板,怎么会变成这样?接下去怎么办?”假扮“恶霸”头子的丰子晟手下问道。
“不怕。幸好我留了后招。”丰子晟自信满满,把两个手指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口哨。
“哒哒哒哒!”急速的马蹄声如雨点打在地上。
“下雨了?没有呀。”某雪手搭凉棚,却只见天上一轮圆圆的夕阳,眺望远方发现是一匹白马横冲直撞地朝自己奔驰了过来。“哇,要出车祸了!无人驾驶的宝马啊!”
“姑娘!”丰子晟看似闻声从茶楼里冲了出来,纵身上马,拉住缰绳。
这匹马原就是他的坐骑,按他预先的设计,他应该及时阻止它冲向某雪,制造出英雄救美的假象。
结果,一个人捷足先登,搂着某雪几个转身退到了安全的地方。丰子晟却不知何故控制不住白马,白马继续一路往前猛冲,不停颠簸,最后把他从身上甩了下来。
“犀利哥,怎么是你?”脱离危险的某雪发现救自己于马蹄下的人居然是原景天。
难道说我是跟踪你出来,一直呆在门外的?怎么可能!“我出来抓药的,途经此地,听到有人惊呼,就上前救人了。没想到这么巧,救的居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我听说月影楼的糕点很好吃,我是出来买糕点的。”不知何故,某雪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遂开始瞎掰。
“哦,那你的糕点买了吗?”
“恩,买了,正打算离开。”某雪顺着话茬掰下去,却没发现问话的声音已经变了。
“那么娘子,你的糕点是不是还忘在茶楼里没有拿啊?”
“季…季明泽?”某雪稍转头,还看到了连妈妈:“你们怎么在这里?”
“来看你有没有让我绿云罩顶啊。还好,你的表现不错。”季明泽到了丰子晟身边:“不好意思,丰老板,内子怕是让你失望了。”
丰子晟听到季明泽的声音抬起头,结果看到了跟季明泽并肩而立的连妈妈。“阿连,你什么都看到了?”
连妈妈蹲下身,扬手就给了丰子晟一巴掌:“你流氓,你无耻,你太过分了!活该你的马被我的飞叶针刺中,狂奔不已把你甩下来。”
丰子晟闻言把脸贴到地上,死尸一样动也不动。连妈妈毫无留恋,转身就走。
“老板,你没事吧!”一众“恶霸”在此情况下都忘记了自己扮演的身份,奔到丰子晟身边,欲将他扶起。
“不要拉我,我没脸面对阿连。”丰子晟死赖着不肯起来。“说了不要拉我,哪个混蛋哪,拉就拉吧!还拉我头发!”
“姑奶奶我!竟敢诓我,你个骗子!”某雪也赏了丰子晟横飞的唾沫和火辣辣地一巴掌,原地高抬腿把灰尘扬了丰子晟一脸,接着一扭头,冷酷酷道:“犀利哥,我们走!”
“季明泽,我今天就对你下战书!你敢不敢接?”严重受挫的丰子晟对着唯一还留在原地的季明泽宣战了。
“乐意奉陪,随时恭候。”季明泽轻灵的微风般飘远了,只留给丰子晟一个噩梦般的白色背影。
傍晚时分。
“李兄,你这是去哪啊?”
“我去怜秋阁。今儿个那里要办‘织女营销大赛’。”
“嗳,你也知道这件事?我也正要去呢。比赛的两个姑娘长得可真是秀色可餐哪,就算不能一亲芳泽,饱饱眼福也好呀。”
“李兄,钱兄,你们这是去哪啊?”
“去怜秋阁看‘织女营销大赛’!”
如果说古代有什么比网络更快的传播方式,那么这一方式就是——嘴!
三天的时间弹指一挥,某雪迎来了和风伪娘一决高下的重要时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