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生生抽了一口冷气,压制住自己的怒意,可是愤怒还是不可自制地喷涌出来。
越跃成功挑起了他的愤怒。
越湛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上.床,攥紧他胸口就是一阵暴打。
“下贱!”
越跃由着他暴打,嘴里还时不时嘟囔:“我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你特么是不是也要说我是怪物,我告诉你,越湛,人就是由禽.兽进化演变来的,你丫的没文化劳资指点你,你也是禽.兽,你也是怪物,大家都是,你别装道德先生了!承认吧,你就是个变.态,你喜欢你养的那个小不点!”
越跃一口气痛痛快快说完,心里舒服多了,雨点般的拳头砸下来也不觉得痛。
他老早就看出来了!
从那次钓鱼的时候,他风尘仆仆开着车跟踪过来,越跃就秒懂……
越湛对林清栀的感情,根本就是男人对女人的感情。
只是越跃不愿意告诉清栀,他怕给了她无谓的希望,也无意去点破这种尴尬微妙的关系。
他们之间要真是有点什么,无异于天破了一个大窟窿。
“自以为是!”
男人一拳头对准男孩脑袋砸下去,越跃眼前一黑,彻底晕厥过去,留下气喘吁吁的男人跪坐在床尾,夜色掩盖了他心虚的脸,只剩下那双孤狼般的眼,散发出欲.望的幽光。
一滴冷汗从越湛额头顺着刀削斧铸的轮廓顺滑下来,滴到他的肩头,寂静的夜里,啪嗒一声,响彻了男人寂静心扉。
越湛惊恐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摇头:“不……”
不可能!
荒谬!
心中不断否认,可眼前浮现的,却是少女那双清澈明眸。
耳边男孩青涩霏霏的话在他耳边回响,阿湛哥,你在我这个年纪有没有想过女人?
阿湛哥,我想女人想得睡不着。
人是禽.兽进化演变来的,我是怪物,是禽.兽么?
那你也是的!
他也是人,是男人,他有欲.望,他克制压抑欲.望,可是无法根除的欲.望总有爆发的一天。
譬如,某个寂静夜晚,譬如,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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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林清栀瑟缩在床铺角落里,翻身都不束手束脚。
寝室里的女兵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她和越跃干的荒唐事,说她怀有不.良居心混进部队,骗老实人的钱,还往越指导身上泼脏水。
有个年纪大的女兵直接喊她“小骚.货。”
林清栀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忿忿坐在下铺脱鞋子,掀棉被盖上睡觉,也不洗澡了。
出去洗澡的女兵还说她舍不得那一身狐狸骚。
这会儿,洗完澡的女兵嬉笑着回来了,看见床上躺着的女孩,顿时换了一副冷脸:“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儿,还睡得挺舒坦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好意思的,脸皮忒厚。”
林清栀咬咬牙,攥紧拳头,噌地从床上一跃而起,铺盖往地上一掀,穿上鞋就往外走:“你以为谁想在这儿睡啊,一屋长舌妇,还革命军人呢,不知道以为是慰安妇,笑死人了!”
“你说什么?”
有个女兵抡起袖子冲上去要揍她,被后边的女兵给拖住了,“别跟她一般见识,当心人家告你状。”(未完待续)